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充满了冷意的眼睛,并且眼睛看着都不像人类的眼睛,很大,并且,眼仁是一条黑色的竖线,除开这对眼睛之外,就布满了很多很多鳞片,这些鳞片都是白色的,每一片看着都有我们拇指大小,末端尖尖的,透露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我感觉我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吓得我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这一退,就看到这东西的完整面貌!
准确一点来说,这是一条巨大的白蛇,正悬挂在上面,透过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盯着我们,或许在它眼里,我们会是一顿不错的晚饭!
“怎么样,跑吗?”我见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就开口问了一句。
我看这位老兄,说不定一会就拿我们下肚了,那大肚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蛇类一般都能吞下体形比自己大两三倍的生物,就好比一些大蛇,它们能吞下一头鹿,吞在肚子里慢慢消化,蛇体内有腐蚀液体,被它吞下去的东西,就只会一步一步慢慢消化完,变成它的养料!
很恐怖,以前电视上动物世界就经常播放蛇的纪录片,不乏那些吞食牛羊的大蛇!
蛇的肚子是具有弹性的,所以才能吞下体积很大的猎物,在我们眼前这条大白蛇,我们这些人,她直接吞下两个,还是有可能的。
“先不要轻举妄动,蛇一般都喜欢攻击动着的东西!”林尚天示意我们不要慌乱。
我们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动作,这蛇也是奇怪,它的头左右歪了两下,像是在打量我一样,因为我是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也就是距离蛇最近的位置,这蛇要攻击,怕是也会优先选择攻击我,就近原则来看的话,我更加不利一些。
“你说真的啊,我记得蛇不是可以通过热感应来看清猎物吗?”我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动。
好久没有这种压迫感了,这个时候,林尚天突然提醒我说:“余生你怕啥,蛇不是不会攻击你吗,要怕也是我们怕!”
“对哦。”我也是被这突然的状况给弄得忘了这一点,虽然很多次状况都证明,我对于蛇来说,是不会被攻击的存在,但我还是不敢毛线额,凡事都有一个例外,万一我碰到了这个例外,不就遭了吗。
这蛇还是在打量我,丝毫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看过蛇的视频的人都应该知道,蛇在攻击时,会把蛇颈给立起来,在往后稍微偏斜一下,这就是去蛇的攻击动作!
但眼前的白蛇,却并没有这样,而是完全把蛇头垂下来的,打量着我,对,是我,而不是我们,问发现这条蛇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我身上,没有移开过,我心说这怕不是把我当成猎物了!
“余生,你该不会和蛇尤其些什么秘密勾当爸,怎么感觉你和蛇是一家的呢?”林尚天小声地问道。
“去你的。”我还能和蛇是一家的,就算是我爸,他都说过,小时候村子里好多条蛇都是让他给打跑的,爷爷也很不喜欢蛇这东西,要是在广东那些还好说,那地方有很多蛇的做法,当地也有一些蛇肉馆子。
“几位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干站着吧!”李凡开口说道。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我正在和蛇对视,因为我发现,这蛇左右歪头看着我的动作,似乎是有什么原因的,我试着和蛇一样,跟着它慢慢地歪头,它往哪边我就往哪边,并且眼睛一直注视着蛇的眼睛!
“余生,你咋了,难道脑子瓦特了?”林尚天见我有些奇怪,就问。
“别吵吵,我正在试试看能不能跟这蛇交流!”其实交流肯定是不能的,但蛇的动作太奇怪了,我就是试着来对着它做一遍,看看能不能理解。
蛇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些微小的变化,我皱着眉头,心说难不成是真有什么吗,越往里看,问突然发现蛇的眼睛变得很深邃,像是无尽的深渊一样,我根本看不到低,又像是黑洞,具有很强大的吸力。
我感觉我突然飞起来了一样,朝着蛇飞去,然后蛇的眼睛在我眼里急速放大,一瞬间,就变得比一扇门都要大了,已经占据了我的整个视线,我惊呼一声,吸了一口冷气。
再仔细看的时候,我发现蛇的眼睛,已经占据了我四周,问仿佛置身在一片黑暗无比的空间里,脚下看上去一望无际的黑暗。
四周全是黑色,但我却能看得见我自己的手脚,身体,也就是说,周围黑暗是因为这里的东西一切都是黑色的!
这时,我看到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老头,这老头看起来皮肤很皱,岁数大得吓人应该是,就像是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你来了!”他开口说道。
很奇怪,这位老人的声音很和蔼,我听起来感觉十分亲切,就像是我在哪见过他一样,但我搜遍了脑海也没能找到关于这老人的记忆。
“你是……不好意思啊,我记性有些差,老人家,我们认识吗?”
他哈哈笑了笑,然后捋了捋下巴的胡子,看着我说道:“孩子,你不认识我,我却认得你!你是余家的小辈吧。”
我愣住了,心说难不成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连忙恭敬地给他鞠了一躬,叫到:“老人家,请问您的名讳是?”
“唉,名讳这东西不值一提,老头子我姓柳名叫州坤,倒是你这个小辈,有些奇特!”
“柳大爷对吧,那柳大爷,我们现在这是?”我看了看四周,心说这很奇怪,我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到了这里了!
