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有啦~那只是我分内的工作罢了。嘿嘿嘿~”有些害羞的笑了笑,春儿赶忙摆手道。
她这娇憨的表情让屋中的几人都不由得笑了起来,房间内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秋儿突然神色一整,声音有些冷漠的道:“小姐,该用膳了。”
见她这幅样子,幻音和春儿都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神情。接着,幻音指了指案几上的饭菜道:“许仙,一起来用膳吧。”
点点头,陈白没有拒绝,当然了,主要是因为一旁的秋儿正用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如果他不同意的话,那今天可能就是他的忌日了一般。
两人相对而坐,同时拿起了案几上的筷子,又好巧不巧的,伸筷朝着同一道菜中的同一根青菜夹了过去。
“啪嗒~”清脆的筷子碰撞声响起,他们的筷子毫不意外的撞在了一起。
稍微顿了顿,幻音的俏脸再次红了起来,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而陈白也没好到哪去,一张老脸也是通红,手中的筷子放下又举起,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儿,幻音才渐渐平静了下来,俏脸略带几分尴尬的看了看身旁的春秋二人,轻声道:“我吃好了,你们两人也过来一起吃吧。”
听她这么说,春秋二人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春儿甚至还在上桌的时候冲着陈白扮了个鬼脸。随后,两人像是变魔术一般,各自从怀中掏出了一双筷子,也坐在了案几旁。
两人的大大咧咧成功的减轻了陈白的尴尬,脸色也重新恢复了过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上桌就开始胡吃海喝的春秋两人,特别是前后差距特别大的秋儿。
感到自己被一直盯着,秋儿的小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羞涩,但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含混不清的道:“唔唔~小姐平日里几乎都是不用早膳的,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与春儿解决了这些饭菜。”
“唔唔唔~~真好吃,秋儿你的厨艺又进步了。”一旁的春儿也跟着不甘寂寞的接了个茬。
有些尴尬的看着案几上迅速减少的食物,陈白很识趣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静静地看着两人大吃。
幻音也是如此,只是她会时不时地给两人夹上几个菜,然后得到两人很“虚伪”的感激。
早餐的时光就在这种既欢乐又尴尬的气氛中缓缓的流逝而过,在将案几上的饭菜几乎全部扫光之后,春秋二人一个收拾碗筷,一个从门外端进来了一盆水。
“小姐,该洗漱了。”将水盆放好,秋儿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面无表情的道。
无奈的点了点头,幻音走到了水盆前,就要像平日里一般洗漱,但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脸上的掌印,原本已经伸向水盆的手也僵在了空中,显得有些尴尬。
陈白在一旁看的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轻声道:“放心吧晴雪,你尽管放心洗漱就是。”
听他这么说,幻音终于松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把手伸进了水盆中,捧起了一汪水洗漱了起来。
由于秋儿还在工作中,所以对于他的这句话中奇怪的称呼显得毫无反应,小脸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刚刚收拾好碗筷,走出了房门的春儿却是听出了几分不对,小脑袋当即探了进来,满是狐疑的道:“晴雪是谁?”
