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几句话组合到了一起,连起来读了一下,这四句话合在一起郎朗上口,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四句话是应该连在一起读的,可是,何在一起又能说明什么呢?
简直就要被这个山神玩死了,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完密室闯关游戏一样,你刚刚绞尽脑汁地逃出了第一个屋子,却又走入了另一个谜团,而你并不知道等待你的事情可不可怕。
徐曼一直待在张宇的身边,还沉浸在张宇从死亡线上挣脱回来的喜悦之中,简直就忘了去寻找出口,难道女人都是这样的,只要感情的事情放在面前,死亡几乎都成了小事儿。
我把这四句话拿给孙爷爷看,他也没有半点头绪,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
“出云为雨,见怪曰神本无路;
飞蛾扑火,关门避座有洞天;
断手去足,山穷水尽留独角;
寻中觅宝,柳暗花明位归一。”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既然我的脑袋很不好用,我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了,从第一句开始,我准备一句一句地开始分析。
第一句话按照徐曼的说法,应该出自古书,“出云为雨,见怪曰神本无路”,出云为雨,说得肯定不是洞里,应该就是山外的景象,而且我们在庙里过夜的一晚,刚好下了雨,这是应了“天时”!而“见怪曰神”指得就是山神,“本无路”是我们没有去路的意思。
第二句的“飞蛾扑火,关门避座有洞天”是飞蛾出来了,我们找到躲避的飞蛾的地方,这是“地利”,事实证明,我们躲过了飞蛾的一劫,确实也是应了“地利”的说法。
关键肯定就是在第三句和第四句上,第三局的“断手去足”肯定就是指的那四具残骸,按照孙爷爷的说法,这是兄弟手足之情,那么“山穷水尽留独角”又是什么意思,“山穷水尽”是古书上面的话,应该就是指我们现在的状态,我们躲在洞里,外面是飞蛾,里面是死胡同,可不就是“山穷水尽”吗,那“留独角”是什么意思?哪里有独角?
我使劲儿的想着,忽然有了一点思路,我们刚才在洞顶上面看到了这个山洞的平面图,当时有四个锐角和一个优角,而那独角,是不是就是指这唯一的一个优角呢?
在四个锐角都有发现,这剩下的唯一一个优角呢,会不会就是这个山洞的出口。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有突破了,有点小兴奋,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跟孙爷爷说了,他也觉得有道理,拿着四句话跟我一起分析起来。
“你看这是什么?”孙爷爷指了指每句话末尾的那几个字。
“路,天,角,一。”我念着,“什么意思?”
“哎呀!笨死了,你是正着念的,倒过来念念试试。”
“一角天路?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明白。
“按照你刚才的分析,那个优角的位置可能就是唯一的出口,这是句藏尾诗,‘一角天路’就说明这唯一的‘一角’就是通往外面的道路,这大山有高度,出去了也像是在天上一样,可不就是天路吗?”
“这说明那个优角的位置百分之百就是出口了?”我兴奋极了。
“别急别急,咱们刚才第一次去的就是那个角,可是都是洞穴的岩壁,看不出来有出口,所以我敢肯定这个出口是有机关了,要是能找到机关,就应该能够打开出口的大门!”
“太棒了!”我兴奋地跳了起来,不过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机关在哪?”
“所以得分析第四句话啊!”孙爷爷还是比我理智,不像我,一有点小的进展就兴奋地像个猴子似的。
我赶紧拿出第四个字条看,第四句话是“寻中觅宝,柳暗花明位归一。”
“寻中觅宝?是什么意思?”我问孙爷爷。
孙爷爷白了我一眼,“我哪里知道?”
也是,他肯定也不知道。
既然整个分析不出来什么,索性把每个字猜开来看,先是“寻中”,从字面上看,“寻中”的意思应该是寻找什么,那“中”字呢,是寻找带“中”字的东西?可是不管这山洞里面还是外面的庙堂,除了这个字条,都没有发现什么带着“中”字的东西啊。
“要么这个‘中’字指的是中间?”孙爷爷说了一句。
“有道理,可是中间在那里!”我忽然想起来看到洞顶图形的时候,徐曼让我挪了一下脚,脚底下有一个红色的标记,当时孙爷爷还用震迷盘试了一下,那个位置就是整个山洞的中心位置。
一定就是那里。
我和孙爷爷赶紧到了那个位置,孙爷爷用小锤子敲了敲红色标记,听到的是空空的声响。
伴随着敲打的节奏,这个画着红色标记的石块渐渐地松动起来,我们搬走了石块,里面是一个锦盒。
这锦盒的刷着红漆,别致而小巧,但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我总觉得这个锦盒的材质在哪里见过。
对了,我家坟茔地里那个女尸的棺材的纹理,简直跟这个锦盒上面的一模一样。
“楠木!”我念叨了一句。
“小子,有眼光!”我都能看出来这锦盒的材质,见多识广的孙爷爷怎会不知道。
“这个跟我们家坟茔地里的那具女尸的材质是一样的,我见过,所以认得。”我赶紧解释着。
“哦?有这种事情?”
“那这东西会不会跟那个女人有关系?”我问孙爷爷,如果真的有关系,说不定对寻找那个女人有帮助,这毕竟是一条新的线索,万一这个女人和那个山神是旧相识的话,也许可以从调查山神的身份入手呢!
“这个说不好,因为生产名贵楠木的产地也就那几个地方,古时候有头有脸的人,用一个地方的楠木来做重要的物件儿也是极有可能的,所以,咱们还是不要太乐观。”孙爷爷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我有些失望,不过,我现在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两个人有没有关系,而是这锦盒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物件。
“你来开吧!”孙爷爷递给了我。
“恩,好!”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楠木锦盒,生怕再被什么机关给“套路”着,不过,这次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复杂,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也很普通。
锦盒里面是一块白玉。
这块白玉晶莹剔透的,就像最白嫩的羊脂和田玉一样优美,借着野营灯的灯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我都有些看呆了。
“真亮啊!”孙爷爷是夜盲,对光线十分敏感。
我把这块白玉握在手里,竟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了?”孙爷爷见我在那里发呆,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觉得,它跟我身上的血玉有些像!”
“是吗?像在哪里?”
“我身上的玉是圆形的,是红色的,而这块玉是白色的,三角形的,大小还基本上一样,我就是感觉很熟悉!”
“那你可拿好了,说不定是个值钱的宝贝呢?”孙爷爷对我说道。
“哈哈,你的意思是,能买好多钱?”
“钱多钱少不知道,不过,这应该就是寻踪觅宝中所提到的宝物吧!”
“对对!”听孙爷爷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那个独角的位置去寻找出口。
我走到了徐曼的身边,张宇依旧在那里昏迷着,我想安慰她,又不敢轻易开口,我怕万一找不到出口,怕他失望。
“怎么样了?”徐曼看我过来了,问了我一句。
“‘天时地利’全有了,就差‘人和’了!”我对徐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