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屠堡主听到了“岳重山”的名字后,心里咯噔一下,他有听说过,知道此人为东大陆百劫堡的人,不好对付,暗暗埋怨儿子招
惹这种硬角色。
但不管怎么说,对方废掉他儿子,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也难以咽下,尽管百劫堡势大,却远在东大陆,鞭长莫及。等他杀了对方
,下令封锁消息,百劫堡末必查得出来。
可当他连续听到薛定涛和风舞阳的名字时,就彻底说不出话来。
这一个个都是上届和本届天榜赫赫有名的人物,得罪一个百劫堡他不怕,但同时得罪南大陆的紫寿神宫,他就吃不消了。
尤其后面两个名字,宛如天雷在耳边响起,将他吓得七荤八素,冷汗狂飚,大呼不妙。
周淳风,那可是上届天榜的探花,唯一能比肩叶天孤的可怕存在。
他本人不仅拥有超级恐怖的实力,据闻,其来历非同凡响,连很多巨头大教也要给几分薄面。
但最让黑屠堡主无法淡定的是“牧清”二字!
“我的乖乖,这回死定了!”他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一软,直接就跪倒在地上,体如抖筛,不知所措。
虽然他没有前往中州不来天宫,却知道最近神灵界风头最盛的人,非新一届皇首牧清莫属!
先后击败独孤天照,厉非凡、邪凌霄几位天魔魂,连同上一届的天榜榜眼邪凌笙,也险些死在其手中。
听说邪凌笙在大战最后关头,突破了帝境二重,仍挽不回败局。
“帝境二重的天魔魂啊,寻常的大帝三重强者,在他面前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但仍然不敌牧清,可见这位新皇首的实力有多恐
怖,只怕除帝榜上的,世间已无人是其对手!该死的小畜生,整日在外惹事生非,这回可害惨本堡上下!”
黑屠堡主惶惶不安,内心叫苦不迭。
两尊名动神灵界的大帝面前,十个黑屠堡也无法抗衡!
不止是他,连坐在同一桌的笑天穷,也傻了眼,怔怔的看着陆玄和周淳风,说不出话来,内心有惊涛骇浪,震惊,惶恐,欣喜
?五味杂陈。
笑天穷或者不认识薛定涛、风舞阳,但不可能没听过周淳风和牧清的名字。
一开始他以为周淳风仅是同名,而陆玄则介绍的是本名,他并没多想。
笑天穷和几位名动神灵界的传奇天骄坐在一桌,显得十分局促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几分求助地看向岳重山,暗暗传
音道:岳老弟,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老哥,你的朋友居然是新晋皇首牧清!
岳重山呵呵一笑,说道:“笑老哥别紧张,牧清是我兄弟的化名,陆玄才是本名。他是个很随和的人,不会计较的。”
陆玄对笑天穷说道:“笑兄,你是我三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必拘谨。否则就是看不起我这个朋友了。”
然后,他若有深意地对黑屠堡主道:“没想到你认得这个名字,很好,否则我可能要多费些手脚了。”
“皇首名震天下,小人岂有不识之理?小人犬子无意冒犯,恳请皇首大人大量,饶恕他这一回吧!黑屠堡上下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皇首开恩呐!”
黑屠堡主不断地磕头,苦苦哀求着。
其他想看热闹的人,随后跟进了醉风楼,当他们来到二楼的时候,只见气势汹汹闯进来想报复的黑屠堡主,却战战兢兢地匍匐
在玄字号包间外,不断向包厢内的人磕头求饶,全都傻了。
一位老人家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景象,喃喃地说道:“我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几百万年来,我从没听说黑屠堡主对任何
人下跪过。眼前的人,一定不是黑屠堡主!”
有个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年轻人,脸色古怪地猜测道:“该不会是黑屠堡主闯错了包厢,得罪什么大人物吧,这乌龙末免闹得太大
!”
旁边的同伴切地说道:“怎么可能,哪怕真的闯错包厢,以黑屠堡主在千煞岛的身份,需要向谁下跪赔罪?里面的人来头肯定非
常可怕,会不会是时光圣域,东大陆周家或不来天宫的人。也只有这几个七大陆真正的霸主,才能令黑屠堡主如此惶恐不安。”
大家猜测之际,双腿被废的黑屠少主,在两名壮汉的担架上被抬上楼,他满腔怒火地想看父亲如何为自己报仇出气,不料,来
到玄字包厢外时,差点气得昏死过去。
“父亲,你老糊涂了不成,跪这几个小畜生干什么?就是他们废了孩儿双腿,还扬言要来掉黑屠堡,你快替我报仇,杀了他们啊
,快把他们千刀万剐!”
黑屠堡少主激动地大叫,有几分抓狂,面目扭曲狰狞。
“住嘴!”
黑屠堡主又急又怒,嚯地站起来,一巴掌糊在儿子的脸上,把重伤的儿子从担架上抽飞,滚在地上,一脸慒色。
黑屠堡少主无比委屈,从小到大,父亲连骂都不舍得骂自己半句,今天为了几个外人,不知发什么神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抽自
己耳光!
“父亲,你、你莫非中邪了不成?我是你儿子啊,你怎么向着外人!”他委屈又不解地哭喊。
黑屠堡主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劈头盖脸一顿痛斥,“不成器的小崽子,整天不务正业,就知在外面花天酒地,给我闯祸!你不
知道眼前几位是谁吗,连他们也敢招惹,吃熊心豹子胆了你!”
“你自己想死,为父阻拦不了,但你不想拖累全堡上下跟着自己赔葬,马上跪下向皇首请罪,如果皇首不肯原谅你的过错,老夫
今日大义来亲,亲自了断你这孽障。以免你日后再闯出更大的祸来!”
黑屠堡主痛斥教训儿子,一方面是在做戏给陆玄几人看,另一方面更是在暗示提醒儿子,这些人不简单,黑屠堡万万招惹不起
,想要保全堡中上下性命,就要靠黑屠少主主动认错,取得谅解。
但是,他用心良苦,做儿子的却无法理解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