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蛇,它的体内是完全可以容纳一名到四名身材瘦小的人的。
我想着,把蛇的肚子划开,就能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了!
但当我手握着刀子的时候,竟然有些发抖,我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还是因为要揭开时的激动和兴奋,我这人,终归来说胆子还是有些小的,这种事,无异于是在让我看完鬼片后又一个人走夜路!
殷妙龙看见我的反应,走过来说:“怕个锤子啊,就当杀只鸡了。”
“你家鸡这么大还是条长虫?”
但我还是忍住了,伸手摁在上面,有一种冰冰凉的感觉,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鼻而来,还好这不算太久,由于天气环境原因,腐烂的程度都不算太大,我们也就忍忍过去了。
“我去这味,我还说一会弄点肉下来我们烤着吃顿蛇肉,你们看这还要不?”殷妙龙压低声音说,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
蛇肉我倒是没吃过,听别人说蛮好吃的,只是这都过这么久了,应该不能吃了吧,虽然什么细菌火烤高温下都能杀死,但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真想吃,出去找家馆子,点个不就行了。
这件事,都是我们四个一起做,本来我准备说大小姐就不要跟我们一起做这事了,她说不怕,她以前倒斗的时候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
我们一段一段划过去,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这蛇的皮很厚,刀子太短的话还不行,所以我去借了把平时村民用来杀羊的刀,这比较快,锋利!
等我把这化开后,里面顿时一堆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揉成一滩掉了出来,有些猩红,还有点恶心,我继续划过去,然后看情况,基本上,有很多东西,都会被蛇体内的胃酸给消化掉,能留下的很少,我发现,在蛇的体内,有很多支弩箭,并且每一支,看起来都是用钢铁打造的,寒光闪闪,尖利无比。
这蛇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这怕是一场对这蛇的围捕。
太惨烈了,除开弹夹,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其它伤口,什么武器造成的都有,当我走到蛇的中间的位置,我发现了刀伤,这伤口很锋利,切口极其平整,并且不止一两刀,而是很多,几乎环绕了这一段躯体。
看来,当时,还有高手在,竟然用刀在蛇身上留下了伤口,一会要是没在蛇肚子里发现这号人,那他就是明日之星!我会拍手喊牛啤。
这一段是很脆弱的了,都快要断裂开了,就在这里,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只手机!
我从碎肉渣中把它捡出来,擦掉上面的液体,这是部小的按键机,很坚硬,手机是银色的,上面按键的一些字母数字都已经被消掉了,上面的屏幕也很小,我按了按,也没有开机,看来是坏了。
没办法,只有拿回去找人看看能不能修好,便把它放进包里,继续找着,也不知道这手机是谁的,竟然会掉进蛇肚子里,应该会有点有用的信息,希望如此。
“你们过来看!”大小姐叫唤到。
听到这声惊喊,我马上就跑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看。”她指着前面,我看见在蛇身体被划开的裂缝中,能看见里面有一人的身体,正躺在里面!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难不成这是那位潇洒的剑客?
然后和殷妙龙一起把他拖了出来!
这尸体是位男性,短发,身材偏中,身上已经有些东西已经开始融化了,但戴着的手表啊、链子啊,这些都还在!
豆均一走上去,看了看他脖子上戴的链子,然后说:“老板,这都掉色了,这人也就是个屌丝,买了个地摊货装币。”
“行了,就算是真的你敢戴啊,死人的东西。”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人到底是谁。
我开始翻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他的背包也一起被吞了进来,里面都是些简单的倒斗工具,都没什么用,看来这人也就是个三流货色,我找了好半天,才在他身上发现了他的身份证。
他们这种,到处跑的话,没有身份证的话,就会有些麻烦。
这人姓周,叫周寸柳,一九七七年出生的,重庆人士,我把这张身份证拍了个照,心说回头查查,这群人到底什么来头,还有什么些什么人和他们混在一起,也方便找人。
不过看这哥们的装备和他死后的惨状,多半也不怎么厉害,估计是没入行多久的,就死在这了。
“这尸体打算怎么办?”大小姐问。
在这里处理起来的确有些麻烦,但终归还是要处理的,不然被别人看见,我们不好说。
“回头找个山洞扔里面,或者把他给塞回去,和这蛇一起处理了。”殷妙龙干脆到。
“找个山洞吧,实在不行挖个坑把他埋了,也是和我们同行的弟兄啊。”我对殷妙龙如是说到。
他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不过啊,这哥们看着还真是业余啊,难怪会成炮灰。”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种情况,稍不注意,没点身手很难逃,再说,行里,有几个敢说能在这蛇底下秀操作的?
又是找了一会,我也没有什么收货,只是发现了一些骨头残骸,应该是很久以前吃的动物身上的。
正在我以为就没有了的时候,豆均一,发现了又一具尸体,招呼我们过去看,我一开始以为,这蛇比较凸起的地方,就会有点东西,现在看来,有的地方那怕是被打脱节了还是肿了,啥也没有。
豆均一发现的尸体,看起来是个老头的,比较瘦,但在看到这老头的时候,殷妙龙惊讶地说了句:“这不是高詹吗?”
“什么沾?”我有点没听明白。
他解释说:“这人,是秦岭那边出来的一名古董人了,在中年的时候因为受了伤,就金盆洗手没干倒斗这行了,没想到竟然出来了,还丧命在了这个地方!”
这老头我也觉得有点熟悉的样子,但他尸体脸上已经有些扭曲了,就如同张嘴惊恐的马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