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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血海深仇

天人物语 南无名氏 3096 2022-10-31 23:48

  此时的苏旷,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根本没搞清状况,见其如此说,下意识道,不可,中年文士冷然大呼曰,世子殿下此言差矣,在这件事上,殿下千万不能学妇人之仁一般推来推去,皆因这是殿下的义务,殿下的责任,从光复苏国的角度上讲,整个苏地可说是没有一个人象殿下那样,更需要,更迫切了,因为这苏国本来就是殿下你的,你就是苏国未来的王,而眼下,你的父王被杀,苏家满门死的死,逃的逃,难道你就不想为他们报仇雪恨,你的苏国百姓被九黎那群野兽任意杀戮凌辱,你难道心中就不激愤,不悲鸣吗,如果是那样,如果殿下是如此一个毫无血性之人,那只当我们救错人了,殿下这就请走吧。此一番话说来义正词严,掷地有声,苏旷心中热血上涌,报仇,当然要报仇,双手扯着中年文士的袖子,激动道,军师,告诉我,快告诉我,我家中如今是何景象,我的母后,我的那些亲人呢,中年文士脸色一愕,随即满目悲戚,一副痛惜的模样,唉,当九黎狗贼屠杀你苏家满门的时候,我恰好在场,那场景,唉,那场景,怎一个惨字了得,整个就是一副活生生的地狱光景,府中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全部被强掳一空,而府中的侍婢,仆人,家丁护卫更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还有你母后,我母后,我母后怎么了,苏旷颤声道,你母后,唉,中年文士沉默良久,不作一声,苏旷的内心都要煎熬成渣了,我母后到底怎样了,苏旷用尽全身力气颤声道,又是好一阵沉寂,中年文士终于开言道,唉,那不是一般的惨啊,中年文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母后死得惨不忍睹不说,生前更是被九黎部落骠骑营的一帮畜生恣意玩弄,蹂躏凌辱,他们把她剥光衣裳,拉于马上……,别说了,求求您别说了,苏旷双腿跪地,以手掩耳,血泪交流间,整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地抽动着,殷红的血渍从全身新裹的纱布中不停地渗透出来,中年文士见道,殿下,还请勿要激动,身体要紧,身体要紧呐。许久过去,苏旷才慢慢停止抽动,直起身来,虎目含泪,几乎将钢牙咬碎道,为人子女者,怎能卒闻父母如此之不幸消息,我苏旷有生之年,若不将这群畜生杀光殆尽,死不瞑目。意识海中,一股巨大的愤懑不平之气缓缓成形,那淡金色的正气之流移动着,欲将这股不良气机驱除出去,一时间,苏旷只觉脑袋巨震,啊的一声,在地上翻滚抽搐起来,中年文士以为苏旷抵受不住乍闻母亲惨讯,极度痛苦而抽搐,与身旁的玄衣老者悄然对望一眼,双方嘴角边都挂有一丝奸计得逞之阴笑,好半天,苏旷才觉得意识海中气息撕扯涌动的情况慢慢平复下来,身子也停止摇摆,中年文士上前一步,蹲下身扶稳苏旷,显得语气真挚道,殿下心情悲痛欲绝,我和公孙兄都深深理解,只是报仇之事,光有心情悲痛是不行的,我们要从长计议,商量出一个妥善的方案,苏旷眼色空洞,木然道,军师有何良策,不妨直说。中年文士道,想报仇,很简单,就是尽量壮大我们复苏会的力量,据我所知,殿下的两位叔叔苏展风,苏展民二人在此次动乱中,恰好在外地赈灾,从而脱得一场劫难,他们俩据说在苏地的官员百姓中颇有影响,声威之隆,无出其右,只要公子能够联系上他们,然后登高一呼,何愁大事不成,此其一,这第二嘛,公子也知道,我们复苏会刚刚成立不久,且都是些破落子弟聚集而成,光有一腔热血,然却资金不足,这对我们光复苏国的大业有很大的影响,此次九黎国那群野狼去抄你家,我是在场的,虽然说金帛银两卷了一些,但都是散碎的物什,没有太多的价值,而你们苏家王室的藏宝室却是找遍每一寸角落也没发现一丝端倪,苏旷一脸愕然道,藏宝室?中年文士冷冷道,殿下该不会告诉我,你父王贵为一国之君,家中连藏宝室也没一个吧,苏旷心中升起一丝不悦之意,父王为政清廉,稍有余财,皆散资于民,哪来的什么藏宝室,虽心忖如此,但很快就被心中那股报仇雪恨之意压了下去,只听得中年文士继续道,这两个法子,公子还以为然乎,如果公子还胸有热血,复仇之心炽烈,再加上信得过司某的话,还请公子告诉与令叔的联系方法和你家藏宝室的具体位置及钥匙的下落,我这就派人去一一办妥。