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然一身?
这当真是心有所羁绊?
“若不是前辈之训斥,晚辈便就落了那下乘,道心也就不存了。”
醍醐灌顶的醒悟,涂陌面向着云不凡,神色恭敬的弯下了腰。
信念若是不存,便会畏首畏尾,也就不再无敌于天下了。这和破了道心的鹤道人,又有何之分别。
起身之后,涂陌面向王路贵,又躬弯了腰。“晚辈,谢过前辈。前辈身体内的隐疾,还有前辈孙女的重伤,晚辈定当竭尽全力。”
“无需如此,你救我孙女,我为你做事,只是我这把老骨头,你就不用操心了。”
根基不稳,只是心有顽疾罢了。王路贵面容淡然的摆了摆手,他年岁之长,为前辈高人,传授武艺,也能受此一拜。
“你们此行,也是皆大圆满了。云兄,你闲云野鹤惯了,若是遇见逍遥子,替我问候一声。王兄,你这就带你孙女来此吧,多耽误片刻,便就是多承受了片刻的折磨。”
不能安静的钓鱼,叶无涯也就索性收起了鱼竿,伸手拿起水中的竹篓,把竹篓里面的鱼儿,放回了湖里。
“叶兄,下次的聚首,不知在何场景,我云不凡在此谢过了。”
王路贵是云不凡的老友,有过生死之交,叶无涯能够松口答应,不管出于合种的目的,云不凡也是由心底的感激。
“老家伙,保重了。小娃子,带你凯旋之日,我送你一场造化。”
云不凡抬手,轻拍了几下王路贵的肩头,脚下一点,跃上了枝头,他的身影,便就消失在了梧桐山庄。
“恭送前辈。”
涂陌拱手。
“叶兄,大恩不言谢,王某谨记于心中。”
王路贵看了一眼涂陌之后,便就转身,他的身影一阵徐晃,出了园中湖。
湖面泛起了涟漪,波光嶙峋。
“小侄,你可知我为何会答应出手相救于王路贵爷孙?”
东西放于一旁,至会有人收拾。叶无涯背负于双手,步伐缓慢的走于湖边。
“让王家内乱,解东土困局!”
涂陌紧随其后,他略有所思,王路贵的身份,虽为敌人,却是为了他所用。
“不全是,医治好了王路贵的孙女,他的心病也就只剩下了王家,若是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只能除了这块心病,解东土之困局,不是我本意,事态的发展,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剑宗的一剑,我并没有把握能够接下。”
叶无涯有些颓废,自愧不如,便是对他武道的最大否认。
有的人,越战越勇,称之为武痴。而有的人,却是一击溃败,再无翻身之日。
“前辈是想让王路贵前辈除掉心病,彻底融会贯通万剑归宗之后,抵御剑宗的一剑!”
叶无涯的武道修为,决不再云不凡之下,连他都没有把握接下的一剑,又是何等的恐怖。
岂不是,杀意起,遍地都是断臂残骸。
涂陌心里有些震惊,天外有人,山外有山,站立绝巅之人,并不只是手握王权之人。
“称帝者,便就独尊于天下。这就是帝于王的分别,小侄,你还是会如往日一般,会将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了他人,徒作了那嫁衣?”
湖边的漫步,叶无涯慢悠悠的说道。
“会。”
涂陌仰头,话语斩钉截铁。
“呵呵……小侄,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你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彻底稳固了中洲的局面,你父王还在世之时,便就和涂天统相互牵制着,他之手段不少,你要多多小心才是。”
叶无涯有些语重心长,中洲若不是还有一个梧桐山庄,怕是早已沦为涂天统的囊中之物了。
“谨记前辈教诲。若是南荒动手了,还得麻烦前辈出手,助南荒一臂之力。无暇顾及,我才能以雷霆之势,一统中洲。”
涂陌拱手道。南荒和东土的情报,各自都有情报网的传回,握于手中,明确于心底。而南荒之王能同意和中洲的联姻,也不过只是无奈之举动。
敌人,在某一种的程度之上,也是可以相互帮助的。
天下,越来越乱了。那来至和氏璧的诱惑,大的可谓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