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龙虎山之后,孙仲谋笑的跟吃了屁似的,他一见我就说:“哟哟哟,这不是咱们的鬼帝么?怎么有空到我这穷乡僻壤来了?”
“少扯淡。”我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说:“我爹咋样了?”
“已经完全康复了,我还用我们龙虎山的秘药给他恢复了一下元气,只是……”
“说。”我心里一沉,知道这三个月之期肯定不会一帆风顺然后突然死去。
果然,孙仲谋说我爹因为这次中毒的原因导致体质下降很多,虽然有龙虎山帮忙调理,但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且衰老是速度是越来越快。
我听着孙仲谋说我爹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自己却还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心里难受的很。
但是他又说已经让白无常抓紧找护心金莲了,而且地府方面也会命人去严查生死簿上面的东西,所以三个月的时间并不算短,让我不用那么着急。
话是这么说,但是说不着急就不着急,谁又做得到?
来到我爹单独居住的湖心小筑之后,我发现他本来的黑发已经全部变成了白色,而他此时面前摆着一副象棋,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推来推去的自娱自乐。
我扭头道:“仲谋,你们龙虎山没有什么长老么?上了年纪的,怎么不叫来一个陪我爹下棋?”
“长老会已经被我给废了,那群老东西只会咋咋呼呼的马真有事了毛用没有,屁点忙都帮不上,我还留他们做什么?”
“那人呢?”
“安排到藏经阁或者其他无关紧要的位置了,现在龙虎山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权力在自己手里总比在别人手里的好,而且我现在分割管理,比之前长老会统一管理要省劲的多。”
“看来咱孙掌门也知道动脑子了。”说这话,小船已经靠岸了。
其实我就是有点不明白,这山门是建立在山顶上的,那么在山顶上弄这么一个湖有屁用,换水还不方便,但毕竟咱不懂,万一这是什么风水局呢?
靠岸之后,我爹扭过头来,脸上的周围多的把我都吓了一跳。
他说:“你回来了。”
“回来了。”我嘴上说着,移步到他对面。
我爹又说:“还走吗?”
“走。”我坐到我爹对面的椅子上说:“手上的事情太多了,最近又当了官了,不走不行啊。”
“嗯,当官了,当官好啊。”我爹呵呵的笑了,这我才发现他的牙齿都掉了好几颗了。
他头也不抬自顾自的摆弄着棋盘,“会下棋吗?”
“嗯。”我眼眶已经红了,跟他一块摆着棋子。
等弄好以后,他笑着说:“我是老子,我先走。”
“好,你先走。”我脸上笑着,但是眼眶里面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生我养我的亲爹,被那狗日的牛总兵给折磨成这样,让我怎么不心疼。
“当头炮。”我爹说。
“跳马。”
“挺兵。”
“拱卒。”
……
十几步棋以后,我爹笑了:“你小子,怎么还学我走棋呢?”
“学学你的棋艺,以后等我老了跟你孙子下棋的时候,我也这么走,告诉他,这是他爷爷最擅长的套路。”
“唉,可惜我见不到自己的孙子了。”我爹说这话的同时,眼眶也有些湿润。
一盘棋下完,他锤了锤自己的腰:“好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在这也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你妈,但是那孙小子说我现在不能跟你妈过多接触,免得身上这死气会害到你妈,唉。”
我爹说完,拄着拐杖进了屋子,还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外看了看,他躺在床上盖着棉被,像是睡着了一眼。
离开湖心小筑之后,孙仲谋问我接下来有什么行动,我说暂时没有行动,等我把鬼门的新总坛弄好以后我会全权交给水云依,然后回来找护心金莲的事情。
在龙虎山待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水云依就来了电话,说人员已经选拔到最后阶段了,现在应该有我在拍板钉钉了。
所以我又带着尹秀娟回到了鬼门的总坛,我坐在这大殿上的石椅上看着水云依地上来的名单,此次选拔,能够进入内门的弟子共有六十人,可以成为骨干的二十人,可成为护法的七个人,但是这七个人中却唯独没有徐老的名字。
我疑惑的看向水云依,她说因为徐老在参加选拔的前一天晚上被六个人围攻已经重伤,无法参加选拔。
我顿时火上心头,问她这六个人是什么人。
水云依道;“名单上有,除了华旗之外,剩下的都是。”
“来人。”我怒不可遏的吼道。
但是我吼完以后,下面却没有人回答我。
“想造反么?”我扫视下面这两百多人一眼说:“马光辉、邵明达、车文君、农凯程、边瑞、申甫,出来。”
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六个人来,他们眼神凶狠,并且尽是不服。
我说:“你们为何袭击自己人?”
“老东西食古不化,况且一个刚入教的新人,有何资格参加护发选拔?”
“有种,那么我现在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是自己了断,还是我杀了你们?”我说完,仔细的看着他们的反应。
在他们还在交换眼神的时候,我喝道:“说啊。”
他们六个很默契的掏出兵刃说:“那就得罪了。”
水云依见状想要上前,但被我一把抓住,我说:“如果我连他们这几个蝼蚁都捏不死,我还配做什么鬼帝?”
说完,我手中青锋剑现,并且剑锋上燃着蓝色的离火,我脚在地上一跺直接飞了出去。
人在空中,我直接一招开山式劈出,只是一招,农凯程跟申甫就被我一掌打死。
在我落地之后,我手中的剑已经落向马光辉的脑袋,他抬起手中的双刃,但我的剑其实他那凡铁能比拟的?
一剑斩了马光辉之后我又回过头,仅仅一招便杀了剩下的三个人。
而在我杀了他们六个人之后,我冰冷的双眼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我说:“还有谁有意见,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