此时的苏旷,在意识海中的浩然正气协助下,已缓过神来,他自小饱读诗书,明辨是非,虽在仇恨之心冲昏头脑的情况之下,也不是遇事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稍一回思,脑海中蓦然一道电光闪过,他分明记得,在临安郡校场之上,高叔叔负他逃命之时,曾在他背上写过主母下落不明的字迹,这与眼前的所谓军师所说的完全对不上号来,而高叔叔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父王最倚信之人,绝不会骗他,因此,只有一个可能,这位叫司彦虚的中年文士在说慌,一念及此,苏旷脑子陡地一轰,如若这样,母后的悲惨遭遇都是其编造的,那么母后有可能还活着,这人为什么如此呢,很可能是不怀好意,且与他暂时周旋下去,看其有何目的,脑海中思如电转,顿时有了应付之策,淡淡道,仇是一定要报的,而且军师刚才的话也十分有理,只不过联系我两位叔叔的夜鸣笛与藏宝室的钥匙十分隐密,我一下子也说不明白,不如……..,中年文士打断苏旷扫话语,冷冷道,这样说来,公子是信不过在下了,苏旷一本正经道,军师哪里话,您一心一意为我光复苏国大业着想,我苏旷感激不尽还来不及,只不过我方才所言确凿,尤其是那藏宝室钥匙所存放的保险箱,除了地点隐密之外,更要我苏旷的手纹才能打得开,当然,我苏旷如今双脚残疾,已是废人一个,军师如果愿意,将我两只手砍去开保险箱也不妨啊,中年文士尴尬一笑,公子言重了,言重了,那么依公子之见,这两个法子如何才能完善呢,苏旷正色道,当然是我亲自去一趟才行,中年文士摇头道,万万不可公子,现如今你行动不便,苏府所在乃是九黎国禁地,派有重兵把守,你若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苏旷道,如果是这样,那一时也无法可想。说这话时,苏旷心中也暗自奇怪,怎么一会儿,我的头脑就清明许多,连报仇复国的念头也变得隐隐约约,殊不知其于囚车中时,精神意念为天地浩然正气重新洗涤一遍后,神识已是百忧不侵,刚刚意识海中升起的愤懑怨气早已被镇压散去,当然,报仇雪恨的念头始终不会消散,九黎部落的所作所为,完全与自己心中的正道相违背,不剔除它,自己的正道就不会趋于完整,它会变成自己挥之不去的心魔。心性坚定下,苏旷淡然望着那中年文士,看他如何应对,中年文士意兴萧瑟道,照殿下的意思,是定要自己亲自潜回府中取那钥匙和什么夜鸣笛了,那好吧,公子暂且安休,我和破虏兄出去一下,商量个万全之策,有结果后再来通知公子,说完,六人一一退了出去。

  约莫傍晚时分,那哑女正服侍着苏旷喝着粥汤,忽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司彦虚与公孙破虏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司彦虚挥了挥手,让那哑女先出去,对着苏旷面带喜色道,殿下真是吉人也,吉人自有天向,这不,刚刚犯愁如何进得苏府内,机会就来了,苏旷问道,什么机会,一旁的公孙破虏答道,是这样世子殿下,因为这次苏国暴乱,潼涧城中许多地方都被夷为平地,尸横遍野,为防止瘟疫横行,九黎国特在民间组织了一个尸体清障队,专门用来收集处理城中的那些尸体,无巧不巧,今儿个正赶上处理王宫西苑那片区域,你们苏府恰好在内,我和彦虚兄已买通清尸车队中的两个负汉,待会儿殿下你化装成死尸,卧在他们的清尸车上,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苏府,然后取得殿下所需的东西后,再装成死尸出来,我和彦虚兄带着复苏会的兄弟会在尸车必经之地城南门口子接应殿下,司彦虚接口道,这个法子我和破虏兄仔细推敲过,可谓万无一失,却只是要委屈公子来去都要化装成死尸了,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是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苏旷心下思忖,眼下局面,唯有答应他们,才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淡然道,一切就依军师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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