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锦说:“你先接,我去里面看看。”
我点了点头然后接了电话,我还没开口,沈斌宏就说:“这么长时间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这特么是两个男人之间该说的话么?凑。”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挺想念沈斌宏的,毕竟我接下来的路需要沈斌宏来为我指路。
“你在哪里?”
“我在石城啊,咋了?”
“有个好消息想跟你说说呗,关于你媳妇的。”
我说:“我下午就回去了,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挂断电话之后我转身进了院子,此时束锦已经扶着他老丈母娘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说要带他丈母娘会市里面拄着,这边的房子年后重新找人给翻盖一下,然后把整个房子的风水局给改改,还说到时候就靠我了。
我虽说不懂风水学,但是我有阴阳眼,何处藏风哪里纳气我还是能够看出来的,一般来说有阴阳眼可比读十年的风水学要好得多,因为可以直观的看到。
既然要接走,那么就立刻动身的好。
我坐在副驾驶,束锦开车载着我们赶回了武王区,路上我跟束锦说了他那辆车在高速上被我给弄报废的事情。
束锦只是稍稍询问了一下就说那个无所谓,不过他倒是对我在高速上弄死的那些人感兴趣,但是有他丈母娘在,我们不能说的那么细致,所以他也没有多问什么。
等回家之后,他把手里的车钥匙丢给我说:“你先把这辆车开走吧,我明天再去提一辆,对了!高速那事儿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就说一声,我手上的关系应该可以解决。”
“嗯,你先给我跑跑吧,我在告诉杀了十五个人。”
“我草?”束锦直接叫了出来,然后压低声音说:“你特么不活了?一两个人还能压下来,这特么十五个人,这属于大型案件了,算了我帮你跑跑问问吧。”
“嗯,有劳了。”
“你先走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嗯。”
开车离开之后,我对我自己都有点哭笑不得,这束锦也太够意思了,上一次开的那个车少说三四十万,现在这辆车也得二十来万,就这么给我了。
有钱人的生活可能就是这样枯燥且无味。
回家以后,我爹跟我妈在小区下面的健身器材那里活动筋骨,看到我回来,我爹说:“你这小子能挣几个钱?怎么三天两头的换车?我前几天还看你开那个车,那车呢?”
“那车是朋友的,这个才是我的,前些日子我们换着开的。”我随便想了个理由给搪塞过去。
我也不是几岁的小孩了,他也对我挺放心的,毕竟我还是挺能挣钱的不是?
停好车以后我问他们李若帆在哪里,还没回来?
我妈说回来了,在家里玩电脑呢。
我哦了一声,拿出手机给沈斌宏发了条短信让他来找我,不过我没让他来我家,到小区门口等我就行。
短信刚发出去,他就说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我下车跟我爹说一声就朝小区门口跑去,他这个时候穿着一件军大衣,就跟七十年代的军人一样,带着一顶狗皮帽子,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他说:“巫门的人正在找我,所以我低调了一点,去我家吧。”
“你还有家?”我刚说完就觉得这话不好,然后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用,我懂你的意思。”他说完,徒步朝小区后面走去。
从小区后面那大水坑旁边过去走五百米之后有一片棚户区,这里住的人鱼龙混杂,有混社会的也有正在奋力复读准备高考的大学生,外出打工的民工。
沈斌宏走进这棚户区之后推开一扇看起来残破的房门,里面只有一张破床,一个黑白电视一张桌子跟一个煤气灶。
这里面冷的吓人,他说:“坐吧,我为你起一卦看看你媳妇在哪里。”
“你之前不是说知道?”
“是知道,在巫门的手里忍受极刑,但是我并不知道她的准确位置。”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雕刻着八卦的命盘,就跟《风云》里面,泥菩萨常年背着的那个命盘一样。
他把双手放到命盘上面,然后双眼看着我说:“邱焱,你相信我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相信。
他说:“一会儿我会跟你媳妇建立神识,但是你需要从你媳妇的口中找到她的位置,我会尽量稳住她的情绪,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她准确的位置在哪里。”
“你会有什么损伤?跟红眼僵尸建立神识,反噬不会小。”
“是啊,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拿到十方神器中的锁魂冥戒,否则的话我的灵魂会慢慢消散。”
又被坑了!!
但是这一次我被坑的心甘情愿,我看着沈斌宏说:“有劳了。”
他点点头,然后双手摁在命盘两侧那两个尖锐物上面,鲜血顺着那尖锐物慢慢的流进了命盘里面。
他嘴唇都开始哆嗦了,嘴里念叨:“天清地明鬼神明,命盘一出断真灵,弟子沈斌宏今日叩请祖师爷,寻得邱门尹氏行踪,急急如律令。”
然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了一样哆哆嗦嗦的,足足有一两分钟,等到他都口吐白沫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这一刻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老沈?”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不要来救我,千万不要来。”他的嘴里突然传来尹秀娟的声音。
我直接冲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说:“媳妇,你在哪?我去救你,我能把你就回来的,相信我,你在哪里?你告诉我。”
“不要来救我,不要。”
这句话刚说完,沈斌宏的一口血喷到了我脸上,然后他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我站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已经晕过去的沈斌宏,用阴阳眼看了一下他的情况,他强行跟红眼僵尸建立神识连接遭到了很严重反噬。
这也就是他的祖师爷强行把这种连接给切断的,不然的话他必死无疑。
半个多小时之后沈斌宏才悠悠转醒,我把他从床上扶起来之后他说:“她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