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酆都?”
潘老人听完长亭所说的去处之后,惊叫起来,“长亭,你疯了不成?酆都距离西川很近,那可是五斗米教的地盘。先不说你和五斗米教的恩怨,当年死在我手里的五斗米教教徒就不知有多少。张道陵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恐怕比李玄还要难缠几分。再说,我们去酆都做什么?”
“老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道陵又能怎样?不过是个修士罢了。你还真以为他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你能在潘家埠安身,恐怕牯岭的无量宫也是原因之一。而且,我们去酆都的话,就能找到一个靠山。嘿,李玄再厉害,难不成比散仙更厉害?”
长亭说完,见潘老人迷茫不解,当下就把阴长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如长亭所想的那样,潘老人的反应和雨师小燕的反应一模一样。他张大嘴巴,眼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长亭,你到底是什么人!”
潘老人长叹一声,苦笑着摇头,发出了和雨师小燕相同的感叹。
他站起来,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女人,思忖半晌后,方才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救她性命,也算是还了天目山剑宗的人情。不过,长亭你也要好生学着。”
“长亭明白。”
九制针法,相传出自伏羲之手,有夺天地造化之能。
所谓九制,实际上是一种手法,根据人体构造,选十二正经中九条经脉,一制九针,九针必须同时落在同一经脉的九个穴位之上,以激发人体潜能。
九制针法之下,可以将人的潜能激发到最大的限度,再配合浑厚真气帮助,休说是昏迷不醒,就算是死人也能白骨生肉,起死回生。
潘老人让雨师小燕和紫霞在门外守护,然后从隐藏在屋中的众多毒物里面,选出九条黑色小蛇。
“你怎么还不动手?”
“动什么手?”
“把她身上的衣服除去。不然的话,我怎么让我的九制蛇咬住她的经脉?”
“把衣服除去?”
长亭顿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道:“老爹,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她可是个女人。”
“医者眼里无男女!”
潘老人语气坚决,让长亭无法推脱。他强按着扑通乱跳的心,走到女人身边,伸出颤抖的手,将她的衣襟解开。如兰似麝的淡淡体香迎面扑来,伴随着还有一种颇为诡异的灼热气息。
长亭明白,这灼热气息来自于劫炎爪的气劲。
如今气劲透体而出,显然已经摧毁了她体内的大半经脉。想到这里,长亭立刻守住心神,将女人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一具动人的胴体,活生生的出现在长亭眼前。
女人的曲线凹凸有致,洁白细腻的肌肤犹如玉一样的光滑。双峰挺拔,两点嫣红,更让人遐思无限。平坦的小腹,盈盈一握的柳腰,还有那修长双腿间的萋萋芳草,都让人感到血脉贲张。
长亭从小到大,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只觉两道热流自鼻中流出,低落在少女身旁的床褥上。
“别发骚了!”
潘老人托着九条小蛇,踢了长亭一脚,然后口中发出一阵嘶吟声响,小蛇在少女身上游转,猛然张口同时在九个穴位上咬了下去。
长亭虽然知道这是为了选择少女经脉,可仍然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九制蛇,乃是潘老人从庐山中搜寻出来的金线蛇王,原本就毒性强烈。
潘老人以万毒饲养,最近又连连服用修士的内丹,其毒性之强,或许比紫霞稍有不如,可比起人间的毒物,却强了百倍,千倍。
至于它的灵性,那自然就不需要再说。九制金蛇,是潘老人修炼化毒大法的最佳伙伴。
眼看着九制蛇下口,长亭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九制蛇咬住了少女十二正经中的九条经脉后,黝黑的蛇身突然变得通红。蛇头上的一根金丝,更显得无比醒目。长亭明白,这是九制蛇正在用他们的灵力,选择九条经脉的落针穴位。
只片刻工夫,少女的身上,密密麻麻出现了八十一个红点。
潘老人这才打开身边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散发白色霜雾的匣子,然后打开。
“这是咱们太乙门中,传了几千年的冰石针,也是太乙门的镇山宝物。据说,这冰石针是伏羲老祖自北极冰寒之地下数千尺的深海中取来的冰石打造,天下间只有这八十一根。冰石针可以化解一切五行之毒,其中的妙用,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完。长亭,看好我落针的手法!”
潘老人说着,拈起九根冰石针,闪电般落在少女手少阳经的穴位上。
长亭在一旁凝神观瞧,发现潘老人每次出手,手指手腕,必然会产生八十一种微妙不可查的变化。
穿花蝴蝶一样的手法,让长亭看得如醉如痴。
若非是害怕打搅了潘老人,恐怕他就会忍不住大声的叫好。只是,六制针法落下之后,潘老人已经气喘如牛,汗如雨下。长亭知道,以潘老人的修为,落下这六针,已经到了真气的极限。
“长亭,这四百八十八种手法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
“那好,剩下的三制针法,由你出手。”
“我――”
“废话,难道你没看出来,我老人家已经施展不下去了吗?九制针法耗力太甚,原以为我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已经可以将九制施展全,可没成想,还是只能施展六制。你真气雄浑,世间少有,不妨以回光藏珠心法为辅,依照我在手少阳,足太阴和足少阳的落针手法落针。”
“我行吗?”
“行!”
潘老人说完,坐在地上,闭目调息。长亭知道这九制针既然落下,时间可是拖延不得,当下大着胆子,依照潘老人所说的方法拈起九根冰石针,体内真气催发,冰石针透出淡淡的针芒,刺入了少女的穴位。
不用不知道,长亭施展出九制针法后,才明白这针法所需耗费的真气是何等巨大。
在回光藏珠心法的支持下,长亭的真气源源不断的透过冰石针进入少女的体内,将劫炎爪的气劲化解无踪。许是使用劫炎爪的人修为强横的缘故,两制针法下去,长亭就感到头晕耳鸣,真气有些无法跟进。
虽然长亭得到了共工的龙息真气,但大部分真气还都无法融合使用。
两制针法下去,对于他而言也到了极限。
只剩下心经的九个穴位没有落针,而这心经又是最为重要的经脉。长亭咬牙,强运真气,拈起最后九根冰石针,闪电般出手,落入穴位之中。而后,他扑通一声跌座地上,背靠着墙壁,只觉心跳快的有点惊人。
这是真气损耗过大的迹象!
长亭连忙用回光藏珠心法稳定体内的真气,而后慢慢的调息。龙息流转,缓缓的将损耗的真气补充起来,待屋外天光大亮之后,长亭才算是恢复过来。他站起身,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不行的少女和正在调息的潘老人,伸手抓起一床被褥,盖在了少女的身上,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雨师小燕,怀抱紫霞坐在屋外打盹。
听到门扉声响,她睁开眼睛,看到长亭走出来,连忙站起。
“长亭哥哥,怎么样了?”
长亭微微一笑,表示已经无妨。
此时,朝阳升起,万道金光洒落大地,将小院也笼罩在一片盎然的光亮中。看着那光亮,长亭只觉精神抖擞。
“长亭哥哥,我总觉得有点不安。”
“哦,为什么?”
“不知道,只不过好像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傻丫头,你是多心了。呵呵,等这女人的病好转过来,我们就离开这里,前去酆都城。到了那时候,谁敢找我们的麻烦。”
“也许吧!”
雨师小燕展颜一笑,令长亭顿觉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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