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尹秀娟齐齐看向水云依,她说:“那个邪神连圣主都拿他不住,尹姑娘怎么可能会是那东西的对手?我知道尹姑娘是红眼僵尸,但是红眼僵尸也分强弱,她刚变成红眼僵尸一年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你是说鬼鹤打不过那邪神?不是鬼鹤被偷袭的?”
“是,圣主先是被偷袭了,但是并为重伤,然后圣主便跟那邪神打了起来,期间虽有人来骚扰但这对圣主来说应该是小问题,但是圣主却败了,被那邪神一拳给洞穿了身体,然后我们很快就溃退了下来。”
“你是说以鬼鹤的实力就算不敌也不会败得如此惨?”
“对,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圣主发挥失常,要么就是那个邪神太强,但我觉得是后者,因为圣主一声驰骋沙场岂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自己的威严开玩笑?”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来的话,段德庸已经变得这么强了么?
尹秀娟一拍我肩膀吓我一个激灵,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放心了,我绝对可以拖住他的,只要你们动作快点就行。”
“云依,对方多少人?”我问道。
“大概三百左右,跟我们半斤八两,就现在而言,我们能够动用的人加上风老带来的两百人也就四百左右,一百人的差距我感觉应该能够占到便宜,如果指挥得当我们半个小时就可以拿下战斗,而且明天圣主也会去,所以我们有把握在二十分钟解决,之后我、你、尹姑娘、风老、小火我们几个人一块上我就不信杀不掉那个什么邪神。”
“嗯。”我扭头看尹秀娟可能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便说道:“云依,你先去休息吧,保持自己的巅峰状态,明天一战我们绝对不能失败。”
水云依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等水云依离开之后,尹秀娟一脚踹到了我屁股上,然后一个过肩摔将我给摔到了地上,她骑在我身上薅着我头发说:“邱焱啊邱焱,你艳福不浅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身边那是美女云集啊,说,有没有跟这位小姐姐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没关系,你大胆说,我绝对不会生气的,也不会杀了你或者阉了你的。”
“这个真的没有,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呢?”
“我泥马,你喜欢就算了,还喜欢上?说,上了几个了。”
“一个都没有。”
“那喜欢了几个啊?肯定不少吧?”
“没有。”
“那李若帆呢?”她问道。
李若帆。
听到这三个字,我身子一沉,只感觉鼻子酸的不行,眼睛也顿时就红了。
李若帆,那个为了我舍弃自己性命的女子,还被我葬在莲花沟,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看过她。
尹秀娟可能也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放开我说:“喂?生气了?”
“没有。”我从地上爬起来靠在了床铺上面,眼里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尹秀娟就一直在不远处看着我。
哭了好一会儿,我说:“媳妇,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她,一个花季少女为了我失去自己的性命,我感觉我对不起她啊。”
“别哭了,一个大佬爷们跟个娘们似的,我们帮她报仇不就行了吗?不就是一个哈夫拉吗?改天咱俩去埃及把它给宰了,娘的,小小木乃伊还真是给它脸了。”
“我没事。”我擦干泪水说:“我就是经历了太多以后,有点事就喜欢掉眼泪。”
“所以说你是娘们啊,行了,早点休息吧鬼帝大人,明儿你还要打仗呢。”说完,尹秀娟吹灭了蜡烛。
第二天一早,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我马上就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身旁没有尹秀娟。
穿好鞋子以后我急忙出了帐篷,尹秀娟就站在帐篷外面,而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正是护法云中火敲的,这应该跟闹钟的一样一眼的吧。
等众人都起来之后,鬼鹤病恹恹的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他道:“今天,便是我们跟对方的决死之局,但是我们有新的增援,更有风护法跟咱们新任鬼帝在,你们可有信心打赢这场仗?”
“有。”众人可谓是激情高涨。
然后鬼鹤振臂大呼:“杀。”
杀!杀!杀!
众人喊了起来,然后我们三百多人浩浩荡荡的就朝城里进发而去。
但是进程之后除了街上寥寥无几的商贩之外再无其他人,鬼鹤打了个响指,风翰音便出现在他身边。
他说:“查清楚情况。”
“是。”风翰音说完,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几分钟后他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单膝跪地:“禀圣主,这城中空无一人,具说玛雅族人已经全部撤入了绝龙岭,我们是否要继续追击?”
鬼鹤沉吟了许久,然后说:“追。”
等我们追入绝龙岭的时候,那进来的山道再一次消失在我们眼前,而在我们尽头的山壁上,雕刻着一只巨大的山羊头。
我说:“这山谷里面好大的煞气啊。”
“何止煞气,还有妖气,阴气。”尹秀娟四下看了看说:“这绝龙岭最近一段时间少说死过几千人,这么强大的阴气八成是那些阴魂全部被玛雅一族的人收集起来炼成鬼妖的人,事情可就有点不大好办了。”
“鬼妖是什么东西?”
“动物能成妖、植物能成妖,那么这些鬼怪自然也能成妖,而鬼妖是一种异类,很强大。”
说话间,我们的人已经完全进入山谷,这时,鬼鹤大喊:“尔等莫非都是缩头乌龟不成?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山壁周围出现百十个洞口,呼啦啦的出来两百多人,而我们身后也出来一百多人,呈前后之势把我们全部给包围起来。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正是段德庸,此时的他身上披着一件血红色的袍子,他看着鬼鹤道:“没想到你这老魔头竟然还没有死,真是奇迹啊。”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