“呃,没什么,你可能是听错了,快去忙吧。”摆了摆手,陈白面不改色的撒了个谎。
狐疑的点了点头,春儿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拎起饭盒便走下了楼,边走还边碎碎念着。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陈白一点也不想说话了,他突然觉得,跟三个女人共处一室是一件特别累人的事情,一点也不浪漫。
在洗完脸后,幻音从一旁早就准备好了的秋儿手中取过了毛巾,有些踌躇却极为仔细的擦拭起了自己的脸颊,边擦边极为紧张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所幸,陈白果然没有骗她,在将之前的那些妆品洗去后,昨天留下的掌印也随着一起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肤,幻音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开心的表情,配上她那绝世容颜,看的陈白一时间竟然失神了。
过了一会儿,院中突然传来了春儿的声音:“老爷好!”这声音听起来音调极高,似是在故意提醒着屋内的人一般。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听到她的话时,幻音的俏脸霎时间变得煞白,赶忙拉起陈白便将他往床下塞了过去。
在这过程中,秋儿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先是将幻音递给她的毛巾扔进了水盆中,又从门外端过来了另一个小碗,递给了刚刚将陈白塞进床下的幻音。
结果小碗,幻音也强自镇定了下来,缓缓的将有些清凉的漱口水喝进了口中。
趁着她漱口的时候,秋儿还将已经接近燃尽的熏香拿出,又换上了一些新的熏香。
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速度极快,在幻音漱完口,将水重新吐进小碗的时候,她刚好走到身旁,将小碗接了过来,不慌不忙的往房门外走了出去,那毫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刚刚屋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
在她刚刚离开房门的时候,杂乱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随后,只听到秋儿柔声道:“老爷。”
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嗯”,随后,男人再次踏入了幻音的房间。
男人便是这府邸的主人,是这彩星城城主田名的首席幕僚也就是师爷,名为巴万。
与昨天酒气熏天不同,经过了一夜之后的巴万已经恢复了清醒。只是他的脑后很明显的鼓了一大块,看起来颇为滑稽。
在看到幻音的瞬间,他那双小眼睛中闪过了几分淫邪的光芒,不过很快便被他掩盖了下去。有些郁闷的摸了摸自己脑后的大包,他看着幻音道:“奴儿,昨天为父是不是来你的房间了?”
“回义父的话,昨日义父醉酒,确实在戌时来过奴儿的房间。”微微曲身道了个万福,幻音很是恭敬地回道。
点了点头,巴万接着道:“既是这样,那为父没有对奴儿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轻轻摇了摇头,幻音赶忙道:“义父乃是正人君子,又素有慈父之名,怎会对奴儿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呢?”
听她这么说,巴万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容,但脑后的疼痛却让他很快便笑不出来了,郁闷的道:“听影子说,昨日为父在你房间中昏迷了过去,是为父失态了。但为父今日早间醒来,总是感到后脑处疼痛难忍,还起了个大包,不知是何原因?”
有些紧张的绞了绞手,幻音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神显得俏皮了起来,口中带有了几分笑意的道:“那是因为昨日义父大人在进入奴儿房间的时候,脚下没有站稳,摔了一跤导致的。当时奴儿吓坏了,赶忙试着将义父拖到床上,但怎奈何力气太小,最终只是将义父拖到了床边。奴儿担心叫人会破坏义父您的形象,也就没有叫人。”
随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嘻嘻的柔声道:“只是影子大人还是不理奴儿的苦心和义父大人您的面子,后来闯进奴儿的房间,将义父您扛在了肩膀上,一路扛了出去。实在是可恶的紧!”
在她说前面的那些话的时候,巴万满脸尴尬的神色。但当她说影子的坏话的时候,他却冷下了脸,很不高兴地道:“影子是为父最忠心的侍卫,救了为父不知多少次。只是损伤些面子又何妨?为父不希望听到你再说他的坏话了。”
说完之后,他也不再停留,冷着脸转身,朝着屋外走去。只是在他离开的时候,那低低的声音还是让屋中的两人听了个清楚:“还好昨天没把这小贱人给收了,不然就亏大发了。老子养她不就是为了享受那一夜吗?”
......
突然,他又走了回来道:“对了,你义母过几天就会回来了,我不希望她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明白吗?”
“奴儿明白。”低头行了一礼,幻音很是恭敬地回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巴万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几分笑容,笑着道:“好了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快起来吧!”说罢,他便直接离开了。
在巴万走后,幻音的俏脸上露出了几分羞愤的神色,粉拳狠狠地攥了攥,银牙也紧紧地咬着,浑身不住地颤抖,不过最终她还是浑身一软,眼睛中不由得留下了两行清泪。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柔和的声音也从她背后传了过来:“别太伤心了,我会帮你的。”
转过身,看着满眼温柔的陈白,幻音心理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了,直接扑到了他的怀中,小声的呜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