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剑修是最纯粹的
“那我收下了?”苏蝉衣没有推辞,她觉得既然真净师姐和师父想让她帮曲亦寒,那就帮吧!
曲亦寒看到她真的收了灵石,顿时两眼放光,仿佛雨过天晴,脸上阴霾也没有了。
苏蝉衣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
于是她把灵石一扫进入了自己的储物戒,继而正襟危坐道:“曲亦寒,我也没去过外面,要不你和我说说,你在外头都做了什么?”
“我……”曲亦寒本来是想问苏蝉衣。
可是一想到苏蝉衣和深渊相关,他知道她不会是那样的人,否则他就不至于主动跑回来。
其实作为正派弟子,他本应该希望苏蝉衣回来,这样她就可以牢牢地被佛门控制住,深渊也不会被真正的释放出来。
可是那天,看到正魔交锋之际,他却希望她不要转身,去哪儿都好,别回来了。
结果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
他心中却说不上是何种滋味儿。
如今苏蝉衣说要让他说说自己的故事,而不是说她地遭遇,曲亦寒也不不知是有些失望还是庆幸。
于是他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开始说他练剑的事儿,苏蝉衣平静地听着,他刻意不提魔门,不提复仇,就捡一些无关紧要甚至发生过的一些趣事说起。
但不到半个时辰这些东西都已经讲完了,对于修士而言,大部分时间都是刻苦修炼,剩余的历练也是凶险至极,没有那么多有趣的事儿可讲。
所以他到后面就有些词穷了,又把之前的硬着头皮说了一遍,感觉很尴尬,一直见苏蝉衣沉默不语。
曲亦寒便主动说道:“你呢?你还好吧?”
这话一问出来,他就后悔了,被困在这里怎么好的起来?
但苏蝉衣却点了点头:“我挺好的,师父还给我说了佛法,我其实还有些不明就里。”
“什么佛法?”真净好奇。
苏蝉衣就说了一遍佛经。
她发现本来自己不甚其解,在和别人说了一遍,却又略有所悟,可是佛经哪里是那么好参悟的。
真净若有所思,她聪慧伶俐已经猜测到苏蝉衣要宗佛法来平息曲亦寒心中杀念。
曲亦寒自己倒是不明就里,但他知道一点儿,他只要待在苏蝉衣身边就会感觉很舒服,过去是因为火毒,如今火毒已经祛除,按道理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可他就仍觉得她是春风、暖阳…
眨眼时间过得飞快,外头似乎又响起了脚步声,提示着今天这一天看望应该要过去了。
曲亦寒皱起眉头。
他本应该知足,就此离开,可是脚下却像是灌了铅就是不想动弹。
但真净已经起身了,而且还拉了他一把。
“我们走吧!师父答应过了以后有时间会多让我们开看望,不要让师父难做。”
让真净和曲亦寒来看望苏蝉衣已经是悲若大师和别人周旋多次的结果。
苏蝉衣本来也奇怪,像她这样的人,寒山寺本应该如临大敌,阵法外头也是守卫森严才对,原来这一切是师父安排的。
他是怕她一个人觉得孤寂吗?
其实她心中孤寂单还好,因为还能修炼,她就不觉得闷。
曲亦寒想到了以后,到底没有坚持,于是也起身。
到了这时苏蝉衣对他说道:“曲亦寒,剑修的剑是最纯粹最锋利的剑。我不反对你报仇,也不反对杀魔,但你别让杀戮污染了你的剑道和剑心,那样我会看不起你。”
曲亦寒刚踏出了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郑重地对他点头。
曲亦寒手中握紧了剑,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今天她为什么讲佛法,原来她已经看穿了他的心。
真净口型对苏蝉衣说了一声谢谢。随后就拉着曲亦寒离开。
在他俩走后,苏蝉衣也叹了一口气。她说的够清楚了,但愿他能够明白过来。
一千多颗上品灵石,其实苏蝉衣并不是不需要,她挺需要的。
佛道双修,其实需要更多的灵石,苏蝉衣打算利用上品灵石摆弄一个至强的聚灵阵。
想到这一点儿,苏蝉衣回到了屋子中,她滴血直接进入到了空间镯,空间镯里有只小黑蛇,正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还翻着肚皮好像死了一样。水里头还处理着一个巨大的鲛人像,这小黑蛇就好像躺在鲛人像的身上。
它还是那么依赖鲛人像。
这一点儿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
苏蝉衣进来之后,这小黑蛇立马就睁开了眼睛,但它的眼睛确实无比赤红。
在那一瞬间,苏蝉衣看到了惊恐、杀念、仇恨等等负面情绪。
但很快就消失了,它朝苏蝉衣游了过来,目光很依恋,它知道苏蝉衣不会伤害它,还主动用神念和她沟通。
不过苏蝉衣听到了它神念沟通的内容。
“又饿了?”苏蝉衣满头黑线。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小黑不是黑蛇是一头龙,还是一头幼年龙。
龙这种生物也算是一种祥瑞和神兽,可是它之前吃了太多黑水域的东西,那些鱼类有些是受到了深渊污染变异而来,还有更多本身就是深渊的东西。
按道理深渊的东西不是它的食谱,可是被它吃了。
如今它也因此被迫产生了一些影响。
苏蝉衣不知道该如何清楚它的杂念。
因为小黑虽然懵懵懂懂但到底是元婴期的幼年龙。
想到自己还自身难保,苏蝉衣把这个念头驱散了。
“我现在上哪儿给你找吃的去。我自己也被困住了。”苏蝉衣和它坦白。
它这个时候已经爬到了苏蝉衣的身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有些无辜和茫然,但听到没吃的,又开始变得有些可怜巴巴。
这小家伙倒是知道卖萌,苏蝉衣虽然心软但也没办法。
她自己早就辟谷了,而且寺庙里不杀生。
上哪儿给它弄吃的去。
苏蝉衣便对它道:“要不,你还是沉眠吧!”
像过去那样没有合适的食物就沉眠。
小黑有些不情不愿,但是苏蝉衣盯着它,它也就在苏蝉衣的怀里蹭。
这家伙好像比过去更黏着她了。
对她的感觉似乎和对那个鲛人像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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