“什么?”
“五十两银子,这么多啊,如果有这五十两银子,都够我等一年的吃喝了。”周围围观的民众都一阵吃惊道。
“怎么,还不了是吧,还不了就赶紧滚蛋,别在这烦大爷我。”凶目大汉嚷嚷道;
“谁说我不替他还了。”
说着男子便从身上拿出一个钱袋丢了过去。
“这钱袋里面正好是五十两,你们拿去吧!”
大汉疑惑的打开钱袋子一看,果真有五十两银子,瞬间面带笑容。
“呵呵!”
“没想到这位大爷还真的挺仗义,小的几人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
“那你们拿到钱了,怎么还不赶紧放人!”白衣男子问道。
大汉看了一眼地上躺的彪三,随后大声道;“兄弟们,我们撤!”随后几位凶目大汉便从人群之中离开了。
这位公子,感谢今日的救命之恩,彪三再此谢过,不过我明明只欠他们二十五两银子,可是刚才他们说成是五十两银子,分明是想敲诈公子你啊。
“哼!”
“你当时为何不说,怎么现在他们走远了你才说!”男子斥问道。
“我......,我当时吓怕了,不敢说!”
“你还有还怕的事情吗?”
“居然敢拿着孩子的救命钱,前去赌坊赌博,真是死不足惜,何乃上天有好生之德,经过这件事情后,你要吸取教训,好好和你妇人过日子,既然被骗五十两就五十两吧,你要记住,今日救你,我便是看在你妇人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今日之后,你要好自为之,如果你再有下次,我想你定不会有人在出手救你了,你好之为之吧!”白衣男子道。
“多谢公子训斥,彪三今后定会与娘子好好的过日子,定不负公子的再造之恩,今后彪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望街坊的叔伯们原谅之前彪三所做的事情,彪三向诸位叔伯叩头了!”
说完彪三便向围观的街坊叩了三个响头。
围观的街坊无不叹气,转身缓缓的散去,男子也随即离开,周炎全程看到了这一经过,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三天后,周炎来到了乌啼镇,乌啼镇与前五年相比之下,并无很大的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乌啼镇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生意客商多了许多。
“吆!”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公子可是来乌啼镇购买玉石的?”一身着灰衣的男子喊道。
周炎微微一笑,“玉石?什么玉石?哦,对了,这位兄弟,我不是来购买你口中说的玉石的,不过就是路过此地而已。”
灰衣的男子见周炎只是一个过路的人,面色突然的转变道;“哦,原来就是一个过路的!”
“切......!”
“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呢,既然不是来购买玉石的,那就赶紧让开,别挡着老子发财的道。”
周炎看到灰衣男子态度突然转变,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此人,转身便向乌啼镇的幽香酒馆走去。
“呵呵!”
这幽香酒馆还是如同五年前一样,并无任何变化。
周炎抬步走了进去,那春江老板娘依旧是拿着绣花扇扭,腰,摆,臀的在招呼着客人。
“吆,这位公子很是俊朗,公子是住店呢,还是吃饭呢?”
周炎微微一笑,心中回忆,这春江老板娘果然还是如五年前一样,还是这样子。
“嗯,我既要住店也要吃饭。”周炎谈谈道。
“嘻嘻!”公子那你可算来对地方了,本店乃是......!
春江老板娘话音未落,周炎便抢先答道;“老板娘可是要说,本店乃是乌啼镇最好的酒馆,菜品色香味俱全,可谓是美味佳肴,客房环境优美,安静优雅,本店的居幽阁更是装潢环境优美,而且雅阁中还有一股花香的味道。”
“吆!这位公子啊,你怎会知道,难道是说,公子曾来过我们酒馆?”
“呵呵!”也就来过一次而已,就居幽阁吧,然后再把店里的好菜,好酒给我备上一桌。周炎笑道。
春江老板娘一听,这位公子出口便这么爽快大气,定是个有钱的公子,随后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赶忙吆喝店小二给周炎前面带路。
公子,你的好菜好酒全部已经上齐,请公子慢慢享用,店小二回禀完毕,便转身离开房间。
周炎拿起一壶酒,在房间自斟自饮。
突然,街道上传来一嘈杂之声,周炎起身来到窗户边沿向外望去。
只见人来人往的街道对面一小酒馆内,两个体型高大,身着深蓝服饰的男子破口大骂,随即一白衣男子被驱赶出来。
“赶紧滚,没钱还想来住店,还想来蹭吃蹭喝,告诉你,再让老子见到你,老子便打断你的腿!”
