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老朽转过了身,他望向瘟神月曦和薄天佑的方向,开口解释道:“阴阳祭奉的意思是需要代表阴阳两种不同物质作为景霄罡炁咒的祭祀用品,可以选择公鸡母鸡之类的活物,也可以选择男鬼女鬼这两种代表阴阳的鬼物,现在这里没有活物,所以你们要充当阴阳祭奉。”
叶微寒手中施救,脸上却极为不懂的问道:“那施展完咒术之后呢?这咒术有没有什么危险?”
“对呀,前辈我也不太懂,我只用过公母动物作为阴阳祭奉,还没用过男鬼女鬼,鬼属阴,那样做真的可以吗?”吴三省也追问了起来。
鬼泣老朽咳嗽了一声,不置可否的道:“完全可以的,有先例在前,小子你别问我先例是什么,不该你知道的,别多问!”
鬼泣老朽似乎不愿说这个“先例”,他立刻转移话题道:“对了,鬼物作为阴阳祭奉的话,就无法再入轮回,会化作雕像世世代代守护封印,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是不是心甘情愿这么做?”
薄天佑拉着瘟神月曦的手,微笑着道:“只要能和月曦在一起,即使化作雕像又如何?前辈你说得对,事端由我们而起,也应该由我们去结束。”
爱情,有时并不需要多么的轰轰烈烈,就算无法再入轮回,只要相爱的人一起坦然面对,也没有任何的畏惧。
这或许就是瘟神月曦和薄天佑最好的结局吧!
见瘟神月曦和薄天佑答应了下来,吴三省左手和右手分别结成不同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咄三台魁罡,麒麟鳳凰。官符使劍,聞之滅亡。朱雀白虎,聞之遁藏。今日禹步,天道吉昌。當吾者死,逆吾者亡。邪巫小人,反見災殃。正信君子,家道復昌。乾元亨貞,普降吉祥。雷電收光,四箭伏藏。急急如律令。”
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念完,只见吴三省的左手处飞出一道道金色的符印,他挥了挥左手,金色符印瞬间飞到地宫门口,结成了一道金色符印墙。
下一刻,金色符印墙缓缓的变成一个大漏斗,所有漂浮在空中的煞气被金色符印大漏斗吸了进去。
而金色大漏斗的尾端,冲向骨山的方向,一股股煞气被排到了骨山附近。
吴三省见回煞咒将煞气引回到骨山附近,长长吐出一口气道:“阴阳祭奉,以魂祭祀,永堕魔罗,可愿否?“
月曦和薄天佑手牵手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道:“我愿意”
吴三省微闭上了眼睛,口中再次喃喃自语起来:“坐鎮天罡,隨罡四方。春居震位,夏占火方。秋臨兌位,冬位子鄉。祖炁四生,輔炁隨罡。斗隨時轉,炁旋魁罡。正取為陰,背取為陽。甲庚丁癸,取時為良。冬夏二至,取炁廉罡。取炁之法,坐向其方。玄目而赤,二炁翱翔。自天而下,合我真光。將頂迎之,炁灌杳芒。頂覺炁鑿,如火焚湯。頂骨自開,出入關防。母阻母礙,得朝始王。罡分六色,分陰分陽。封章定炁,卻鬼煞罡。護身生炁,保胎旺罡。陽炁治陰,陰炁治陽。子能集之,始為法王。”
这一大段咒语念完,只见吴三省的右手飞出了一轮阴阳八卦,月曦和薄天佑的鬼魂嗖的一下飞到了阴阳八卦的阴阳阵眼之上,吴三省对着骨山的方向轻轻地挥了挥右手,阴阳八卦飞到了骨山的上方。
下一刻,月曦和薄天佑的鬼魂缓缓地从八卦阴阳阵眼之中落下,他们的鬼魂慢慢的凝结为石像,屹立在了骨山的两侧。
永堕魔罗,再难入轮回,而成为雕塑的月曦和薄天佑的脸上,没有一丝悲伤与难过,却只有心满意足的微笑。
两尊石像面对着面,彼此凝视着对方,从一刻开始,他们可以朝朝暮暮彼此对望了。
叶微寒收起了施救的双手,了尘和忘世的伤情已经稳固了下来,他背着双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从白衣大祭司月曦到瘟神月曦,从报复村民到后来一心想救出情郎的灵魂,月曦与薄天佑的爱情,虽然算不上轰轰烈烈,但至少,算得上可歌可泣。
这对苦命鸳鸯,为了爱情,为了能够在一起,最终选择用自己的灵魂,去赎了罪。
亦犹如当初叶微寒的沉思,这个事件,到底是谁的错,是谁的罪过,已经变得根本不重要了。
王莹目光呆滞的望着成为雕塑的月曦和薄天佑,喃喃自语道:“唉,也算是最终能够在一起了,虽然苦命了一点,但至少,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黄金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冷酷,也消退了几分。
端坐在地上施法的吴三省脸色极为的苍白,他一人同时施展叠加咒术,似乎对身体的负荷不轻,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整个人都摇摇晃晃起来。
鬼泣老朽一直站在吴三省的身旁,他怕骨山下被封印的老家伙再占据薄天佑的意识,进行破坏,所以在吴三省施展叠加咒术的时候,他一直警惕的在护法,见成功的再次封印,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回了肚子中。
转过了身,鬼泣老朽面无表情的道:“你小子修为不错,在这个年纪能施展叠加咒术,算得上楚秀,要知道就算那些修为高深的老道,可能一辈子都施展不出这么高深的叠加咒术!”
叠加咒术是一心二用的咒术,左手持回煞咒,右手持景霄罡炁咒,一个人同时施展两个茅山道法,以吴三省这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能够施展出来,绝对可以笑傲群雄了。
收起双手之中的咒术,吴三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脸色惨白、有些虚脱的道:“承蒙前辈抬举,晚辈受宠若惊。”
虽然有些波折,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重新封印了那个老家伙,小神棍用爪子抓了抓鼻子,吧唧了一下嘴道:“渣渣儿铲屎官呀,你是不是到现在都很好奇,这个被封印的老家伙到底是谁?”
叶微寒闻言一愣,他扭过头望了望小神棍道:“对呀,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到底是谁,不过我猜你肯定推算出来了,能偷偷的告诉我吗?”
小神棍抖了抖身上的毛,撇了撇嘴道:“不想说,我只能说,那个老杂毛很逆天,让它封印在这儿是对的。”
叶微寒不解的眨了眨眼,没有再细问。
而没有人察觉到的是,一直躲在王莹身后瑟瑟抖的小四眼同学,嘴角轻轻地上扬,流露出一丝邪魅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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