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路建筑工地。
几只乌鸦围着一个水泥浇筑的圆柱形油桶叫个不停。
不一会儿,天空上方飞来了一群乌鸦。
一群乌鸦将圆柱形油桶围得水泄不通,好像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工地巡逻的两个工人坐在工地附近的活动板房内。
一个人问道另外一个人:“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另外一个人回道:“不就是鸟叫声吗?”
原本开口问话的男子一脸警觉,“不对,好像还没有女人的哭声!”
“你瞎说什么呢!大半夜的这工地哪来的女人,我看你是想老婆了想疯了吧!”另外一个人笑了笑,根本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原本开口说话的男子不再说话,但是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他走出了活动板房的住所,朝着建筑工地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走去。
不远处,他看见好多好多乌鸦聚集在一块圆柱形油桶周围,特别的渗人。
突然,油桶内传来几声凄厉的哭声,在夜风中,回荡开来,顿时令人毛骨悚然。
他吓得想要掉头就跑,谁知竟脚下一滑,摔了一个跟头,立马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回了宿舍。
“你做贼去了?慌慌张张的。”另外一个人看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开口戏谑道。
“我想我可能见鬼了!”他不停地擦着额角的汗珠,裤裆处有些湿意。
另外一个人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看你遇见的可能是色鬼!裤子都湿了!”
“......”那个人不理会他,一晚上都没有合眼,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乌鸦聚成一团,密密麻麻的画面,耳边就是出现让人头皮发麻的哭声。
黎明后的第一道曙光刺破云层,乌鸦这才散乱开来,一哄而散。
建筑工人陆陆续续地过来上班。
放在工地上的圆柱形油桶时不时地发出阵阵恶臭。
“好臭啊!”工人甲说道。
“对啊,这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跟死老鼠的味道一样!”工人乙说道。
“昨天晚上有人说听见女人的哭声了。”工人甲说道。
工人乙看了看眼前的油桶,“这,这里面该不会是,是尸体吧!”
工人甲一脸错愕,“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好了!”
“赶紧,赶紧!”工人乙说着就拿出了手机。
宁江区警察局,何洋坐在方晋安旁边,方晋安正在通过邮件追踪对方的IP地址。
却发现对方的IP却在国外。
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何洋去接。
“喂,是警察局吗?我们这边的建筑工地有个圆柱形油桶,时不时发出阵阵恶臭,我们怀疑里面有尸体。”报警的人一五一十地说道。
“好,麻烦说一下地址,我们马上就过去。”
“春泥路的建筑工地。”
挂断电话。
方晋安转过头,问道:“不会又有新案子了吧?”
何洋听他这么问,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平常有新案子你不是最积极的吗?现在怎么不乐意了啊?”
方晋安撇了撇嘴,“那是以前,闲着是无聊,但是我还是希望万世太平,没有人死亡也没有什么人受伤才是最好的!”
“谁不希望呢?所以这个案子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何洋问道。
方晋安连连摆手,“我这两天假期还没有过呢!要不是帮你追踪IP,我今天就不来了。”
何洋刚准备开口说话。
只见苏冉拿着饮料从外面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瞧你这点儿出息,就两次直觉出错至于吗?谁还没有出错的时候,敢于直面错误那才是本事儿,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算哪门子事情啊!”
苏冉一开口就给了方晋安一记重击。
说完,苏冉将手中的饮料朝着方晋安扔了过去,方晋安两手朝着半空中一伸,稳稳接住。
“这敏捷的身手,窝在家里多浪费!”苏冉将手中的另外一瓶饮料递给了何洋后,面对着方晋安说道。
方晋安没好气地撇了苏冉一眼,沉下一口气,一咬牙说道:“好好好,我跟你们去还不行嘛!我就想冷静两天,用得着这么损我嘛?”
苏冉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说的再怎么难听那也是为了你好,这刑侦队铁三角怎么能少得了你!”
“好了,归队之后就立即出发吧!”何洋一边说一边带头朝着门外走去。
苏冉朝着方晋安做了个鬼脸,立马跟了上去。
到了春泥路建筑工地。
在报警人的带路下,何洋等人来到了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圆柱形油桶跟前。
味道的确挺大的。
“这个放在这儿多久了?”何洋问道。
“快一个月的时间了。”报警的工人乙回答道。
何洋看了看这个圆柱形油桶,里面不知道装得什么,但是被水泥浇固了,要想知道这油桶里面藏着什么,还得将油桶带回去,切割开来才能知道。
何洋打电话,叫来了人,将圆柱形油桶运送回了警局。
何洋在附近转悠了两下,倒是听见不少的传闻,说是昨晚有人听见鬼哭了。
何洋从来不信这些无稽之谈,鬼那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的。
没有了解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何洋也就回去了。
刚刚回到警局,就听到大厅里在讨论水泥桶中有尸体的事情。
何洋找去痕检部,痕检部说尸体已经送去了法医部。
何洋转身就朝着法医部赶去。
张法医正在给尸体解剖。
张法医看见何洋来了,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
何洋走近,张法医这才指着尸体开口道:“是一具女尸,已经高度腐烂,身上伤痕累累,怀疑生前遭受过非人的虐待,身上多处骨裂,曾经遭受过重击,我给她化验过胃里的成分,死前食过尿液和粪便,下身有撕裂的痕迹,提取残余的DNA发现不止一个人,可能被多人凌辱过。”
说完,张法医叹了一口气,“死者年纪在16岁左右,这么小的年纪,经历了这些,真是可怜!”
何洋光是听着张法医刚刚说过的话,眉头就不自觉地打成一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