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然后问他不是跟那个人约好永不进入内部区域吗?谁料野人说几百年过去了,他一直留在这天山外部地区,能够陪他说话的除了那雪妖便是吞天巨蟒,其实他也挺想进入内部地区去看看的,但是之前没有理由,但是这一次他有足够的理由,因为他跟彭祖是故交,而我是彭祖的弟子,所以他理应照顾我保护我。
说真的,我听了以后贼几把感动,但我还是毅然决然的拒绝了野人的援手,说如果他真的想要帮我的话可以告诉我他的性命,不然我老是叫他野人前辈,这多没有礼貌。
野人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说:“其实我的名字吧,我自己都快要忘了,你小子先别急着走,等我想想我叫什么名字告诉你以后,你再走。”
“行吧。”我有些哭笑不得。
这等了大半天,野人才突然一拍脑袋说:“想起来了,我姓毛,名字什么的想不起来了,不过我的那些事迹我倒是还记得一些,这一想起来那么多事我这心里面就美得很呐。”
我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谁料他两眼一蹬:“你小子还不滚蛋?坐在这看着我干什么?”
“您不是要跟我讲讲您的当年?”
“谁说要给你讲了?我自己回想一下而已,你快去吧,把这个拿好,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放信号弹。”
告别野人,也就是毛前辈之后,我一个人朝天山内部走去,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我如今的体制并非常人,恢复能力更是可怕,在雪地上面奔跑起来不说踏雪无痕,但速度之快恐怕能达到六十迈。
天山之巅,也就是当初彭祖令我上山找通天古佛时的那个地方,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我上去需不需要挨天雷,如果还得挨几道天雷的话,我别说救水云依了,我特么自己可能都得交代到这。
缥缈峰距离天山之巅距离可谓是远,要翻过两三个小山头,尽管我的速度很快,但是等到了那天山之巅的山脚下,也经过了京津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仰起头看着这高耸入云的山巅,然后一步一步的朝上面爬去,我将体内的五行之火催发至全身,企图融化这冰雪让我的攀爬更容易一些,但是这里的雪好像根本就不怕火一样,哪怕我用火苗去灼烧都没办法融化一片雪花。
当我爬到一半的时候我往下看了一眼,记得两年后的时候,我跟彭祖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我就往下看了一眼,那会儿差点摔下去。
咕咚咽了口唾沫,我伸出手继续爬上去,当我爬到这天山之巅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什么天山雪莲,这山巅光秃秃的一片毛都没有一个,我皱起眉头,难道说鬼鹤是涮我的?
也不应该啊,这里应该有雪莲的,他不会拿自己属下的性命开玩笑,尤其是那个人还是水云依。
我开始在这山巅上面走来走去,结果这走着走着我人就好像撞到了一堵墙壁上一样,弄得我脑袋生疼。
这里还有个墙?我掏出手中的剑直接就砍了上去,当啷一声,一阵生铁碰撞的声音之后,这虚空中竟然出现一道黑铁石门,而且这石门俨然就是两年后我进入到那一扇门。
我现在是否可以进入这扇门?天山雪莲又在不在这个地方?
思索再三之后,我伸手推开这沉重铁门走了进去,我刚进来这石门便消失了。
而我耳边传来邢红红的声音:“快,我感受到了,那个人的气息。”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我吓得不轻,急忙问他那个人是谁,厉不厉害是敌是友。
她说那个人就是她喜欢的那个人,他天下第一,无人能出其右。
我都懒得理她,但是她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还威胁我,说我如果不帮他去找那个人,她就不会告诉我天山雪莲在哪里。
没辙,我只能按照她的只是前进,这里跟我在两年后见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最大的不一样可能就是没有通天古佛。
这里更像是一个度假的圣地,遍地的青砖,周围也都是白墙红瓦,俨然一个古时的村庄。
来到一处园子前,我抬头看了一下头上的匾额,上面写着邢宅。
我说:“邢宅是你家吗?”
“是的,快进去。”
“进去?你跟我开啥玩笑,这里应该就是一个幻境,如果我进去之后碰到什么东西该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在这里面。”
“那我就不告诉你天山雪莲在哪。”
“不说就不说。”我也来了脾气,老子怎么说也是个爷们,怎么能一直受限于一个女人呢?扭头就走,而且我还说:“你不说,我自己也能找到,但是如果没有我,你能找到你那个什么狗屁喜欢的人吗?你等着我帮你吧。”
邢红红不说话了,走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我刚才的话的确有点重了,就返回了那邢宅的外面,我说:“邢红红?我回来了,我现在要进去了。”
“谢谢,你不要怕,这是邢家村,这个邢宅是我家。”她的声音传来。
我上前用门环拍了拍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拉开了门,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公子有何事?”
“他是我们的老管家,吕伯,你就跟他说是来拜访我父亲的,说跟邢二小姐有关。”邢红红提醒道。
我拱手说:“在下邱焱,前来拜访邢员外,跟邢二小姐有关,麻烦通报一声。”
“你稍等。”吕伯说完重新关上了门。
我不由得吧唧吧唧嘴,这什么礼数?明明都说去通报了还把门关上?
过了十来分钟,吕伯再次拉开了门,告诉我邢员外有请。
跟在吕伯身后我来到一个花园一样的地方,这花园里面种满了白玫瑰。
把我带到一个小亭以后,吕伯退下了。
我面前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想必就是邢红红他爹,他伸手说:“公子请坐。”
“谢谢。”
待我坐下之后,邢员外轻抿一口茶水说:“公子方才说事关小女,不知小女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