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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接连发生的意外

禁地密码 池墨砚清 3670 2023-08-28 13:52

  一大帮子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进山了,村长大伯得配合牛刚他们做调查,所以没来,人群里也有不少叔伯辈的长辈,但他们平日不惯主事,所以指挥的任务就交到了我们这一辈里说话最管用的二虎身上。

  都说人多力量大,这话一点都不假,几百号人进山后呼啦一下散了开来,往林子各处寻找线索,这要是只有我和道士以及百灵姐三人,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然而,人多力量是大,可问题也不少,刚找了一个多钟头,林子里就响起了求救的信号。

  那是一种类似炮仗一样的火药桶,是用土法配制的火药和竹筒制成的,拉开后会有很响的声音,但没什么杀伤力,主要是山民们用来传递信息的一种小玩意。林子很茂密,传声效果不是很好,这种火药桶的声音大概能传出百米的距离,眼下这片林子里足足有两百来号人,不管再怎么走,百米以内总会有人听到声响。

  分开时我们定过规矩,一旦听到周围有信号传出,必须马上接替传递信号,好让更远的人知道。这有些类似古代的烽火台,不过这种传递信号的办法并不怎么高明,因为一片林子里的人很多的话,容易造成很多人都发出信号的局面,这样反而不能确认信号源在什么方位。可眼下也没什么办法,林子里没有信号,现代通讯手段无法用上,只能用这种土办法。

  很快,信号传到了我们这边,我、道士以及百灵姐是走在一起的,听到信号后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忙往信号发出的方向赶了过去。

  沿途遇上了不少的乡亲,等赶到事发地时,才知原来是有人掉进了被藤蔓和杂草掩盖的落洞里。

  落洞,在十万大山很常见,尤其是在云南和广西交界的这片地方,喀斯特地貌下的山林地下全是纵横交错的地下洞系。丰富雨水不断冲刷地表的岩山,经年累月下,侵蚀出大量的溶洞,连接地下洞穴,根本无法预测究竟通向何地,而裸露在外的洞口极容易被周围疯长的植被覆盖,看上去和正常的地面没什么两样,可一旦踩下去,基本上相当于宣判了死刑,就算侥幸没有摔死,也会迷失在复杂交错的地下洞穴之中。

  所幸,踩到落洞的人并没有掉下去,盘在落洞口茂密的藤蔓缠住了他,将他吊在了落洞下面两三米的地方。这一幕把我吓得不轻,要真出了这种意外,那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村里的乡亲们。

  我们赶到的时候,先一步到达的村民已经在救人了。他们砍下木棍结上绳套,套住了吊在落洞中间那人的脚,收紧绳子,几个人一起往上拽,将他救了出来。

  被救出来的时候,那家伙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我心里过意不去,忙上前安慰了一番,这时候道士戳了戳我,指了指那个已经露出了大半的岩洞口,对我说:“不对啊!你仔细看看,这洞这么大,就算被藤蔓遮住了,必然也是塌下去的,你们这里的人常年与山林打交道,不可能连这么粗浅的危险也看不出来吧?”

  听他这么说,我又看了看那个落洞,直径足有两米来长,洞壁湿滑,长满了青苔,在上面覆盖的藤蔓伪装下,乍一看确实很难看出这下面是空的,可道士说得不无道理。定岩村的乡亲们都是从小在山林子里长大的,对于这些掩映在脚下的危险极为敏感,别说是一个常年住在村子里的年轻小伙子了,就算是我这个只在村里呆了十二年的半个定岩村人,仔细些也能看出这伪装下的破绽,这就有些奇怪了。

  遭遇意外的这人也是我童年的玩伴之一,而且还是我的一个亲戚,我管他爸叫外姑舅。看他缓过来了一些,我就问他怎么回事,这么容易辨认的陷阱,你怎么会中招呢?

  听我这么问,他原本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脸骤然一变,猛地抓住我的手惊叫道:“铁蛋,我看到铁蛋了。”

  我一惊,铁蛋和幺娃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村民找了这么久也没个消息,我们都以为两人已经遭难了,可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别急,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和你掉进溶洞有什么关联吗?”我难掩心中的激动,但知道他刚受过惊吓,不宜逼得太紧,于是放缓了语气问他。

  道士将手搭在了他肩上,口里在念咒,很快,他焦躁恐惧的情绪顿时平缓了下来,跟我们讲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原来,人群分散开后,越找越远,他正准备朝六道梁方向找过去,忽然就看到一个光着屁股的人从跟前跑了过去。都是一个村的,而且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他一眼就认出那光屁股的家伙就是铁蛋,急忙大叫,却没有得到回应,焦急之下,他就追了上去,没想到就踩到了落洞。

  “那铁蛋呢?”我问。

  他睁大了瞳孔,说他肯定是看见鬼了,他看着二虎往这边跑的,可等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追过来时,铁蛋一下子就消失了,等他跑到铁蛋消失的地方,就踩空了,而且当时他看得很清楚,这片地面全是石头,根本没有藤蔓,更别提落洞了。

  这话一出口,我们都面面相觑起来,很多围拢过来的人就说铁蛋肯定已经遭难了,刚才出现的就是铁蛋的鬼魂,他不甘心一个人埋在这片荒岭里,这才想抓上个人作伴。

  这样的言论听起来有些耸人听闻,可我却不太相信,看向道士,却见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进山的这些人很多都打起了退堂鼓,他们本就是看在奶奶这些年对他们的恩惠上才自愿帮忙的,可眼下出了这样诡异的事情,大家的积极性一下子减退了很多,好些人直接向我打了招呼,说家里有事,得回去一趟。还有的干脆直接就悄悄的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这是人之常情,我也不能强迫他们留下,况且他们能来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这波人走后,我和二虎统计了一下留下的人,发现只剩下五十个不到了,多是我们童年时耍在一起的好朋友,还有一些都是关系比较亲的亲戚。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这次我们不在分开行动,大约五个人一队,分成十队,朝几个方向搜索开去。这样一来,就算一两个人遭了障眼法,其余人也能应付下场面,同时也能自救。另外,道士掏出了一大把昨晚连夜赶制的辟邪符,每个人给了一张,也算多了层保障。

  二虎和我们一队,一整个上午,我们足足深入了十几里的深山,甚至找到了村民砍伐的那些用于建造山鬼祭会场的木料,但奶奶的消息却是一点都没有。

  正午十二点,就在我心情沮丧的回到入山口的集合地时,才知道又出事了。

  除去我们这一队外,其余几支队伍全都遇到了变故,一个人在过河沟时掉进了水里,一米不到的河沟,硬是跌断了一只腿;还有一个被毒蛇咬了,虽然第一时间做了急救措施,但还是陷入了昏迷,必须送出山抢救;剩下的几队里也都有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最为诡异的是,这些人受伤的时间,竟然都在同一个时间段。

  他们脸色都很难看,看得出,他们也都害怕了。道士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百灵姐也拍了拍我,向我示意。我叹了口气,便让他们带着伤者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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