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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贼胆包天

阴山传人 喝粥老米 3342 2022-11-01 12:16

  陈安安的身份基本能够确定,早上来过的陈怡、陈恪应该就是她的养父母。至于她一个人来陵川的原因,以及这几天的经历暂时成迷。

  女警把她们四个安置下来,没多久,她们相互之间就热络起来。我陪着她们说了一会话,看陈安安已经适应,就离开了。

  从旅馆走出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自己的房还没退呢!本来,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我打算早上就退房换个地方住,可陈安安一给我打电话,我就慌里慌张去了警察局,现在这个时间,早过了退房的点了。

  我有心重新找个地方住,可想到我那一百块钱的押金,心里忍不住骂道:妈的,凭什么啊!我就不相信了,那几个鬼东西昨天晚上在我这吃了亏,今天还敢再来?

  话是这么说,可当我走到旅馆巷子口的时候,心里还是毛毛的。可要是不回去住,我那一百块钱该找谁要?这踏马的进退两难啊!

  背包里倒是放着至宝黑虎调魂旗,但是出门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再滥用。黑虎调魂旗每收服一个阴灵,栖身在旗中的合晨鬼道便会多一分修为。合晨越强大,厄途祖师就越强大……

  正当手足无措之际,我一扭头,恍惚看到绿化带里鞭子一般的枝条在路灯下迎风招展。是什么?柳条?我想到办法了。

  俗话说柚子叶净身,柳树枝打鬼。柳条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是小打小闹完全撑得住场。

  我折了一把柳枝拿在手里,胆子也壮了几分。

  时间已经不早了,旅馆老板正坐在前台一边值夜一边打游戏。他斜了我一眼,看见我手里盘成圈的柳条,皱了皱眉问:“这是啥?”

  我举了举手里的东西,不满地说:“柳条。怎么,没见过?”

  旅馆老板有些不高兴,他“哼”一声说:“我这供的可是关公,刀尖朝下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

  我心说:我还不知道你供的是关公吗?供了关公还能让小鬼作祟,只能说你这地方也忒不干净了。

  回到房间,我发现窗帘被拉开了一半,月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在床上,我隐约看到床尾放了个一尺高的毛绒玩具。

  我摸索着去开灯,可是“啪啪啪”按了好几下,灯管一点反应也没有。“靠,灯都坏了。”我暗暗咒骂一声,却也懒得下楼去找老板换房。

  我小心地走到床边,然后将手里的柳条放在床边,今晚我准备抱柳入眠,就算再有什么变故,我手里有家伙,那些牛鬼蛇神也会有所忌惮。

  我歪着身子把床尾的毛娃娃拿起来看了看,心想准是哪个小孩趁着保洁打扫房间的机会溜进来落下的。我刚准备把它放在床头柜上,突然发现这玩意有点不对劲。

  那个毛娃娃做工很粗糙:黑色扣子做的眼睛、棕色扣子做的鼻子、嘴是用红线缝了个上扬的弧度。

  它在笑,笑得两颗黑扣子眼睛里都是春意,你很难想象,单凭几个扣子一根红线,能勾勒出如此生动的笑脸。

  我正纳闷,那张笑脸忽然变了。扣子明明还是那三个扣子,红线勾成的嘴却抿了起来,让我强烈感觉毛娃娃整张脸都严肃起来了。

  如果刚刚那张脸是天真无邪的小孩,那这张脸就是个凶神恶煞的中年。

  鬼使神差的,我忽然想起昨晚那道粗粝的男声,他要是活着,脸上的表情一定比这个还要狰狞。

  我吓了一跳,甩手要把毛娃娃扔出去,可它那两只用破布缝成的粗短手臂却环在了我的手腕上。我使劲地甩了甩,毛娃娃的手臂却越勒越紧。

  我慌了神,赶忙用另一只手去拽,可不知那妖孽怎么扭了一下身子,我的另一只手腕竟然也被它的两条腿给扣住了。

  几乎是同时,毛娃娃脸上的神情就又变了。这一回,它眼神黯淡了下去,嘴边皱皱巴巴,像是个神情古怪的老太太。

  我转身想去把床边的柳条拿起来,可这怪物似乎已经洞察了我的心思。我像是被人拽着手往外拉,力气很大,我抗争不过,“噗通”一声就掉下床去了。

  床下没有月光,黑咕隆咚一片,我看不清毛娃娃脸上的表情、心里就更慌了。我想叫,可我的脖子不知被什么东西钳制住了,而且那东西在一点一点收紧,即使没有镜子,我也能感觉到脖子上肯定青筋凸起、脸上憋的通红。

  我窒息了。我就像一条被人拿住了七寸的蛇,痛苦地在地上扭来扭去。意识朦胧的时候,我竟然听到有一群人在笑。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

  窒息的时间越来越久,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在地上一磕,“咚”一声重响,鲜血竟然顺着我的面颊流了下来。

  头上这么一疼,我的意识反倒清醒了。我弯着腰把脑门儿上的血蹭在毛娃娃上,嘴唇艰难开阖,念出八字真言,只见毛娃娃沾血的地方忽然腾起白烟,滋滋啦啦作响,与此同时,它缠着的力道松懈了,我趁势抽出一只手,拉着床沿就坐了起来。我一把抓起床上的柳条,抖开之后,“啪”的一声抽在毛娃娃身上。

  “啊——”这么一鞭子抽下去,似乎有四五个人的哭声从毛娃娃身体里传出来,它那张简陋的脸瞬间扭曲起来,配上那一条鲜红的唇线,显得狰狞恐怖。

  我像是发了疯一样拼命抽打着毛娃娃,原本黑咕隆咚的房间,灯管却像是中邪了一样“忽闪忽闪”起来。

  等我打够了,就一把将地上的毛娃娃抓起来,几乎是一瞬间,这东西竟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五马分尸了一样:两条胳膊、两条腿从身体上掉了下来,像是四只仓皇失措的老鼠一样贴着地皮门缝,呲溜溜窜的无影无踪。

  我手里只剩下毛娃娃的躯干,它像一条粗笨的白蛇一样在我手里扭来扭去,我开了阴阳眼一看,里面还有女鬼没逃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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