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在让人窒息地会议室中,每隔几秒便会传来这个声音,它仿佛似脚步声,但清晰地判别之后便能肯定下来,它是用印章不断敲打桌子的声音。那张长桌仿佛都在随着节奏微微的颤抖,上面一个个水杯中都在抖着同样的水纹。谁都没用说话……一种莫名奇怪的气氛在这个屋内蔓延,甚至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谁也没有做声,都在凝望着对方,仿佛能够看穿某些东西找到自己寻找的答案一番,整个环境只有我,不断地用手中的印章敲打着桌子……
我在流汗,在那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猛烈地流着,我能感觉到,我的内裤逐渐地在被汗水打湿,而我明明紧张无比,但却要一直维持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不知道别人是否也是这样,但凭我对身边人的认识,恐怕她们也都是如此。
年轻的统治者,年轻的领导班子,或许才会出现这样的丑态吧,再看对面的那群老家伙,一个个都那么的自然,久经风雨临危不乱,这种会议毫不上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似乎会议的结果与他们毫不挂钩一样,而真正让我吃惊的是希菲莉亚,她和我差不多大,而且还是个女孩子,我一直盯着她,她也同时盯着我,手中一直转着那杯红酒,时不时地还冲我笑笑。
这仿佛就是一场耐力游戏,谁先开口就会输掉比赛,失去谈判的主导权,这是双方都极力争取主导权以签订条约,反之则极力避免的丢失主导权被人牵着鼻子走,谁也不希望在对等条件下,签订不平等的条约,所以就这样相互耗着。我开始尝试理解,艾莉希亚的种种让我费解的行为了。并不是我不会做外交,也不是我没有王的器量,而是塔贝尔走到今天跨过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在我们弱小的时候,没有人肯跟我们建交,都是嘲笑和冷眼,当我们与帝国决裂独立时,依然没人和我们建交,因为他们谁都想吞并我们,然后我们挺过来了,站直了双腿,走过了最艰难的时期,走过了满是仇敌的时期迎来了富强。而此时有人愿意和我建交了,不过我们的关系便不再是对等了,他们恐惧塔贝尔的强大军力,希望通过外交来找到一丝安全,所谓的外交无疑就是我开出各种各样的条件,别人努力地满足我,来博取我的欢心仅此而已。然而都市联合不一样,与帝国对等的西方军事力量,甚至在关系上优越于我们一个档次,但是他们却败给了我,败给了这个苗头正旺的我,他们究竟是怎样想的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战争还会打响,因为我们双方都是互相无法容忍对方的存在。终有一方会被对方所啃食吞并,轮实力来讲仍然是他们占据上风,但我占据的事他们无法抵挡的东西,那就是趋势,世界就是映着趋势而形成的,而我正在主导这个自由的趋势,所以他们愿意和我谈,看看我的价码是什么。就这样时间在我们两个年轻的领导人的指尖中一点一点地流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