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难想象,菜市场的公共厕所周围肯定遍布着官门的人,就等着孙爷爷昏迷,就把他禽走。
孙爷爷却说,“这是很简单!”
“你到底躲在了哪里,能不能告诉我!”
“就是粪池啊?”
“啊?粪池?”我正在喝着粥,一口全都吐了出来。
“对,就是粪池?”
“你,你咋可能,味道那么重!”这要是换成我,就宁可被官门的人带走,也不能躲在粪池里面。
“粪池是不干净,只不过味道浓烈,所以人们很介意,其实这些东西也是万物的一种,本来就跟什么空气、土壤没什么区别。”
原来在孙爷爷眼里,万物都是一样的,人皆有喜好,所以我们才被称之为凡人,而他们这样的存在,本来就是超乎于凡人之上的人。
“我使用了闭气**,一直在粪池里面呆着。”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后来我返回厕所找你,实话告诉你,我还去女厕所了呢,接过在女厕所里面发现了老板娘的尸体。”
“老板娘死了?”孙爷爷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才想起来,我邂逅罗花,让罗花帮着看孙爷爷在不再厕所里面,都是孙爷爷失踪之后发生的事情,孙爷爷当然也就不知道老板娘死了的这件事情。
“是,是死了,就是罗云下得手,他通过官门八阵知道了我身上有血玉,还利用罗花威胁我,在我身上种了蛊虫,还让我帮他找白玉。”
我把袖子撸了上来,给孙爷爷看了一眼,“官门镇的男人,身上都有这个东西。”
“你也注意到了?”
“罗木身上有,罗木爹身上有,还有昨天咱们看到的死去的官门的那些男人们,身上都有。”孙爷爷回想了一下。
“对,官门上门利用这种方式控制门内男丁,定期给他们服用解药,所以官门的男人世世代代窝在罗门镇,想出都出不去。”
孙爷爷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就我和罗木知道,我没有办法一下子给孙爷爷讲清楚,只能是想到哪说到哪。
“这东西我也听说过,应该是从南方那一片蛊术组织传来的。”孙爷爷仔细看了看我身上蛊虫的纹理,分析起来。
“没错,在你昏迷的时候,翟涛曾经到罗木家里去过,他就是要以为我和罗木解蛊为代价,让我交出身上的血玉,好说给我们时间考虑,但是我们满脑子想着得先找您师妹把您唤醒,罗木就想了个办法,利用官门去挟制蛊术组织,这样他既可以趁机救阮昕,也可以为我到山上去唤醒你争取时间。”
我对孙爷爷说道。
“可是,都死了,我这个计划,搭上了官门所有的人!”罗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用拳头捶打着门框,一副懊恼的样子。
“罗木,你别这样,罪魁祸首是我,不是你!”看到他这样,我心里也难受。
罗木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不是那种感情浓烈的人,不像我,动不动就掉眼泪,我一共就只看到过他哭过两次,一次是罗花去世,一次是现在。
这件事情真的触动他了,看来官门的这场浩劫,愧疚的人不只是我。
孙爷爷见状,上前拍了拍罗木的肩膀,“你也别太难过了,事事皆有定数,官门这些年作孽太多,他们能够下狠心在你们身上种植蛊虫,罗云那门主,甚至连自己弟弟都不放过,还不知道会对外人做多少孽呢,就算是没有这件事情,作恶太多,必遭报应。”
幸好罗木昨天昏迷着,没有看到官门的惨状,否则他心里会更难受了,有时候什么不知道还真是件好事,孙爷爷这段时间不在我身边,好多事情没有经历,罗木昨天又没有看到那惨绝人寰的结果,我倒是有些羡慕他们,心里有些纳闷儿,为什么这所有的剧情,我这个主角都必须出现。
孙爷爷见罗木的情绪好了一点,便继续说道,“现在的问题是,罗云被蛊术组织带走了,罗雨也死了,官门上门都没有人了,那到底谁还掌握解蛊的配方?”
孙爷爷这个问题说道点子上了,没有的解蛊的配方,我和罗木无疑就是在等死。
“所以,现在的情况对咱们很不利。”罗木托着腮帮子说道,“蛊术组织本来就掌握着解蛊的秘诀,这相当于我和一男都有软肋攥在翟涛手里,他完全可以以这件事情一直威胁我们。”
“那可咋办啊?”我完全没了主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赶紧对罗木说道,“你说,咱们现在就去上门的大宅院去翻,说不定能找到解药呢?”
罗木摇了摇头,“没有用的!”
“为啥?官门这么多男丁,门主总得把解药配足了,所以肯定有存货。”
“我虽然不知道解药的配方,但是也听人说过,这解药的药材跟时令有关,必须得是当年的药材才能解蛊,所以门主每年会派人去北边一趟,寻找药材,至于是什么药材,我都不知道。”罗木解释着。
“对了,罗木你们上门让你们什么时候领一次解药?”孙爷爷问了罗木一句。
“每年的大年初五,中门和下门的掌事固定去上门领药,再分发给我们。”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解药需要配置多久?”孙爷爷又问了一句。
“应该是一个月,我听我爹讲过,每年腊月,门主会自行闭关配药。”
“那这应该是冬日的药材,在冬天采到了这个药材之后,经过一个月的配置,才能成药。”
到底是什么药材啊!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在脑海里捕捉着一切和蛊虫有关的信息,却没有什么收获。
罗木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对了,一男,你还记不记得,罗棋在临终的时候,跟咱们讲过,张宇帮他解蛊的事情。”
“讲过是讲过,那是男人把女人的虫卵从体内便到自己身上,那是在为女人解蛊,跟咱们男人有啥关系。”我不明白罗木的意思。
孙爷爷在旁边一头雾水,“你说啥?什么男人帮女人解蛊。”
他不知道我给罗花解蛊的事情,当然听不明白,“就是女人要是被中了蛊虫,在虫卵时期,男人要是想给他解蛊,跟她那个,那个就行,只不过蛊虫会过到男人的身上。”
唉,面前这个一个老处男,我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
“所以,你就是帮罗花这样解得蛊?”孙爷爷明白我说的是啥。
我一下子满脸臊红,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对,可是我妹子没有这个福气,死了,坟就埋在了后院。”罗木接了一句。
“那你呢,你不是也帮什么女人解蛊了吧!”孙爷爷看了罗木一眼。
“爷爷你想哪里去了?官门的男人可是生来就被种上了,跟那事儿没有关系。”
罗木说完了这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重进了西屋,上去就拽住了阮昕的胳膊。
阮昕满脸通红的,却没有阻止,嘴上倒是埋怨了一句,“你,你想干吗?”
罗木撸起的阮昕的袖子,仔细看了看,这才送了一口气。
“你到底是在干吗?”阮昕见罗木放下了她,倒是有些生气了。
“还行,翟涛这个老狐狸这次没有食言!看来也是顾忌我们,要是再给阮昕种上蛊虫的话,他怕惹怒我们,就彻底不交出血玉了。”罗木对我和孙爷爷说道。
“你们,你们再说什么,我怎么半点儿听不懂。”
我对阮昕说道,“没事,没事,罗木刚才是关心你!”
三个男人又回到了东屋,罗木继续说道,“罗棋在说张宇给他解蛊的时候,提到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