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面的陌生号码到底是谁,我要不要接,有些犹豫。
毕业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基本上就大元一个人给我打过电话,我仔细盯着这个号码,不会是诈骗的吧!
第一遍我没接,电话又响了一遍,这回镇醒了何小蛮,她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谁啊?这么早?”
“我不知道!”我对小蛮说了一句。
“接接吧!”
“我怕是骗人的!”
“就算是骗人的,还能骗你啥,你又没钱!”小蛮说了一句。
“嘿,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是没精力,要不我天天晚上收拾你!”昨天晚上跟小蛮来了这么一出,我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又动力满满了。
不过小蛮说得对,我没有必要心疼这块八毛儿的漫游费,“嗯!我接一下。”我划开了接听键,对手机说了一句,“喂!”
“咋不接电话!”那边就是一通埋怨。
听着声音不像大元,但又有些熟悉,随即又问了电话那边一句,“你,哪位?”
“昨天晚上干啥去了?我和孙爷爷等你一个多小时!”
这回我听清楚了,是罗木!
“你从哪里弄的手机?”我问罗木。
“这不是重点,说正经事,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在一个村子里——”说完才发现,都不知道这个村子叫啥名。
“你咋还跑村子里面去了呢!算了,你离吴双镇多远?”罗木问我。
“估计要是走的话,还得两个小时吧!”
“成,那你赶紧过来,两个小时之后我在桥头等你!”
挂完了电话,我站了起来,“谁给你打的电话?”小蛮问我。
“我领导!”胡乱说了一句。
“看不出来,你都工作了啊!”
“唉!别提了!”孙爷爷和罗木,对我来讲,基本上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总经理,不听谁的都不行。
说这话的功夫,小蛮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我昨天跟你走得急,手机落下了!别的东西也有落下的,都是生活用品,就手机重要!”
“那你还想回去拿还是咋地,身份证在不,身份证在就行
!”
“身份证在兜里,也是,真是没脸回吴家了!”小蛮叹了一口气。
“你真没让人家碰过你?”我有些好奇。
“不告诉你!”小蛮扭过了头,不想再理我。
在草柯子里面睡了一晚,就感觉四肢乏力,毕竟那边的事情着急,我和何小蛮走到了村口,打了一辆车。
要是我自己,可是死活不舍得多花这个钱的,如今身边有了女人,我不能让她也跟我受累。
余半仙儿的卦没有算错,吴双镇的镇郊果然都种满了一排排的桑树,镇口桥头的桑树,上面的叶子已经掉光了。
刚才罗木电话里说两个小时之后在桥头见面,打车让我们节省了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就带着小蛮找了一家铺子,准备吃点豆浆油条。
“老板,来份豆腐脑!”
正吃得起劲儿,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赶紧往声音的方面望去,居然是钱大牛。
钱大牛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赶紧背过身子,低下了头!
“咋啦?”小蛮见我表情有些异样,问了我一句。
“这人是我们村里的叛徒,我找了好久!”我对小蛮说道。
“啥,你们村的叛徒?啥意思?”小蛮问我。
“不该问的别问!”我这么说,是因为一句两句说不清!
“切,还跟我拿上了,你又不是我老公!”
我没细听小蛮的抱怨,一直在盯着钱大牛,这家伙吃的狼吞虎咽的,明显要比我们吃得快,眼见着这人抹了抹嘴,就要起身了。
我赶紧对小蛮说道,“我求你个事情,半小时之后,你在桥头跟两个男人汇合,都是我朋友,这人对我来讲很重要,我不能让他跑了。”
“啊?我去?”小蛮没想到我会交给她这么艰巨的任务。
“对,你去!你肯定没问题!”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那两个朋友都长啥样?”
“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挺可爱的,这人叫孙侯,一个长着很秀气,大概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笑起来很好看,月牙眼,反正你们女生都爱看的那种,叫罗木。”我对小蛮说道。
“哦,我明白了,就是都比你帅呗,成,我就按照这个模样找了!”小蛮说了一句。
这女人啥时候也不忘气我,“等会,那个叫罗木的人,心思特别缜密,你要是这么去了,他可能会怀疑你的身份,这样,你把这东西交给他,再说你叫何小蛮,他就知道咋回事了!”我把五帝钱递给了何小蛮,有了这个东西,他们就会知道小蛮是自己人了。
“他为什么知道我!”小蛮问了一句。
“我给他讲过咱两了事儿!”
听我这么一说,小蛮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
我没有时间跟小蛮多说,“他两要是问我干啥去了,你就说我看见钱大牛了,他们一听就知道咋回事了!”
钱大牛起了身,我直接跟了过去,他身上背上了一个大大的箩筐,我也不知道这个在干啥。
我跟在钱大牛的后面,穿过了几条巷子,来到了一片桑树地里,钱大牛从箩筐里拿出了一些纸人,在每棵桑树下面放了一张纸人,我数了一下,一共七七四十九棵!
他这是在做什么?
眼见着钱大牛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一脸愤愤不平地样子,他拿出了一个酒壶,在每个放着纸人的桑树下面泼洒了一点,然后挨个点燃了这些纸人。
每个纸人化成了一条条的青烟,缥缈地升入了空中。
钱大牛干完了这件事情,转身要走,我刚要跟过去,后背上却死死地被咬了一口。
就感觉一排细碎的小牙伸到了我的皮肉里,特别的疼。
“呱,呱,呱——”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婴儿的哭声。
我的鸡皮疙瘩一下子起来了,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不过这种感觉我知道,我肯定又是遭了阴物了。
嘿,我就纳了闷儿,这里面也没有什么坟地,怎么就会出现这样的东西呢。
下意识地伸手去拿着孙爷爷留给我的五帝钱,才想到了已经把这东西给了何小蛮。
兜里还有一下小豆,摸到了往后面一扔,后面的东西非但没有掉下去,反而咬得更深了。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些小豆虽然是罗木用自己的童子尿跑泡制的,但是那会子被罗木爹的一泡男人尿给毁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胸口有挨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排排的小挠痕,这小家伙还挺厉害的。
手上也没有什么辟邪的东西,我算是被这东西缠住了,我大声地喊了起来,“有事情好商量,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你干嘛缠着我。”
虽然我看不见它,但是我能感觉到这家伙多半也就是一个婴儿,不管这是个什么冤魂,我又没有得罪他,大白天的没有必要缠上我啊!
小家伙倒是没有把我至于死地的意思,只是一味地在我身上挠着,我就胡乱地挥舞着双手,心里琢磨着挡一下是一下。
就感觉裤兜的地方猛地一鼓,好像一直小手伸了进去,不好,裤兜里男人的那个地方最近,它这不是想袭击我的要害吧!
出于本能,我赶紧捂了一下,还好,小手没有继续往前伸,而是在我兜里面掏了一把。
掏完了之后,它不再骑在我身上,小家伙从我的身上撤了下去。
就在我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我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小捋的头发,在那里飘飘忽忽地左右摇摆。
这小东西,搁哪里弄了这捋头发?我摸了一下兜,莫非这捋头发是从我兜里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