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我们的局势,不容乐观,在半道上折了一条人命,这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能在天亮之前,看到沙漠绿洲,就算得上是完成第一步了。
我们慢慢地骑着骆驼往前走,虽然没了老杨在前面领路,但是田辰溪可是一把学东西的好手,他也可以顶替一下老杨的位置,走在之前面,我则和林尚天在后面一直跟着就行了,我们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快不慢点节奏,有序前进着。
夜晚果真比白天要冷得多,好在现在已经快要接近天亮了,温度开始回暖,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清凉的感觉。
“田七,我们还要多久?”我开口问道,毕竟现在这个问题,才是我最关心的,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这就关系到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田辰溪拿出地图,看了几眼,随后看着前方,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快到了。”
“余生,别着急,这样成不了大事!”林尚天在我后面说。
“我看你就成了大事?”
“呃,虽然没有,但是这样下去,迟早的事啊。”
周围恶劣的环境,似乎都被我们的话语所感染,变得不再那么让人不适。
也对,不过就是个沙漠嘛,就当来免费旅游了,拍几张照片,回去我也能吹嘘一下,哥当年在沙漠奋战的光荣岁月。
前方的道路开始变得崎岖起来,有很多个起起伏伏的沙丘,过一包又是一包。
值得一说到是,在这漫长的行走当中,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身处其中,就感觉时间被拉长了一般,我们的心态也逐渐平稳下来,变得不再那么暴躁。
天在还没有看见日出的时候,还是有一层淡蓝色的帘子,放眼望去,在天边和沙漠相接的一条线,看起来别有一番美感。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我们见到绿洲,才又升起到一个新的高度!
等到我们从一沙丘过来,就看见了一片平整的地面。
“我……我的个乖乖!”
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片闪烁着光斑一样的玻璃,仔细看去,这才惊觉,这其实是一片湖水,倒映着蔚蓝的天空,显得如梦如幻。
“我来了!”
我们几人都大喊了几句,然后从骆驼上跃下来,一路连滚带爬地冲到河边,伸手进去拍了些水波起来,溅在脸上,还有身上,感受着这清凉的气息。
我恨不得把头都伸进去,让大脑爽一下,但我只是用水,把我的脸冲了几遍,这才抬头看着里的情况。
在河水的那一边,能看见还有一点点小草,虽然没有多高,但能在这种地方,也算得上是奇迹了。
草几乎是围绕着一些树木长的,这些树木很瘦细,在树木的那一面,就看到很多石头堆积起来的像是石林的景象!
“这……就是绿洲!”
“你们过来看看。”田辰溪叫到。
我们从河边起身,慢慢走过去,见田辰溪在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那里也是河边,只不过和我们不是相近的位置。
在那里,我看见有一黑色的带装物飘在水面上。
我们找了根树枝,把那东西叼了起来,我们发现,这其实就是一种塑料袋,但是,在这种地方发现塑料袋,这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看来,有人来了。”
“这肯定有人来啊,不可能只有我们几个来过这里。”豆均一一脸不解地说。
林尚天微笑着看着他,像个大哥一样,说:“我们说的是,在我们之前,没过多久,就已经有人来这里了,看样子,怕是还没有离开。”
“啊,那怎么办?”豆均一问。
田辰溪笑了笑,说:“没事,有我们在。”
我拍了拍田辰溪的肩膀,看着豆均一说:“有你七爷在,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嘛!”
豆均一被我们吓了一跳,点了点头,就没再开口。
从这里的迹象来看,到这里的人,不少,并且,河岸的脚印,有新有旧,也就是说,不止一批人,来了这里,我们可能会在这里,碰见至少两波人马。
目前看来,我们尚未知道这些人多来历,反正我觉得,只要我们的利益不发生冲突,应该没什么大碍,毕竟我们都是行里人,要是碰见考古队,那倒是要费些功夫。
“那么,这里该怎么进去?”我看向他们,这些工作,林尚天和田辰溪看得最多,他们应该查过,进入古墓的方法。
“嗯,如果没错的话,入口,就在这绿洲里的石林中。”林尚天一本正经地说到。
“这个入口,其实是当初修建的时候,留的通风口,后来被一伙盗墓团队,给硬生生地扩大了,这才成了进入古墓的方法。”
“既然有这入口,这古墓,是不是就已经被其他人挖空了?”我疑惑地问道。
田辰溪摇了摇头,说:“并不是这样,这古墓之中迷阵重重,并且,里面有很多通道,错综复杂,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将这古墓走到底过,或者说,走得深的人,已经永远地留在了下面。”
“这下面,机关很多,我们要务必小心,有关于地府遗迹的一切,应该就在墓主人身上!”
“行,那我们就找入口吧。”我来了精神,不管怎么说,先找到再说。
“找什么找?”田辰溪回头,诧异地看着我们。
“那入口很明确,行里也不会有人,会将入口做手脚,不然,在行里就是触了众怒。”
说着,田辰溪就利索地爬上石林,这些石头形象崎岖,我们也跟着上去,发现,在上面,有一块大石头上面,有一个洞口,就像一个小版的山洞。
我们纷纷把手电从包里拿出来,往洞口里照进去。
里面只有很短的距离,接着就是往下扩大的空间,看起来倒是像一间房间一般。
“走着!”
田辰溪率先带头从洞口爬了进去,然后跳到下面的空间里,我们跟在后面,往下一跃,这个高度,并不算太高,跟我当年轻狂的时候跳的最高的墙,差远了。
一下去,我们就把手电四处照射,这真的是一间房间,这里摆放着一张桌子,还有很多柜子,一些书籍都蒙上了灰,看上去倒是和战时的办公室差不多。
“这是一位大人物,当初在这里工作,试图找到这里的秘密,不过可惜,到最后也没能见到,在这里死去!”田辰溪惋惜地说到,我看得出,他的眼里,有几丝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