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试惊呆了那些古剑门的小伙伴,连各个门派的带队长老也对易丰赞不绝口。无涯很是开心笑着不停,还是很谦虚地说道:
哪里哪里,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东辰的拳头握的紧紧,指骨作响,他人生的第一位对手变得强大了,这激起了他内心无限的斗志。剑流也并非是争强好斗的门派,这个门派其实是很独特的。凡是练气弟子都有师父领着在外修炼,筑基及以上的门人又都在外游历,常年只有一人看守门派,并没有什么掌门,少数人服从多数人。他用眼角的余光发现阿梨树正在打量自己,于是用眼神狠狠地瞪回去。二人似乎不用言语,分外仇恨,眼看又要生事,打斗一番,可管不了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无意间被卧龙山的李逍遥发现,他摇了摇头,上前好言相劝。东辰见他羽扇纶巾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很是厌烦,甩了下袖子走了。阿梨树上前道:
阿弥陀佛,道友真是一副热心肠,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要装腔作势做狗咬人。
李逍遥嘴角隐隐有笑,这光头和尚真有意思。待他也走后,李逍遥拿出他那无字书,这第一页在他出洛水后写了画船二字。他又摸出来一支笔,在这书的第二页画了一只小虎,想了想又在那虎头上写个易字,才满意。
这二货的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恰巧又被秦月娥看到。她和越州白虎堂少主熊展飞的婚事是门派间订的,并非她愿。她觉得自己是门派讨好另一门派的牺牲品,心里自有百般委屈,别看她表面一副顺天安命的样子,心里却对未来无限憧憬。她对爱情是有渴望的,是浪漫的,唯美的,自由的,放纵的,是那种海枯石烂,至死不渝,执彼之手,生死与共的。这些,那南蛮少主是给不了的。好在这婚约还有几年,她还有时间,找到她想要的伴侣,她第一次对男人有好感,这人便是李逍遥。那次修仙访市认识之后,她回去做了很多假设,假设他们能在一起二情相悦,假设他们生米做成熟饭双修双飞,假设她那爱她如女的师傅爱她如往。一切都是假设,花开就只有一季,她也不想错过。
月娥红着脸拉着犯愁的红袖直奔过去,想要引起李逍遥的注意,趁机说一些,好巧啊,没想到能碰见你,这类的话语。她们走到李逍遥面前,月娥又突然张不开口,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少女该奔放,矜持害死人。她灵机一动,用力地将李逍遥的胳膊蹭了一下,自己将早已扯下的香囊偷偷扔在他脚下。她很想回头看看这人有没有中计,却又不敢。害着臊红着脸低头向前走,走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终于听见背后那人叫她。她拉着红袖一起转身,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有一位闺蜜在自己身旁这让她无比自信,这种无比自信又让她觉得无与伦比的美丽,她一点也不再尴尬,笑着望向李逍遥,甚至胆大地用勾魂的双眼欣赏了一下他那稀疏的胡须,这尼玛是算是挑逗吗?如果算是,她还是第一次。李逍遥笑道:
这,这不是嫦娥姑娘吗?
秦月娥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见红袖厌恶地道:
拜托,拜托,你这搭讪的方式太过于老套了吧。人家叫月娥,虽然美貌还未比过嫦娥。噗,还姑娘!这个女修是道友,那个女修也是道友,连我也是道友相称,偏这位就是姑娘。臭流氓,猥琐流,无节操。月娥走,别理他,不务正业,专事闲游,还跑来勾搭月娥姐姐。
于是,红袖便强行拉着月娥离去。
李逍遥站在原地,手中拿着月娥的香囊,他只不过是要还给失主,怎么就猥琐,怎么就无节操了。他自嘲地摇摇头,算了,好男不与女斗,何况还是如此恶女。
易丰犯了错,无涯如此愤怒,她知道自己爹爹的脾气,定不会轻饶了易丰,刚想到一条妙计,去找姑姑师傅青鸾师太与无涯说情,哪有闲功夫听李逍遥扯淡。可惜了月娥一番设计,红袖安慰月娥道:
放心。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月娥也只能点点头,心头对红袖有点埋怨,这自然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