白衣男子赶忙捡起地上的行李拍打了一下,随即低头不语,慢慢的向人群中离开。
这不是之前出手救下农户的白衣男子吗?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周炎内心一阵疑问,随即便转身向楼下走去。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的账还未结算呐!店小二问道。
周炎没有理会店小二,快速的冲出幽香酒馆。
店小二见状,面色巨变,赶忙带人追了过去。
“这位兄台,请留步!”
“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吗?”白衣男子拱手道。
“没错,这位兄台,刚才为何被对面的小酒馆驱赶出来?可是他们故意为之?”
“哎!”此事也怨不得商家,乃是在下囊中羞涩,所以才被商家驱赶出来。白衣男子摇摇头道。
“这,这怎么会呢,兄台怎么会囊中羞涩呢?”
“几天前,在下还偶然遇见兄台出手阔气救下一农户的性命,如今怎会变得如此落魄!”
“这位公子难道你那日也在现场?”白衣男子问道。
“呵呵!”
“正是,那日我路经那户农家,便看见几人正对一农户大打出手,本来也想出手救那农户一命,没曾想就在我准备出手的时候,兄台却走了出来仗义出手,而且还替那农户还了赌债,兄台此举可谓是让在下敬佩万分。既然我与兄台如此有缘,何不坐在一起小酌两杯如何!”
可是在下已囊中羞涩,身无分文,只怕是不能与公子......。
呵呵,来吧,兄台就别客气了,“这酒就由我来请!”
说着,周炎抓着白衣男子的手腕便走向幽香酒馆。
就在这时,店小二带着几个人追赶了过来。
“这位公子,你的酒钱还未付呢,怎能离开呢?”店小二喘着粗气道。
“谁说我要离开了,我不过就是遇见了一个久违的朋友,出来邀请而已,难道你们酒馆还怕我跑了不成!”周炎怒道。
随手便扔给店小二一锭银子。
“这锭银子够不够!”
“够够够,都是小人有眼无珠误会公子了,小人给公子道歉,公子请!”店小二开心道。
居幽阁中。
“我看兄台也不像是本地人士,敢问兄台如何称呼,来自哪里?”
在下确实不是乌啼镇人士,我是南越城管辖之地青柳镇人士,我叫魏子瑜。
“哦,子瑜兄的家乡居然是南越城青柳镇,呵呵,果真是缘分啊,居然在这里还能遇到家乡的人!”周炎笑道。
“公子何出此言呐,难道公子也来自南越城青柳镇?”魏子瑜疑惑道。
“呵呵,在下虽不是青柳镇人士,但是,在下却是南越城人士。”
“哦,公子居然是南越城人士,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南越城叶氏家族后辈叶灵!”周炎抱拳道。
“哦,难怪叶兄气度不凡,原来叶兄是出身武道世家啊!”
“呵呵,那里那里,不过是个三流的武道世家而已,不知子瑜兄千里迢迢来到此处所谓何事?”
“哎,说来也是惭愧,在下本是前往炎城参加此次科举的,出来时,家乡的父老乡亲便筹了八十两银子作为我的盘缠,之前救人用了五十两,还余下三十两银子,在下以为路上省吃俭用的话应该可以坚持到炎城,没曾想,今日在路上遇到了一伙劫匪,在下所剩的盘缠路费全部被劫匪劫去,如今身无分文,在下也不知如何是好,更是无脸回乡面对家乡父老!”
周炎一听顿时大怒。
“哼!”
“这群土匪真是可恶至极,如果被我遇见,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子瑜兄不必着急,这是五十两银子你先拿着前往参加科举使用。”
说着周炎便取出一个钱袋放在魏子瑜面前。
“这,这怎么能行呢!”
“我与叶兄不过也就初次见面,怎可拿叶兄的银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魏子瑜伸手拒绝道。
“子瑜兄,这有何不可!”
“子瑜兄不是也没有见过那个农户,便慷慨出手帮助农户还钱吗?”所以子瑜兄莫要推辞,先拿着这五十两银子前往参加科举比较重要。
“那既然如此,子瑜就谢过叶兄的帮助,这银子就算我向叶兄借的,将来等子瑜回到家中,定会把银子送回叶兄的府中。”魏子瑜道。
“哎!随你吧!”
“子瑜兄咱也别只顾着聊这些,来,在下敬你一碗酒如何!”
说着两人端起酒,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