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每个小镇都是安全地带,为什么偏偏我们的小镇遭到攻击?
跟我同时进入猩红圆桌密室的人,除了我们留在青兰小镇的人之外,还有两个离开的人。
八号跟二号小胖子,而这次前来攻击的人,正是两个。
八号是曾经的老人,我甚至怀疑这个人是跟曾经的赵九路认识。
被边缘人申沉推崇至上的赵九路,就连从所谓从殿堂手里逃出来的钟媚都认识。
不仅仅是认识,钟媚这次突然进入我们的游戏,其最主要的事,应该是寻找赵九路。
找到赵九路,告诉赵九路千万不要干什么。
只可惜当时被巫毒术阻止,她至死都没能说出那句话。
赵九路,钟媚之间可能不认识,不,是赵九路不认识钟媚,而钟媚却认识赵九路。
她听说我们跟赵九路是同个小镇的人,立刻就改变对我们的态度,可能她还不知道赵九路已经死亡。
这样的八号,绝对拥有我们想象不到的能力,他绝对就是那只隐藏在背后的狐狸。
敢在狮子围绕下对我们伸爪子的狐狸,首先就得对青兰小镇非常了解,知道青兰小镇现在除了我们这些新人,没有任何老玩家。
其次,这个人得有大能力,至少得有能抵抗其他小镇的能力,这才有把握将坟墓的东西带走,并保存好。
我转头看向青石板小路,路上隐约还能看到不少血迹,干裂的血痕都已经发黑。
真的是你们吗?曾经的八号跟二号,这里可是你们的小镇,为什么要这么做?
尤其八号,你可是跟随着曾经的老玩家,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转头却对自己曾经的小镇举起屠刀。
“你们两个都在?我还以为你们会睡很久。”眼睛红肿的宁乐走过来,她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上面还有不少沾染的血迹。
小丫头肯定又哭过,为了这里死去的人,也为了自己。
别看王佐人吊儿郎当的,天天没个正行,但其实这人最讲究义气。
“睡不着,我闭上眼,都是王佐最后变成别人模样的画面。”于珊珊苦笑,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知道这么做不对,可也挡不住自己这么想。
“那你可曾想过,王佐为什么宁愿自己死,都要救你?你就是他心中的执着,也最终成为让他化成执念的怨恨。”
不知道什么时候,孔栗站在我们旁边,声音有些清冷。
我转头看向他,他的气色变好了不少,眼神中透出一抹别样的光彩。
于珊珊低低的叹息,因为孔栗的话,心里原本就有的负罪感,现在恐怕更多。
“王佐那么做是希望你能活下来,而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他死的不值。”孔栗原本就是内向的人,什么时候学会过劝人。
正是因为他不会劝人,现在说的这些话,仿佛如刀子一般,深深刺入于珊珊心脏。
宁乐猛地转头看向孔栗,怒吼道:“你别说了,王佐死了所有人都伤心,珊珊姐伤心肯定超过咱们,你为什么还要在她伤口上撒盐?”
“我说的不对吗?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一副要死要活的神情,给谁看呢?以为谁会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是吗?没人,没人愿意看,我就不信你会不清楚,死了的人痛苦,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所有。就现在你的样子,你能承受什么,又能做的了什么?”
宁乐踹了我一脚,估计是嫌我没有说话阻止孔栗。
其实我也不想阻止孔栗,于珊珊是聪明人,温柔劝说的话,估计她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
偏偏就是孔栗这种,在伤口上撒盐的方式,出乎预料,效果可能会更好。
“王佐没有死,他只是被困在公园,咱们以后会变强,至少可以跟滔小桃似的,能够进入其他人的游戏,然后咱们就可以去那个公园,打败那具糜烂大半的尸体,把王佐救回来。”
孔栗瞪着那双死人眼,在游戏中,如果不是因为我突然开口,恐怕这对死人眼已经被滔小桃挖走。
我很赞成他说的话,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做不到,做不到,那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强。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智力都是个笑话,只有被碾压的份,学费是王佐的生命,连带他化成的执念都被封困。
“救回来的王佐,还会是以前的他吗?”于珊珊呆呆的看着孔栗,眼中已经开始有些色彩。
孔栗笑了,他抬头看向天空,仿佛看到王佐的脸,声音低低的道。
“是不是又能如何?只要我心里认为他是,他永远都是。”
在场的四个人都陷入沉默,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游戏里的公园是什么地方?封存那么多执念干什么?”
恢复过来的于珊珊,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
“那里现在不是咱们能碰触的地方,还是先说说滔小桃跟钟媚的身份。”宁乐很好奇那两位人的身份,他们表现出来的能力,超过我们想象,好像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身份。
“殿堂,钟媚应该是来自同一个级别的地方,只是没来得及告诉我们名字。”
“还有哪位名叫唐枝的女孩,生不入人间,死不入殿堂,冢坟小镇。”
我用力揉揉脑袋,转头看着他们道:“这些都不是咱们能碰触的地方,现在先不要考虑这个,先想想小镇的情况。”
“首先来说,小镇遭到袭击,这是咱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而且所有人都被杀掉,连躲进房间的机会都没有,对方的强悍由此可见。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有两点,一是对方的身份,二是对方是怎么进来的?”
“猩红圆桌让咱们参加游戏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小镇应该就是咱们休息的地方。猩红圆桌给准备的休息的地方,不可能让不是小镇的人随意进出,那样会很不安全,对方到底是以什么方法进来,以后还会不会再进来,这是个问题。”
我说完这些话,又将刚才自己想到的事跟他们说一遍。
“这个东西还真是危险,咱们又拿不出来,用不了。偏偏外面的那些人,又如此敌视咱们,我真不知道咱们招谁惹谁了。”宁乐有些小赌气,用脚将旁边的碎石头踢的到处乱飞。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古人说的这句话任何时候都没错。”于珊珊低声道,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比起最开始已经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