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的疑惑,在唐景松心里来回徘徊,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矛盾的很。
因为沈书桓如果真跟陈家的那个小三有一腿,说明自己心里的某种期待将再次落空。
可如果他们是清白的,那自己跟罗冬香这段时间的行为,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唐景松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了。
帮着唐婉晴把东西收拾好,他一路沉默着,将一家三口送上了出租车。
挥手告别后,看着出租车逐渐远去,唐景松心里很不是滋味。
按理说,当沈书桓要和唐婉晴一块坐车离开的时候,自己应该严词拒绝,甚至要骂他两句才对。
可是怎么就主动打开车门,还替他们关了车门呢?
从头到尾,别说什么狠话了,连不高兴的表情都很难做出来。
这还是自己吗?
带着复杂的情绪,唐景松回到家里,看到罗冬香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他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还有心情嗑瓜子的?”
罗冬香斜着眼睛看他,道:“闺女没事了,我不摆桌庆祝都算情绪低落,嗑瓜子怎么了。干嘛,婉晴没事,你不高兴?”
“高兴是高兴,可就是觉得怪怪的......”唐景松走过来坐下。
好事情的确应该高兴,可就是生不起高兴的心,他知道,有一大半是因为沈书桓。
听着罗冬香嗑瓜子的声音,唐景松心里有些烦躁,过了会,他终于忍不住道:“沈书桓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不是让律师事务所撤诉了吗。”罗冬香道。
“我是说他这个人。”唐景松道。
“人?”罗冬香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唐景松犹豫着道:“你觉不觉得,也许我们对沈书桓有些误会?”
“误会?”一说起沈书桓,罗冬香的语调顿时提高了好几度,瓜子也不嗑了,扭头看着丈夫,不高兴的道:“不就是婉晴生死的事情,咱们没听他的吗,怎么,你也觉得我错了?那我是不是得跟他道个歉,最好再给他磕几个响头?再不行,我以死谢罪?”
唐景松苦笑出声,道:“你看你,一言不合就死啊死的,我又没说让你给他道歉。我的意思是说,沈书桓这个人,好像和我们了解的不太一样。”
“是不太一样,比我们了解的还要人渣!”罗冬香道。
唐景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罗冬香跟吃了枪药一样,根本没办法沟通。
如果自己说沈书桓医术好像挺不错的,也很疼爱月月,估计她能立刻跳起来打人。
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只要谈到和沈书桓有关的事情,罗冬香简直就像母老虎一样各种咆哮。
所以唐景松为了不挨骂挨揍,也就不敢再说别的了。
至于心里的疑问,暂时放一放吧,毕竟老婆说的没错,无论沈书桓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不可能去给他道歉吧?
那个兔崽子把家里这些年闹的天翻地覆,可从没见过他来道歉。
另一边,沈书桓和唐婉晴已经回到了出租屋。
送母女俩上楼后,沈书桓把行礼推进去,然后站在门口。
月月不解的看着他,拉着手道:“爸爸,你进来呀。”
沈书桓没有因为女儿的话迈步,而是看向了唐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