柳州坤眯起眼睛看着我,他慢慢地走了过来,一指点出,指着我的胳膊,那里正好是我有金乌纹身的地方,他说:“你我现在,只是用精神在对话,这里,可以说是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我有些搞不懂这些。
他点点头,继续说到:“每个人都有精神世界,平时发呆,幻想什么的时候,都会在自己脑海里构想,而那里,就是精神世界,人的精神,其实也可以称为是一种能量,有些精神力特别强大的,甚至能通过精神来影响其他人,这也就是幻术,不过,精神力强大的,一般都不是人类,都在其它动物身上。”
我感觉有些惊讶:“那就是说,您就是那条蛇,对吧,柳大爷?”
柳州坤笑了笑,也没有否认:“小辈,老夫我已经在世界上活了一千多年,见过太多太多的事了,但是,你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息!”
“是什么?”我心说难不成是蛇的气息,劳资上辈子不会是条蛇吧!
“你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有特殊能力的生物,你也应该见过一些了。”
我暗自咋舌,心说这句话的信息量极大,如果真的说起来的话,还真有那么些特殊能力的生物,包括我们在石门关里见到的那种能带人进入另一个空间的蛇类,那里,能通过想象来构造事物,还有一些能幻化成人的样子的怪物!
柳州坤接着说:“我出去过几次,也通过其它的同类,知道不少外面的消息,大概是五十多年前,有大量的人,在到处寻找这些特殊能力的生物,我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被抓去的,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有些发愣,这五十多年前的抓捕这些生物的狂潮,在之前,我和殷妙龙都进行过调查,但都得不到什么结果,不过,当初参与进来的,似乎还有我爷爷,除此之外,我爷爷还跟另外几人一起行动过,就是王沈立,还有林子仲,他们一起寻找过一些生物。
上一次去鸟鼠山,他们就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包括王沈立后来,也一个人找过一些怪物。
那么,这些怪物又有什么用呢,我想起我好几次都梦见的那只大耗子,它会不会也是其中之一呢。
“对了柳大爷,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辈啊。”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这也是第一次来,并且,我待的地方,玉溪和这里隔着多远的距离,怎么说都挨不上边。
柳州坤笑了笑:“小子,我确实不知道你,但是,你身上有熟人的气息,当初也有很多人,调查到了这里,企图找到蛇母,但最后,都死掉的,不过,最后有一个人,却见到了蛇母,那人就是你余家人,叫余青山。”
“余青山是我爷爷。”我说道,同时有些奇怪,蛇母竟然真的存在,不会还活着吧!
“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初,你爷爷就是跟我们做了一个交易,他见蛇母一次,而他,则会帮我们挡掉那些来这里寻找蛇母的人!”
“我有点好奇啊柳大爷,话说,我爷爷为什么要见蛇母?”难道蛇母好看得连我爷爷都动心了?
柳州坤喃喃道:“当年呐,我和你爷爷之间也相互帮过几次,你爷爷见蛇母的原因我倒是不清楚,为什么见到蛇母,这一点,恐怕要你自己去查清楚了。”
“我自己?”我好奇地指了指我,心说这里这么多怪物,我还能活到那时候吗。
柳州坤突然大笑了起来,弄得我一愣一愣的,他说:“小辈,你尽管去就行了,只要我允许了,你就可以去见到蛇母了,不过,你不要对蛇母不敬就行,问完事情就赶紧退回去,这也算是还了你爷爷当年的恩情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我爷爷当年这么牛,这有柳大爷照拂,那我在这里面岂不是横着走了?
柳州坤可能也是看我偷笑得有些得意忘形了,咳了两声后说到:“小辈,我只是说我允许,不代表这里其它的生物就都允许了,你进去,我不管,你遭遇了其它的危险,我也不会管的,但,依我看,你多半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倒是你的同伴就有些……”
“为什么?”我有些困惑,难道就因为我爷爷,这里的生物都认得我不成?
“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息,一般的生物,都会忌惮你的,但你的同伴没有!”
“原来是这样。”我觉得有些失落,我还以为因为我是被特别关照的原因。
“对了,柳大爷,你有没有看见过我的另外两个朋友,他们一个带面具的,一个带着副眼镜的。”
柳州坤皱了皱眉头:“你说那两人,是你朋友,有些不巧,这两人,正好在几天前闯进了地下河道,应该是被困在里面了,那里的出口很难寻找,另外我还有一位同类在那里,非常凶狠,是以前被蛇母驱赶到那里去的!”
“这不完蛋了吗?”我感到非常无奈。
“小子,我送你回去,之后你看着做吧。”
柳州坤的声音喊完,我整个人就像是突然掉进了水里,一下子站了起来。
周围很安静,我能听得见我的心跳声,旁边立马响起了一个声音:“咋了咋了,这又跳又叫的?”
林尚天的脸出现在旁边,我看着他,问:“我这是怎么了,柳大爷呢?”
林尚天一脸懵:“你晕过去了,睡糊涂了吧,啥柳大爷,我还林大爷呢!”
“不是,那条白蛇去哪了?”
“你说那啊,走了,你还不想人家走是不,可能在哪个疙瘩吧,我拿着手电筒去找找,说不定能赶上人家饿肚子!”
“余生,你当时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张天过来,蹲下问我。
我摇摇头,和柳州坤的对话还历历在目,看来,这条白蛇就是柳州坤不错,那么,这里来的人,怕都是向着蛇母来了,我看向李凡,他正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见我盯着他,有些发毛地扣了扣头发。
“怎么了,你是不是看他不顺眼?”林尚天问。
我转过头去,心说还得先把田辰溪救出来才是:“没有,我们赶紧赶路吧!”
“那行,当时你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晕倒了,还好那蛇可能是以为你死了,不好下口,就走了,我们才捡了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