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把目光盯在了这截残缺的手臂上,它攥着的东西是一个瓷瓶,特别的精致,还有花纹,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青花瓷器皿。
我看着这个小瓶子,这种东西似曾相识,脑子里面顿时浮过了不少画面,武侠里面都是用这玩意装解药的,莫非是张宇有救了。
孙爷爷小心翼翼地把瓷瓶手臂骸骨上面拿了下来,瓷瓶上面缠着一个小小的字条,字条已经泛黄,就像是从古墓中刚刚出土的文物一样。
字条上面有一行字,“瓶中之丸,可去蛾毒。”
张宇看见了这个字条,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就拽过了瓷瓶,一下子拔开了瓶塞,果然有一个棕色的药丸在里面,他二话没说,把药丸倒在了手上,一口塞进了嘴里。
孙爷爷伸出了手,想要阻拦他,张宇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把药丸吞了下去。
眼见着张宇吞下了药丸,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希望张宇这次可以得救了,张宇也是兴奋的不行,不过也就高兴了三两分钟的样子,而后他的脸上就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张宇的身体直接扭曲成了一个‘S’形,捂着肚子在那里嗷嗷直叫。
“怎么了?怎么了?”徐曼赶紧问道。
“我,我肚子疼!”张宇几乎疼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徐曼十分着急,赶紧问孙爷爷,“那瓶里的东西不是解药吗?他吃了之后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孙爷爷陶了出烟,在那里吸了起来,我拉了拉他,小声劝道,“别抽了,有孕妇!”
孙爷爷没理会我,对徐曼说道,“我刚才就想拦着他,他也不听啊,张宇太着急了。”
“怎么,这药丸有什么问题吗?”我也有些诧异,看张宇的样子确实是比以前更严重了。
“人家就说这玩意是解药,可没说怎么用,就算是中药,还得有药引子呢,他可倒好,一下子就吞了。”
张宇听完这话之后更难受了,徐曼也更加着急起来,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孙爷爷蹲下身子,给张宇把了把脉,淡淡地说了句,“五脏之气乱串,毒扩散地更快了。”
这话无疑是火上加霜,“不行,一定有办法!”慌乱之中,徐曼拿出了那个小瓷瓶,仔细观察起来。
这一看果然有收获,“一男,这瓶底有字,你帮我看看!”
徐曼说得对,这瓶底确实有字,但是却看不太清,只能分析出来是四个字,位置还很不规则,“我看不清!”我对徐曼说道。
我把药瓶递给了孙爷爷,用手机电筒照了起来,孙爷爷也看了看,拿出了打火机,“我眼睛不好,你们看好了,别溜号。”
只见他用打火机的火苗对着瓶底,固定在一处灼烧了起来,瓶底的字渐渐地变得清晰了,有一个字显现出来,这字我认得,是“之”,不过也就几秒钟的功夫,这个“之”字马上就消失了。
接着孙爷爷将打火机挪到了第二个位置上,是一个“以”字,这个字也很快就消失了。
第三个字,是“治”。
第四个字,是“引”。
这四个字都只显现了几秒钟,然后就迅速消失了。
“这也太快了吧!”我喊了一句。
“这些字是用蜡涂在瓶底的,并且在里面加了特殊的涂料。这种涂料遇热加深,所以加热的时候会显现出来,但是却又溶于蜡,等蜡融化了之后,这种涂料也会跟着融化。所以我让你们盯紧了!”
“按您的意思?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能看见这字,要是融化了之后,我们就再也看不见了?”徐曼对孙爷爷说道。
“靠,啧啧,这套路也太深了吧!”我感叹着,要是战争年代用上这玩意,那鸡毛信啥的,不是得靠边站了。
“不过,孙爷爷,你咋知道这个东西呢?”
“我吃的烟比你吃的饭还多。”
我就知道自己会碰一鼻子灰,现在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我这人记忆力不好,要是再想别的话,估计就会把这四个字给忘了。
不过,“之”、“以”、“治”、“引”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光是我,徐曼也在那里自顾自地念叨起来,“之、以、治、引,之、以、治、引!”
“想出来什么了吗?”我问徐曼。
她摇了摇头,“这四个字在瓶底排列的顺序本来就是凌乱的,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顺序。”
“诶!有道理,那是‘以之治引?’”说完之后,我摇了摇头,“貌似也不太通顺啊!”
“那是‘以之引治’?”徐曼也否定了自己,“也不对!”
这会子孙爷爷倒是淡定,不紧不慢地吐出了一个烟圈,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以引治之!”
“‘以引之之’?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太懂。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徐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像孙爷爷刚才说的,这药丸就像中药一样,需要用药引,所以的‘以引治之’。”
孙爷爷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徐曼的说话。
不过说真的,我真的是很佩服这个小妮子,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快,从进到这山神庙开始,她已经是破解了好几个疑团了,要不是她还得上学,要不是有张宇拖累着她,我真想让她加入到我和孙爷爷的队伍中,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可以帮我们解密啊。
“那药引子在哪里呢?”我问孙爷爷。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按照铜牌映射的光亮显示,我们只解密了一个锐角,不是还有三个吗?在去那三个看看吧。”
除了张宇动弹不得,依旧在地上躺着之外,我们三个又走到了离这个刚才位置最近的顶角处,孙爷爷照旧用小锤子在墙壁上敲打着,果然,又有一块石块应声而落。
这是一段脚骨的骸骨,脚的大拇趾和二拇趾之间夹着一个字条,“这肯定是药引子!”徐曼上前要拿。
“等等,我来吧!万一有什么机关啥的呢?”我拦住了她。
“你小子学聪明了,还是我来吧!”孙爷爷说道。
他确实是个有担当,一有危险就冲在前面的人。
还好,这次并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复杂。
字条上面只是一行字,“断手去足,山穷水尽留独角!”
看完这话之后,我们又蒙了,我正念反念侧念了好多遍,确实没有看出来这里有半点药引子的意思。
不过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剩下了两个锐角的位置,肯定是另外量具尸骸消失的手臂和脚。
“没事,不是还有一只手臂吗?说不定那只手臂是药引子!”徐曼咬了咬嘴唇,肯定地说道,我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打气。
张宇的状况不容耽搁,我们赶紧去了第三个锐角的位置,果然发现了另一只手臂,上面是一个瓷瓶。
我们都有些兴奋,觉得这八成就是药引子的了,赶紧打开了瓶塞去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就在我拉开瓶塞的一霎那,一股刺鼻的味道扑了出来,呛得我差点没栽一个大跟头,。
我赶紧推开了徐曼,她是孕妇,万一是有害气体怎么办?
我赶紧照亮了瓶底,不过这回令我们很失望,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瓶底也没有什么字。
“诶!这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徐曼指了指放这个手臂骸骨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看来本来这个瓷瓶上面也有字条,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把这个字条固定在瓶子上面的线已经烂掉了。
“快看看,字条上面有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