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孙爷爷把飞镖从木门上面拔了出来,字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四个字,“五日,血玉!”落款是一个英文字母,大写的“Z”。
“不好,翟涛!”孙爷爷一下子冲出了院子,他是想追那个把飞镖扔过来的人。
五分钟之后,孙爷爷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没找到!”
“别说是翟涛,就算是他手下的人,也是个个有本事儿的,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对孙爷爷说,“当时翟涛来到这里跟我谈判的时候,好像是一下子飞进了院子,我都没看见他们的脚步。”
孙爷爷攥紧了拳头,“这是翟涛给我们的信号儿,他给了我们五天是时间,如果七日之内不交出血玉,估计又得下狠手了。”
“官门都被他们给灭了,还下什么狠手!”我刚说完这话,一下子想起来了,阮昕不是没被绑架过,他们同样可以再威胁阮昕一次,或者说是加上罗木和他爹。
孙爷爷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他们人多力量大,咱们势单力薄,怎么说都没有胜算!”
咦!罗木呢,刚才孙爷爷还给他包扎呢,这会子怎么不见了。
我听见厕所有动静,赶紧跑了过去,就见罗木在那里满头大汗的,看见我了,“完了,一男,我尿不出来,咋办!”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小子让孙爷爷下了春药,肯定有反应,尿不出也正常,只得拍拍他,“一会儿,一会就好了!”
“我不能得啥病了吧!”罗木一脸担心。
“不能!”看他一脸单纯,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其实,我和孙爷爷怕你不圆房,给你下了药了!”
“啥?下了药?啥药?”
“就是让男人有兴致的药,琢磨着阮昕这姑娘不错,不能就让你这么错过了——”
我还没说完话,就感觉肩膀上火辣辣的,原来是挨了罗木一剂重拳。
“嘿,你小子,恩将仇报是咋地,我们这么做,明明是对你好,人家姑娘都不介意——”我有些气不过。
“那也没有你们这么干的,孙爷爷那么争执,这肯定是你的主意!”
“嘿,你还真说错了,这就是孙爷爷的主意!”
“我不信!”罗木气呼呼地走了。
“不信,你自己问他!”我撒完了尿离开了厕所。
路过西屋的时候,我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罗木没回去,就把阮昕一个人晾在了那里,眼泪都流下来了,这小子也真是的,事情也做的太绝了。
罗木把她冷落了,我这做兄弟的总不能视而不见,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要是今晚的事情被罗木爹知道了,老爷子怎么受得了,我得赶紧安抚她一下。
“阮昕,罗木的性子我了解,不是那种冲动的人,这事情得慢慢来!”我走进去对阮昕说道。
“了解,你们都了解,那会儿就说我们要是——他就一定会跟我领证,可是现在呢——”阮昕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这事儿,我得再劝,强扭的瓜不甜,罗木这小子太有定力了,我没想到事情能这样。”
“嗯,你们男人总有你们的道理,一男,我不漂亮吗,为什么罗木就是不动心?”
“漂亮,漂亮,怎么不漂亮,你这在学校里就是校花的级别!”
“那他——”阮昕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
看她这个样子,我也就只能递递纸巾,心里默默地骂了罗木几十遍,这小子事情做得太绝了,人家姑娘都这么上赶子了,他在那里倒装上清高了。
“罗木这样,才说明他是好男人,如果他是那种没有定力的男人,你也未必看得上他,所以,你既然认定了,就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继续安慰着。
阮昕就一直哭着,我听理解她的,总得让人家发泄一下,看她哭得差不多了,我对她说道,“有件事情你还得帮忙,不管怎样,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可别跟罗木爹说破,老爷子的状态你也看到了,有今天没明天儿的,还是别刺激他的。”
阮昕擦了擦眼泪,冲着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这是罗木的过错,跟他爹又没啥关系。”
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阮昕是明事理的人,这样的女人好沟通。
安抚完了阮昕,才想到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罗木和孙爷爷在厨房里面,早就把蜡烛支上了,这小子在那里不停地翻着纸,很认真的样子。
我刚要冲他喊,孙爷爷冲着我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我不要打扰。
我在一旁看罗木翻啥东西,是一张一张的A4纸,这玩意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就是我带罗木在学校的那会儿,他查的关于苗疆蛊术的资料。
我也不敢吱声,心里琢磨着这小子的角色转换的也太快了,前一秒还差点跟人家姑娘圆房呢,这会儿又在这做起分析推理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这小子到底是在想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木突然抬起头,对孙爷爷说道,“月圆之夜,是他的弱点!”
他冷不丁的一句话把我给弄蒙了,“你说什么?什么月圆之夜?”
罗木用手点了点桌子上的A4纸,上面用红笔画了一个圈,圈里面是两个字,“飞降!”
我还是不明白,难道说我安慰阮昕的这么一会儿,这二位高人已经想到了什么作战计划?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两个到底在说啥呢?是想把我踢出去还是咋地,就在这里不明不白的,还有你——”我指着罗木说道,“就把阮昕一个人晾在那里,她要是找你爹告状咋办,我安抚了好半天!”
罗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有你的强项,我有我的强项,对女人我不行,还得是你!”
“你!”我鼻子都要气歪了,自己又做了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孙爷爷倒是被我们两个逗乐了,表情不再那么紧张,这长辈也没有长辈的样子,下午那会儿还跟我一起研究怎么给罗木下药呢,这会子两个人倒是形成了攻守同盟。
算了,谁让我最没本事呢!
罗木恢复了严肃的样子,拿出飞镖留下的字条问我,“你能从上面看出来上面?”
“十五日,血玉!”我念着这四个字,“不就是翟涛告诉我们,十五日让我们交出血玉吗?”
“这字条只有时间没有地点,说明翟涛到时候会来这里找我们,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为什么不马上来,为啥还要给我们十五天时间?”
“难道是让我们好好考虑?”
“如果真要给我们考虑的话,用得着十五天这么长时间吗?”罗木对我说道。
“也是,上次才给了三天时间!”
“所以,我分析翟涛之所以把时间留了这么就,只能有两个原因。”
“什么原因?”我赶紧问道。
“要么蛊术组织需要时间养精蓄锐,要么翟涛自己需要修行!”
“嗯,有道理!”我只知道罗木说得有道理,但还是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
罗木继续说道,“至于他要不要养精蓄锐,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们这几个人,估计翟涛一个人都能搞定,没有必要修整队伍,不过如果他自己修行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好像明白罗木说得啥意思了,无论是人,还是仙家,修行的时候,最怕别人打扰,难道说,罗木已经找到了翟涛的软肋?
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都说修行是时候是最弱的,难道你有了对付他的法子?赶紧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