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的我想喊张光诚去帮忙来着,可、嘴一张,喉咙里就有一股有些炙热地液体开始往我嘴里冒。
随后便是一个恶心,吐出一大口鲜血,由于我想说话的关系,有血液呛进了鼻子,没忍住的我咳了起来。
原本还算安全的我一下就成了枯鬼的攻击目标。
现在的枯鬼就如同发狂的野兽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要是能发出声的都用树藤去将其缠住并往它拖拽而去!
这算是垂死挣扎,大有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意思!
而我和路遥则不幸成了这两个倒霉的垫背货,树藤朝着我快速袭击而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将我的脖子给死死缠绕住,并将我用力朝着它拖拽而去。
树藤就如同一根麻绳,死死地勒住我和路遥的脖子,拖拽过程中我几乎晕厥,只感到呼吸不畅、头胀脚轻、四肢发软甚至就连眼睛也是一片漆黑,只有着些许金光在闪烁不停。
至于路遥我也瞧不清他此时如何!
整个大脑都陷入一片黑压压的世界之中,耳朵内也满是‘嗡嗡’声,如同自己一个人身处在一个十分寂静的地方。
不知过去了有多久,只知道耳中依稀像是听到有人在大声喊着什么。
随后我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勒着我的树藤开始逐渐变松,并且呼吸也逐渐恢复过来。
这一能吸到空气,不过十几秒钟,耳朵开始逐渐恢复正常,就听到耳旁有‘噼里啪啦’像是烧竹子时,竹子爆裂的声音。
随后我双眼逐渐变得依稀能看见事物,就见此时的我正在距离枯鬼不过一两米远的地上。
面前有一堆燃烧着熊熊烈火地树,这树张着嘴虽未发出声响,但却仿佛正在痛苦地哀嚎着。
而在树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张光诚;此刻的他左手中拿着一把军刀,右手拿着一根被砍断掉的树藤,看样子应该是他救了我!
等到十几秒后我的视线完全清楚之后,才瞧见此时的路遥坐在我左手边两三米处的一口坛子前,手中还拿着一瓶酒。
看样子应该是路遥用酒点着了枯鬼的树藤从而逃过一劫,并用酒又朝这枯鬼身上泼了点,不然这短短几十秒内枯鬼身上的火焰不可能会烧的这么旺。
路遥见我醒了后,只是微微一笑道:“新祖...它丫的还想拉我们垫背!”
我本想和路遥相互寒暄一下来着,但无奈自己的伤势真的很重,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嘴巴一张就有血往嘴外冒,并有血往鼻腔里钻。
为了不被呛死,我只好紧紧地闭上嘴,等待着路遥和张光诚两人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面前的枯鬼被火焰给焚烧地‘噼啪’作响,大量的树脂树油从枯鬼身上那密密麻麻地小洞内往外冒,而它们一接触到火焰的那一刹那,火焰便随着它们一同烧进了枯鬼体内,紧接着便快速蹿袭至整颗树。
看到这一幕的我心里也总算是知晓那些蝴蝶为何会去扑火了!
‘因为正是这颗树上所冒出来的树脂和树油促使它们在此树附近住下,而之所以它们会从枯叶蝶变成这种怪蝴蝶,我想应该也是和枯鬼体内的树脂树油有着某种关系吧!’我暗自想道
在这熊熊大火之下,枯鬼最终还是被火焰所吞噬掉。
等到枯鬼已对我们没了威胁后,张光诚和路遥才过来瞧我。
路遥身上的伤比起我而言,简直是麻绳提豆腐--别提了!
可眼下我们身上又并无半点任何可以用于止血或是包扎的药品,甚至就连武器所需的子弹也所剩不多。
张光诚只得将自己身上穿着的棉制大衣脱下并将其撕开,用里面的棉花给我伤口进行按压止血,并用大衣的布将我伤口给包裹住。
这也是他们在这墓里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索性的是这里的温度很低,伤口不易感染,对我们而言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但、有利就有弊,一早我和路遥将身上的棉大衣、毛衣都脱下来点火去打蝴蝶了。
张光诚也将自己身上的棉大衣脱下来给我止血用了,现在的我们三人仅仅只是穿着一件内衣和一件里衣两件衣服,而这里的温度又有零下十来二十度。
如此低的温度使我们不自觉就开始发抖哆嗦起来。
索性我们面前的这颗枯鬼已经被大火给点燃,我们趁着这点火焰的温度还能勉强撑住,再往前就真得难说了!
“怎么办?”张光诚憋了许久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无法说话,只得瞟了眼路遥。
路遥的脸色比我好不到那里去,也有着些许泛白,神色中也有着些许担忧道:“现在新祖完全没办法再继续动了,所以我得背着他,而我自己这身体状况能坚持多久,我也不敢保证,届时你...”
说到这的时候路遥停了下来,回头瞟了我一眼后,轻声道:“我肯定是不会放下我兄弟不管的,如果我们两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你就一个人走吧!”
听到路遥嘴里冒出这样一番话,作为兄弟的我着实很感动!
倒是张光诚坐在一旁冷若冰霜,憋了好久才冒出一句:“到时候再说吧,现目前还是先离开这里,气温这么低,一旦等身体的温度低下来,我们就算想走也没办法走了!”
说完,张光诚站起身来,从旁边将一根燃烧着的枯鬼树枝给砍断拿起:“我在前面开路,你们走后面!”
不知怎的,张光诚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冰雪般的冷酷,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丢丢的柔情。
而刚才嘴里说出的这番话里又让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仿佛此刻的张光诚并未将我和路遥当做诱饵了;而是将我们当成搭档了!
......
路遥背着我,张光诚走在前面,在这放满了坛子的甬道中缓慢前行着。
由于刚才突遭枯鬼的袭击,导致电筒坏的坏、丢得丢,如今我们又只能依靠着手中的火把来照亮,所以能见度自然也从十来米降至三四米。
走了约有二三十来米后,面前则出现了一扇石门,石门的左右两侧各站着一尊鸟头人身的青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