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东西掐住之后,我一下子上不来气了,脖子仰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拽进了大水缸里,空间马上变得狭小起来,我都蹬不开腿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气还这么大,关键是我还背朝着掐着我的东西,根本看不见它。
我双手使劲儿地掰着掐我的东西,好像是一双人手,却没有任何温度,这双手力气大得很,任凭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仍旧无法挣脱。
不只是脖子难受,腿下面还痒痒的,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软乎乎的,吓得我一激灵。
这些软软的东西,一点一点儿地爬上了我小腿的位置,我感觉自己的小腿有无数个小尖刺在刺我一样,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腿,血已经留了下来。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有使劲儿抓我脖子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就要晕倒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晕过去,我还有任务呢,孙爷爷让我观察翟涛的动静,我不能就这么倒下。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从腰间拽出了孙爷爷的短刀,冲着背后猛刺下去,掐住我脖子的双手一下子松开了。
我赶紧转过了身,才看清了后面的东西,与其说是东西,倒不如说是人,不过这人长得跟我不一样,没有瞳孔,这样的人我见过,当时翟涛去罗木家的院子里面威胁我们的时候,就带着这样的随从。
他捂着肚子在那里痛苦的呻吟声,刀口出流出了黄色的血液,显然我这一下子已经让他中招了,多亏了孙爷爷的这把上古神刀,要是一般刀估计是控制不了他的。
我身上有五帝钱,他就这样大张旗鼓地袭击了我,说明这东西不是鬼,那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唉!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掐我!”我问了一句。
这人却没有应答,他叽里咕噜地爬出了大缸,捂着肚子,一下子摔倒在了缸外。
他是被孙爷爷给我的上古短剑伤的不轻,只是他的血液为什么是黄色的,而不是红色的。
大缸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刚才冷不丁地被袭击了这么一下子,双腿早就麻了起来,我刚要伸腿,小腿肚子继续疼痛起来,我往下面瞅了一眼,不得了了,缸底部有几百只蚕,密密麻麻地堆砌子在厚厚地桑叶上。
这些蚕个头大的很,足足有大拇指般粗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蚕,每只蚕都蠕动着肥胖的身体,奋力地向前爬着,它们的目标就是我的身体。
一些蚕已经爬上来了,疯狂地啃食着我的小腿,吸食着我的血液,我的小腿处已经无数个细小的伤疤,每个伤疤上面挂着一直蚕。
TMD,蚕不是应该吃桑叶吗?怎么吸食起我的大腿来了?
我一边往下拨弄着吸在我腿上的蚕,一边想方设法地跳出缸去,这些蚕就像是吸力一般,像是无数个吸盘一直在给你向下的力,爬都爬不出去。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些所谓的酸菜缸,就是翟涛设置的护法,他知道自己月圆之夜要神识出窍,怕被人过来干扰,一旦有外人侵入的话,就让他的随从把不速之客抓起来。
水缸里密密麻麻的蚕,肯定又是翟涛蛊术的手段之一。
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还有两分钟就十二点,如果错了这次月圆的机会,下一次就还得等一个月,即使在等一个月,也未必会摸清翟涛的行踪。
顾不上腿上的疼痛,我赶紧把阴阳铜镜拿了出来,两分钟之后,一缕青烟从旅馆的房顶上冒了出来,阴阳镜里清晰地呈现出来了一个骷髅的轮廓,让你清晰地感觉到这就是翟涛那张清瘦的脸。
骷髅下面哩哩啰啰地当啷着一些东西,血红血红的,阴阳镜里面就像是泡着猪下水的血盆子,看着让人反胃。
罗木说道没错,看来翟涛是带着五脏六腑做飞降师的修行了。
我赶紧点燃了黄布符,看着青烟渺渺升起,才长出了一口气。
信号已经发出去了,不行,我得赶紧跟孙爷爷汇合。
两只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托都托不起来,到底该怎么办?
上百只蚕在拼命地蚕食着我的血液,贪婪地吮吸着,关键是这种吸力让我跟我无法摆脱眼前的困劲。
我感觉身体就要被抽空了,一个胖胖的蚕爬到了我的鼻尖儿上面,居然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起来。
这只蚕在瞪大着眼睛盯着我看,我看着这只蚕,居然跟它对视起来。
慢慢地我的眼睛里面出现了很多光圈,这些光圈耀眼的很,就像是阳光照射下的光晕一般,这些蚕爬上了我的身体,变成了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
她们倚靠在我身体的各个部位,柔软地像丝绸一样划过我的每一处肌肤,滑滑的,嫩嫩的,舒服极了!
她们在我面前吐着丝,渐渐地在我的身体下面形成了一个温润的床铺,清凉清凉地,像丝绸一样滑顺!
我躺在蚕食的床铺上,心里美滋滋的,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任凭这些美女在我的腿间腰间游走——
周围是一排排高大的桑树,朦朦胧胧地飘起了一团团的青烟,女人们披着蚕丝,在我的周围跳舞,蠕动着她们柔软的腰身,眉眼如钩,身姿曼妙,肌肤如雪,我就像喝了一杯陈年老酒一样,脑子里面晕乎乎的,却又十分舒服。
我走上前去,牵着蚕女的手,跟她们一起舞动起来,身体也变得更加轻盈,自己的腰身也跟着柔软起来,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居然能够扭捏成自己从来无法到达的弯曲程度。
两个蚕女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揭开了身上的蚕丝,张口樱桃小口,从这我轻轻地吐了一口蚕丝。
我迷迷糊糊地用嘴接过了这股蚕丝,舒服得浑身的细胞都跟着通透了。
蚕女伸出她那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身上抚摸了起来,先是脸颊,然后是头发,手指顺着脖子游走着,还亲了亲我的耳根。
她的手指摸到了胸前,我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灼热——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晃了晃脑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应该是呆在一个大缸里面,怎么会如此舒服。
莫非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那眼前的蚕女又是什么?
我拿起了孙爷爷给我的短剑,猛力地朝着眼前的蚕女刺一剑,只听见“啊”的一声,蚕女倒下了。
眼前的桑树消失了,那蚕丝做成的软床也消失了,还有那些蚕女,也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股股的青烟,变没了。
我发现自己缩成一团儿,蜷缩在这个大大的水缸之中,身上遍布了胖胖的蚕,没命地在吸食着我的鲜血。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才是我真实的状态,而刚才那一幕,只是这口蚕缸给我带来的幻觉。
翟涛用这些水缸做了自己的护法,不仅仅是安排了袭击我的那个东西,还安排了这些蚕和蚕术的幻境。
一般人要是走进了这里,即使**不会伤到,也会被这些幻境所困。
刚才游走在我身体旁边的蚕女,也是在我吸食我身体血液的蚕。
我的胸口已经有一处在滋滋地冒着鲜血,这处肯定就是刚才在我胸口吸食的那只,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要不是血玉提醒了我,我肯定会被这些东西吸食的血尽而亡的。
赶紧用孙爷爷递给我的短刀去扎这些蚕,可是无奈太多,脚像灌了铅一样,走都走不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我这是出不去了吗?
要是孙爷爷和罗木在这里就好了,再把我弄出去。
想到这里,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