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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重回祖国、往事如风

小店奇谈 青驹破夜色 3845 2022-11-01 12:17

  中国,昆仑山,玉虚峰下。

  海拔六千米处的黄昏,美丽的像是一幅油画。一阵寒流拂过,满地的细雪随风而舞,天地间就顷刻笼罩了一层白沙。

  一只毛色灰白的成年雪豹,它拖着长而粗壮的尾巴,蔷薇花结般的斑纹布满全身,厚实的脚掌落在积雪上,眼睛在漫天的白沙中闪闪发亮……

  突然间,一团光晕凭空乍起,荡漾起若隐若现却占地面极广的波澜。伴随着空间的扭曲,雪豹消失了,白沙消失了,甚至连雄伟的玉虚峰都变得越来越淡。

  黑暗,开始蔓延……

  在这翻涌的黑暗中,一个声音听起来嘶哑莫名:“黑火罗刹?另一个黑火罗刹!嘿嘿嘿……你终于出现了!”

  另一个声音则显得沉稳,言语中却充满不解:“亡命之徒、背义之人、双瞳之子,他究竟是哪一个?”

  “嘿嘿嘿……”嘶哑的声音兴奋起来:“你还不明白?他哪一个都不是!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

  涌动的黑暗跟光晕消失了,雄伟的玉虚峰,皑皑白雪。海拔六千米处的黄昏,依然美丽的像是一幅油画。

  没有风,没有脚印,那只雪豹却不知为什么,早已化为了一堆枯骨……

  我们在仰光又待了十多天,这期间我一直跟秦广明保持着联系,所有情况都是第一时间向其汇报。孔夫子云“老板拍板员工出力”,他好我也好。

  按照老辈儿人的说法,不管是生娃还是小产,月子肯定是要做的。但现在毕竟是新时代,医疗技术进步,加上范培本来就年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身体就已经恢复。

  我跟胖子也在经历了长达十多天的狂吃猛睡之后,感觉自己简直变成了幸福的猪头,无聊的要发出病来。

  除了范培康复这个好消息,在这段时间里,小臭屁已经苏醒。出乎意料之外,她对我掌心中的黑火罗刹印激动不已,连说这玩意神奇。

  我问她这催命符有啥道道儿,小丫头说,这看似是个印记,其实内部大有乾坤,就像是个仓库,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至宝。

  见我不明白,她又一通解释,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小臭屁虽然是我胸口食诡牌所幻化的御灵,天生就有吸食邪物宵小的能力,却不是什么都能来者不拒。这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小丫头挑食,而是无法消化。

  任何事物都有双面性,食诡牌可以吸食宵小的力量为己用,却也同样获取了它们的邪性跟恶戾。可以这么说,有多少利就有多少弊。

  这种客观现实造成小臭屁并不能,也不敢将目标完全吸收,怕的就是因为消化不了这些戾气而影响心智,自然也就称不上可以百分百利用这些力量。

  小丫头告诉我,其实她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我的食诡牌中度化跟遣散这些戾气。如果懒一点,这些阴邪之气很可能就会趁虚而入,影响我的心智,从此走向邪路。

  这也就是为什么古往今来的食诡人,其中不乏枭雄和为祸一方的根本原因,甚至因邪气过重走火入魔、灰飞烟灭的也不在少数。

  而我左手掌心处多出来的这罗刹印,虽然看上去像是个奇怪的印记,内部却像是一个填不满的黑洞,且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跟小臭屁的食诡牌相连。

  小丫头开始也是好奇,试着将早就存积在体内的一部分阴邪之气灌入其中,竟然发现就像是小船入江,丝滑的一塌糊涂。

  听小臭屁这么说,我先是惊讶,后又觉得心疼。

  我之前一直认为小丫头整天除了跟糯米团子跑出去玩就是躺牌子里睡觉,却没想到她整天还需要做这么多工作,而这些工作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我,实在惭愧。

  按照她说的,这些阴邪戾气被注入罗刹印后,究竟是去了哪里?难道是凭空消失了?

  虽然弄不清这是什么原理,但只要能帮小丫头的忙,其他的事情我也懒得多想,心脏从来都是大得很,权当是因祸得福。

  公干的事情处理完毕,范培跟我们的身体也都恢复了正常,算算来到缅甸前前后后也差不多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大家都有些归心似箭。

  说走就走,我们还是搭乘云南航空的国际班机,跟来的路线相同,先飞回昆明,再飞泉城。

  范培可能是第一次离开家人这么久,思乡心切,加上身体痊愈,一路上就像是只快乐的小鸟,终于恢复了这个年纪大学生该有的无忧无虑。

  靠在头等舱宽大的按摩座椅上,看着有说有笑的众人,我突然有些想念师父。从去年盛夏与老爷子分别,如今已经快一整年的时间了。

  从最初的舅舅,到后来跟师父的学艺游历三年,我关于老爷子的记忆实在是太多。它们如同夜空中数之不尽的繁星,重新聚起,闪闪生光……

  我生于1994年的年尾,老家是山东省沂县下属的,一个名叫李家洼的小村子。

  我们这地方位于偏远、贫困的鲁东南地区,又不通铁路,可谓是九曲十八弯。

  我们村,村子不大,人口不少。

  穷山恶水出刁民,村子里整日里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每天为了各种鸡毛蒜皮的破事儿扯皮骂娘、打架斗殴……

  这样的一个村子里,年幼且默默无闻的我,却牢牢霸占着全村头条热搜的第一名,成为大家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

  在我还和尿泥玩的时候,就没少听村里的长舌妇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当时的我其实并不懂,“野种”、“私生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后来连村里的小孩儿也跟着起哄,说我是捡来的,还说我舅就是我亲爹。

  一个连话还都说不囫囵的小孩儿能怎么办?我从小瘦弱,上手跟人打,打不过就哭着鼻子跑回家找我娘闹腾。

  娘性子极好,从不跟人红脸,唯独这件事情,把兔子惹急了。

  她听了我的话,整张脸都变了色。二话没说,一把搂起我,挨家挨户去砸门,扯着嗓子骂。

  我爹更是黑着脸,紧紧捏着手里的柴刀跟在我们身后,那架势随时要上去拼命。

  我从没见过爹娘这么凶悍的一面,直接给吓傻了,想拦都拦不住。从那以后,反正没人敢在我面前再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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