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者冷冷地道:“孽障,要是你真的是借身还魂,我还可以给你一条活路,可是这‘女’孩的魂魄明明还在这具身体之内,你现在的状态,显然是想鹊巢鸠占,难道你是想欺我年老么?”
言毕,也不给赵卫兵回话的机会,伸手又是一张符纸取出,“啪”的一下,直接拍在了赵卫兵的腹部。然后那符纸好像是被一团炙热的火焰烘烤,迅速的变灰,发黑,最后直接化为了一片飞灰。
许是被符纸里强大的灵气给冲击到了。赵卫兵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凄厉地大叫,虽然她想挣脱老者的手臂,但是老者的手却跟一把铁钳子一样,任凭她如何挣扎,就是不能挣脱出分毫。
紧接着就在屋内所有人的眼光中,一道淡淡的气体,迅速从赵卫兵的五官七窍冒了出来,然后在赵卫兵的身边再次凝聚成了一个淡淡的人影子。
与此同时,赵卫兵身子一软,直接就软到在地上。
见此,老者迅速地用手指在空中画了几下,然后一点那个淡淡的影子,口中喝了一声:“束!”
再看那个影子,顿时变成了木雕泥塑,站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了。
看到这诡异的场景,秦教授张着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虽然他也想用科学的观点解释眼前这种诡异的现象,可是当他搜肠刮肚地把之前所有知道的知识都过了一遍之后,却悲哀地发现,他现在看到的这些东西,似乎除了幻觉,就再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解释。
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真的是幻觉吗?
定住了那个黑影,老者这下不着急了,他松开卡住赵卫兵的手腕的手,然后伸手指在赵卫兵的身上点了几下,再拔掉刚才‘插’在她身上的银针,这才从身上的兜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皮囊,打开了系在皮囊口的红‘色’线绳,对着还在地上呆立的人影子一拍皮囊,那影子好像是化成了一团气体,直接被收到了皮囊之中。
完成了这一切,老者这才道:“好了,你闺‘女’现在没事了,只需要休息个十分八分的就能清醒过来了。”
赵卫兵的父母大喜,忙一起上前把‘女’儿从地上扶起,让后半拖半拽地把她‘弄’到了旁边的大炕上。
果然几分钟之后,赵卫兵的眼帘动了几下,突然手脚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同时还发出了惊恐的大叫:“妈!妈!救我!救我!”
见她这样,赵卫兵的母亲赶紧扑上去,一把就拉住了早就‘女’儿的一条手臂,一边摇着,一边嘴里喊着:“别怕,别怕,妈在这,妈在这!”
几秒钟之后,赵卫兵终于彻底地清醒了过来,她看到自己的母亲正满脸似惊似喜的表情看着自己,顿时起身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母亲,放声大哭。
等到赵卫兵的情绪缓解了一些,她的母亲这才问‘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卫兵讲告诉母亲,那天她晚上睡觉,睡到半夜,她就被一种深入骨髓的的寒意给惊醒了。她睁开了眼,突然看到在自己的‘床’前坐着一个脸‘色’惨白惨白的‘女’人,正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那种冰寒刺骨的寒气,正是从那个‘女’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当时,赵卫兵被吓坏了,虽然她想起身逃跑,可是她的身子好像是被固定到炕上,根本就无法动弹分毫。她想大声喊,可是在她张开嘴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被一种诡异的力量卡在嗓子中间,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干嘎巴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在极度的惊恐中,赵卫兵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最后在那个‘女’人往自己身上一扑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道长,我‘女’儿是不是已经好了啊?”见自己的‘女’儿说话什么的都已经恢复了正常,赵卫兵的父亲忙从问那个老者。
“已经没事了,早休息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回去了。也是你‘女’儿运气不好,无意中碰到了一个游‘荡’的凶灵,然后被附身了,不过现在那只凶灵已经被我收了,所以你的‘女’儿以后该干嘛,就干嘛去。”
虽然早就预料了这个结果,赵卫兵一家还是感觉到非常高兴,于是赵卫兵的父亲忙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一个布包,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开,最后才‘露’出了几张皱皱巴巴的钞票。
“行了,钱我就不收了,我看得出来,你们过得也‘挺’苦的,我这次出手,就当做跟你结善缘了。”老者看着赵卫兵把这几张钞票藏得如此宝贝,立刻就猜到这一家生活应该极其的困难,他直接摆了摆手,拒绝了赵卫兵一家的谢意。
到了此时,秦教授感觉更加看不透这位老者了,先前的发生的诡异一幕就已经不可解了,现在再看这老者又不收钱,难道这位老者真的是隐迹于世间的高人?
打发了赵卫兵一家人,那老者显然看出了秦教授的疑问,就在秦教授要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这位小友,显然你心里有不少疑问吧?不要着急走,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这个老头子聊聊。”
秦教授正好求之不得呢!从这老者施术到现在,他就感觉到自己好像接触了一个只有在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离奇。
经过攀谈,秦教授得知这位老者法号叫做“一心子”,是一个名为“天星观”‘门’派的掌‘门’人,是一位‘阴’阳术士。
秦教授对江湖上的这些东西一点也不了解,听一心子介绍自己,也只能很茫然点点头。
一心子告诉秦教授,之所以对秦教授另目相看,完全是看到他头上顶着一道又大又高的红光缘故,秦教授虽然不知道这个,但是稍微有点道术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光一般都是积了很大善功的人才会出现。他不想秦教授以后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而白白糟蹋了这份善功,所以特意把秦教授留下提醒了一声。
之后,经过一番攀谈,秦教授很快就被一心子所折服,也就是从这天以后,他摒弃了原本那种对于所谓“科学”的执着,开始变得客观起来,同时也按照一心子所叮嘱那样,不管在什么条件下,都始终保持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一直工作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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