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旭国在东洲之南,紧邻南海,中间还隔着一个唐国,从七星宫去华旭国最省力的办法就是顺江而下走水路,但花小虫为了去看看江清平的那件宝物是否还在,就决定浪费一些灵力沿着群山遁过去。这样一来还可以看看能不能在群山大川之中碰到什么天材地宝。
用令牌在七星宫护山大阵上一划,一道光门凭空而现,花小虫出了七星宫辨别了一下方位后,一拍后脑吐出了聚宝盆,神念一动聚宝盆向着南方打了出去。
聚宝盆去势如电一闪消逝,紧接着花小虫的身体仿佛如金星碎裂化作点点金芒也消失不见,话说复杂其实只是刹那花小虫就和聚宝盆同时出现在了千米开外。
“效果不错,只是距离稍稍近了点”花小虫喃喃自语。这是他自己发明的一种法阵,作用就是快速飞遁,原理很简单就是通过引神、牵引、破空、加速、稳固等几种符文组成一个法阵,再把这个法阵刻画到法宝之内,法宝祭出就可以通过法宝内的神识烙印把自己牵引过去,他给这个法阵起名瞬移;
法宝攻击时的速度可比修士的遁速快多了,也比法宝载人飞行的速度要快,利用法宝攻击时的速度牵引自己,就可以让自己达到瞬移的效果,而且浪费的灵力微乎其微,正适合像花小虫这样灵力不足的低修为修士使用。缺点就是花小虫的修为不够,每次打出法宝的范围只有千米。如果能像金丹修士那般可以驾驭法宝攻击数百里之外,那这瞬移就可以堪称神技了。
驾驭法宝飞行以花小虫的修为用不了半天灵力就会耗尽,这瞬移虽然麻烦了些但速度快,可持久使用。就这样花小虫打出聚宝盆接着一个瞬移过去,再打再瞬移,人如幻影在群山中,一闪一闪的遁行。如果此时有修士看到一定会误以为花小虫用的是地仙才能施展的神通“缩地成寸”。
半天过去了花小虫才刚刚出了七星宫所在的这片山脉,倒不是这片山脉有多大,而花小虫每到一处天地灵气充裕之地就会停下来,用引灵珠寻找天材地宝,虽然灵宝没有找到,但够品级的灵草灵药却是找了不少。
眼看前面就是城镇,为了掩饰自己修道者的身份,花小虫收起了聚宝盆顺着大路向城镇步行而去。
旗幡招展酒肆林立,吆喝声不断,沸沸扬扬的行人在街道中穿行,世俗的城镇繁华依然,让花小虫找到了久违的童年感觉。
“这位小郎君进来喝杯水酒吧”一家酒肆的门口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挥舞着手帕招呼花小虫,高耸的胸部有意无意的还在抖动。
论姿色这女人连七星宫女弟子的脚指头都比不上,花小虫撇撇嘴,恶狠狠的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算是对女人的回答。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原来是个吃包子的穷鬼!”女人咒骂了一声就转头对着一个身穿华服的老头继续卖弄风情了。
“穷鬼?小爷乾坤袋里的金子拿出来能吓死你……但小爷就是不给你……”花小虫在心里嘲弄一番刚要前行,就听见前方一阵嘈杂声传来。
他紧走两步挤进围观人群一看,只见一名华服少年正在撕扯一名衣着寒酸的妇人“你这老不死的,快说,把房契藏哪里了?”
那妇人眼含泪水苦苦哀求“儿啊!房子卖了你让娘住哪里啊?你要想要银子,且容娘再多打几份工慢慢攒给你啊?”
同时听旁边有人说道:“哎呦,好可怜的薛家娘子竟然养出这么一个不孝子,为了去赌钱,逼着自己的亲娘卖房子……造孽啊……”旁边围观的人中有认识这对母子的街坊,同情的讲述着这位母亲的不幸。
花小虫一看那位母亲的遭遇顿时胸中火气,同为人子,自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而这孽子竟然要逼迫母亲卖房去赌钱。他正待上前去教训这个不孝子。
就见那少年竟然一把扯住自己母亲的头发“你这老不死的,打工什么时候能给我凑够五百两,不卖房子也行,走,我就把你卖了……”说着少年就往外拖拽自己母亲。
花小虫再也看不下去,心里暗骂一声“这等畜生留你何用?”他一掐手诀,引下一道土雷,对着那华服少年劈去。
咔嚓~晴空一道霹雳,正击中华服少年的头顶,只听少年啊呀一声就头冒黑烟倒地抽搐了起来,只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报应啊!这是遭了天谴了…………就是…………”周围人见到这情景在低声议论,只有一个中年人一直在盯着花小虫,他看到了花小虫手里掐诀的动作。
“儿啊!”那妇人一看少年倒地,立刻扑了上去使劲的摇晃少年,同时焦急的对围观人哭喊“那位好心,快帮我去请郎中救救我儿……”
花小虫闻言一愣,难道我做错了?仔细一想心中顿生酸楚,慈母多败儿,看着母亲又可怜要不再救他?可看到那少年已经死透了便不由摇摇头嘀咕了一声“孽缘啊!”就不忍再看,转身离开。
由此一事也坏了花小虫再逛街的心情,他快步走出了城门向着雍城方向赶去,刚走出不到五里就听背后有人喝道:“你杀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
“还真有正义之士?”花小虫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正跟在一名老者身后指着花小虫道:“仙长就是这小子用邪法杀了薛家大郎。”
“道友,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杀了人最少也要做出相应的赔偿才行。”老者上前一步拦着了花小虫。在他看来这花小虫虽有法术,但一直是步行修为应该高不到哪去,想必是那个门派刚入门的弟子仗着手里有几张符箓出来打抱不平的,以自己的修为拦下他要些钱财应该不是问题。
花小虫不知道老者的心思还以为是仗义勇为的义士便对老者和颜悦色的道:“我并非有意害他性命,只是当时一时气恼那小子的作为下手重了。不知这位道友可是苦主的亲属?”
“不是!”老者答道。
“那这位应该是了?”花小虫一指中年人。他本意是想问问苦主想要什么赔偿。
哪承想那中年人答道:“我是悦来赌坊的老板,薛大欠了我五百两,你把他打死了,就要替他还我五百两”。
花小虫再次愣了,这是何道理?要是苦主前来我赔他些金银理所应该,毕竟打死了人,可你一个赌坊老板来要的哪门子赔偿啊?他不由问那老者“这位道友,你可听见了,这人并非苦主,而且那少年虐待其母就是因他这赌坊而起,你莫要被这奸徒蒙蔽了!”
花小虫还以为这赌坊老板是利用义士的侠义心肠来敲诈自己,便好意提醒一声,哪知那老者听了嘿嘿一笑“我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刘掌柜供养我多年,帮他要账是我份内之事,你少来啰嗦,快快拿出五百两……哦不,一千两了结此事,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这是什么混蛋逻辑?不问情理不分好坏只认钱财,你也配做修道之人?”花小虫是属顺毛驴的,顺着他来什么都好说,逆着他来,他绝不容情,话一说完花小虫就已经闪身冲了过去。
老者没想到这少年速度这么快,更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毫无征兆,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打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