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之后,一直是这样想的,自己之所以能够脱离熊口,多半是孙爷爷的功劳,我还真的好好谢谢他!
“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我怎么是脱离熊口的?”我问孙爷爷。
“这事儿,很简单!”
“是不是你把我救的,要是你救了我,那我可算是欠了你两条命了!”我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上次别钱大牛被钱老七附身了,还是孙爷爷把我从钱老七的魔爪下面救了下来的。
“嘿,我还真想把这笔账记到我上面,可是还真不是我的功劳!”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嘿,那邪了门儿了,不是你救的我,那是谁救的我?”
孙爷爷居然说不是他救了我,那是谁呢?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救我的是不是徐曼和张宇,毕竟我在山上并没有看见其他人,不过这两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估计够呛能战胜那只熊,况且我在山洞里醒来看见他们跟我打招呼的时候,确实就像是刚见面一样,没有什么救命恩人的架势。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孙爷爷点着我的胸口说了一句,“你自己救得自己。”
“啥?我明明是昏过去了,怎么自己救自己?”我长大了嘴巴,吃惊极了。
“我不是让你弄华子鱼去吗?可是好久都没有回来,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了,就过去找你,这一找我也吓了一跳,你躺在地上,一只熊就在你的上面,我正要过久救你,却看见那熊舔了一下你的胸口,转身就走了!”
“有这么蹊跷的事情?可是那熊明明就是对我猛追穷打的,我都躲在歪脖子树上去了,怎么就能跑呢?”我说话的功夫,想起了孙爷爷说那只熊舔我胸口是事情,我的胸口,嗯,难道是那块血玉。
孙爷爷继续说道,“我看那熊跑了,就冲上前去把你背了起来,你昏迷不行,总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眼看天就要打雷下雨了,就躲进了这个破庙里。”
“你还好意思说‘还好’,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差点被那些飞蛾子叮死,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要是没有这个出口怎么办?”
“嗯嗯,也对!孙爷爷教训的是。”我就是那种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现在可好了,东西还丢了。”孙爷爷很气愤,点起烟吸了起来,“还是太轻信别人了。”
不过我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你说,那个熊瞎子能放过我,是不是我身上的血玉起了作用!”
“没准儿,我早就说过,你那块血玉是上古至宝,洪水猛兽不得近身的,要不那个熊怎么舔完你胸口就溜溜达达离开了!”
“还真是个宝物!”我感叹着,还有我这张被熊瞎子舌头上面的倒刺舔过了的脸,已经基本上好了,要这么说我还真是宝物上身了。
“所以我说啊!你别灰心,这大业还得扛在你的肩上!”孙爷爷这人精着呢,早就看出来了我的沮丧情绪,安慰我起来。
“唉!也不知道成不成了,反正啥都没有了,就剩这一个大死蛾子了。”
“别灰心,不还是有血玉和锦盒吗?”
“你说,这个山神和那个女尸真的没什么关系吗?我总觉得那个白玉和这个血玉有异曲同工之处!”
“有关系能咋样?没有关系又能怎样?丢都丢了!”孙爷爷倒是很现实。
“呵呵,也是,不过,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看他心情还算不错,求他个事儿。
“啥事?你说?”
“当着外人的面,能不能不管你叫孙爷爷了,你说你长得这么年轻,就像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你让我背后叫你还行,当着外人确实不太好意思!”
“那你叫啥,辈儿就在那搁着呢!”
“你告诉我你叫啥名不就行了,就咱两个的时候,我还是叫你爷爷!”
“也成,我也不是在晚辈面前装大的人,你就叫我‘孙侯’吧!”
啥?还真是齐天大圣了?
“哈哈!”我大笑起来,“孙猴儿,孙猴儿,还真挺有意思,郎朗上口啊!”
这小子有点生气,“我警告你是‘孙侯’,不是‘孙猴儿’。”
“不过,你的名字真的叫‘孙猴儿’,不不,‘孙侯’吗?”
他白了我一眼,“这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不是还想继续当着外人面叫我爷爷?”
“好好,我知道了!”我站起了身,可能是因为听完孙爷爷讲完我熊口脱险的事情的缘故,自信心好像再次拾了起来,我定了定心神,对孙爷爷说道,“爷爷咱们下一步去哪里?”
“进军罗门镇!”
——
虽说经历了一场浩劫,但是因为有了这个洞穴的缘故,我们只用了短短的一天半的时间就到了罗门镇,孙爷爷说得对,这绝对比到村口等车,再坐上什么翻山越岭的大客车要节省时间。
罗门镇就是山的另一侧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子,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个镇子就是周围这些城市的“白事”项目的聚集地。
我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听我爹讲过,罗门镇的大街上到处是棺材铺、寿衣店和花圈店之类的,小时候胆小儿,一听这个地方就让人毛孔悚然的,“半命村”的小孩子不听话,都是被大人拿着罗门镇吓唬大的,我们村的很多家长都有一句口头语,那就是“再哭!再哭给你送到罗门镇去!”
罗门镇简直就是“半命村”小孩子的阴霾。
“咕噜噜”我听见了一阵声响,刚才在山洞里紧张的不行,现在一放松,肚子跟我抗议了。
有一句话是真理,“干什么都得先填饱肚子!”
我和孙爷爷来到了罗门镇了一个小馆子里,就是镇子里面一个普通的小吃部,我两个都是初来匝道,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吃。
这个小馆子面积不大,也就**十平的样子,里面就是大概有那么七八张简易的折叠桌,也没有上面雅间儿,整体上装修很是一般,这就是东北最普通的餐馆,我们两个选择这个馆子是因为刚才在外面看见这里面吃饭的人挺多。
“哟!两位请!”我俩刚进屋,就被亮了一嗓子,调门特高,就像是在唱《青藏高原》的**部分。
我还没有来的急顺着生源去寻找,就看见孙爷爷被一个人挎住了胳膊。
我的面前晃过了一张“大圆脸”,这脸是典型的东北中年妇女的脸,脸蛋子上面的肉堆在一起,配合上她那谄媚地笑容,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以前听我三奶奶说过,东北人可以分别两种,要么就是横眉冷对的,要么就是热情过度的,这个老板娘就是典型的后者。
我俩还没来得及答话,便被她领到了餐馆,安排在餐馆东北角的一个四人桌的位置,就这几步路,老板娘的胳膊一直没有从孙爷爷的胳膊上伸开,弄得他很不自在。
我们两个就坐之后,我看见孙爷爷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的样子,哈哈,我好久没这个开心了,孙爷爷这样的小处男,还真得老板娘这样的女人治他。
“呦,二位慢做,来点什么?”老板娘笑意盈盈地说了一句。
“你家都有什么特色啊!”我拿起了菜单,说是菜单,其实就是一张包了硬塑的厚一点的纸,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擦拭过了上面油腻腻的,摸起来那叫一个粘。
“东北特色,猪肉炖粉条!”老板娘的嗓门确实清亮!
“好的,来一份!”
“我们店虽然小,可是还有一样东西是外面吃不到的?”老板娘对着我使了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