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吃的正高兴,一听这消息,立刻放下筷子就往煎饼哥所在的那个房间跑,过去以后看到他还是被五花大绑的放在一个椅子上,不过从精神状态上来看,已经很明显好很多了。
他脖子上的那些恶心的东西还是在,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那么难受了。
他看到我们进来,想要站起来,但是被身边的人给按下去了,胖子问:“煎饼,你他娘的不地道啊,我们几个要救你,你他娘的却要杀我们?”
煎饼尴尬的说:“胖爷,陈老板,我当时实在是怕的不行了,再加上身上难受的要命,才这样的,您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胖子瞪了他一眼:“你他娘的刀子都快插到老陈脖子里面了,你还让我们不放在心上?煎饼,我们哥俩儿的心可没有那么大!”
我并没有劝阻胖子训斥煎饼,因为我知道这是他一贯的风格,我们现在必须让煎饼说清楚在何家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对于煎饼来说,可就是赤裸裸的背叛自己的老板了,况且何家在京城势力那么大,万一真的耍什么手段,那煎饼可就玩完了。
胖子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煎饼知道,这是他欠我们的,必须还回来饿,而且只有和我们好好合作一条路,才是他的出路。
煎饼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胖子还是不绕过他:“煎饼,你身上感觉好受多了吧?这他娘的还是我们老陈发善心,让那个老头给你治的,花了一大笔钱!就这样,你还想要杀老陈,你说你还是不是个东西了?!”
煎饼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忙摇头:“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两位爷,你们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胖子一看他这是上钩儿了,问我:“老陈,你说吧,我是不想再见到这个家伙了!”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也是我和胖子经常耍的招数,我说:“行了胖子,煎饼当时也是不好受,你就别难为他了。”
说完我看向他说:“不过你得给我说清楚,在何家到底怎么回事儿?”
煎饼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何家的事情给我们说了说。
当时自从我们三个从何家离开以后,他背后的老板一直让煎饼找我们,给他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并且同一时间,何家大公子的身体也越来越不行了,几乎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处于深度昏迷的状况,十分的不乐观。
这样压力就全都放在了煎饼的身上,他一方面找我们,一方面又继续找别的高人,看看能不能从别的方面把大公子给救活过来,可是事与愿违,所有他找到的人,没有一个告诉他大少爷是可以治好的,几乎都是劝他,让他们早点放弃治疗。
煎饼不信邪,甚至自己跑了很多地方,拜访当地这方面的高人,可是所有高人都告诉他,大少爷没救了。
这下他是真慌了,因为自从点水的事情之后,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就是给大公子续命的下一个东西,如果说他治疗不好的话,那就只能用自己的命,去换大公子的命,这是唯一的办法。
所以回到京城之后,煎饼几乎是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满城的找我们,最后还真被他找到了,可惜那时候我们已经进入王家,和王家人合作了。
当然,合作的内容其实煎饼是不知道的,但是在他看来,我和胖子这是彻底叛变了,这事可就闹大了。
要知道我和胖子是煎饼给老板推荐的,现在自己推荐的人,居然扭头转向了老板的死对头,这事儿就是放任何人身上,都不是小事儿,更何况是家大业大势力大的何家,煎饼说他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甚至想过直接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了。
可惜他在这边已经混迹了这么多年,无论是生意还是人脉,都在这里,想要这么快就走,哪是那么轻松的事情,更何况他如果现在走了,何家估计举全家之力,都得把他找出来了。
这时候又碰上老板叫煎饼回去问话,他那时候都快急疯了,没有意识到这时候叫他回去,是怎么回事儿,迷迷糊糊的就回去了,可是一进那个别墅,就觉得整个氛围不对。
首先老板来了,这是很少见的,何家的老爷子连煎饼自己都没有见过,哪怕是他大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何老爷子也没有搂过面,只是在背地里面安排事情,他这时候来了,就是个很不好的信号。
其次他还带来了一个人,据煎饼自己描述,那是个很奇怪的中年人,从穿着和说话根本看不出是哪里来的人,穿着普通的中山装,而且一口地道的普通话,根本无法区分是哪里来的,不过他手里有个像是木鱼一样的东西,似乎是人骨做的,这就让煎饼一下清醒起来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要被当作大少爷续命用的目标了!
人在恐惧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勇气是无穷无尽的,所以连煎饼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冒出了要逃离何家这个大胆的主意,这时候他也不想去管什么自己在京城的生意了,也不想去管自己在京城的人脉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赶紧跑,不跑就死定了!
所以他一进门,观察出来有情况以后,第一时间扭头就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何老爷子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把他放走,几乎在煎饼扭头的一瞬间,他身边的两个保安就直接把他按趴在地上,老老实实的绑了起来!
煎饼这次是真慌了,他什么条件都开出来了,甚至可以不要自己在何家干这么长时间的报酬,那可是一大笔钱,对于嗜钱如命的煎饼来说,作出这个决定实在是不容易。
可是在死亡面前,每个人都是错弱的,哪怕是煎饼哥。
但就是煎饼这样的求何老爷子,对方也没有任何一丝丝的想要放过他的意思,反而是让人把煎饼给绑了起来,然后放到了那个奇怪中年人的旁边。
据煎饼哥自己说,他一到那个中年人身边,立刻就感觉到了一丝十分不愉快的感觉,但是他又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总之就是十分的怪异。
当时煎饼哥又怕又慌,连说话都在颤抖,一个劲儿的挣扎,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那个中年人只是那样看着他,眼神里面十分的平静,十分平静的看着他,那个眼神一开始煎饼哥还没有体会出来是什么意思,可是等到他和那个男人对视了一会才猛然发现,那眼神就是人看一只将要死了的动物的眼神!
这让煎饼哥更害怕了,他疯狂的挣扎,那个中年人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把手放在了煎饼的头上,一瞬间,煎饼就感觉一股刺人的寒气从头顶一直到他的脚脖子,几乎把他都给冻住在那里了,就好像一下子脱光衣服到了寒冷的冬夜!
煎饼整个人也不挣扎了,而是直接愣在了那里,中年人的手在他头上放了一会儿,煎饼哥立刻就老实了,然后他把手拿开,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了一堆像是石灰一样的东西,开始往煎饼哥脸上抹。
那玩意儿没有石灰的气味,只是看着像,而且没有石灰冲人鼻子的味道,中年人在煎饼哥脸上抹上,然后又让人把他扒了个精光,让其他人在煎饼哥身上给抹了一身。
他正要往下说,吕老板突然打断他问道:“你有没有注意,那个人的左手,有几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