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在龙氏庄园一待就是大半个月,那叫胡小野的小狐妹子一直没有再来捣乱。
冯老太太的身体也是一天天见好,恢复成了以往的硬朗和红光满面。
更神的是,她那原本满头的白发,竟渐渐生出了青丝,好似返老还童,正应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龙文宇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我和胖子那更是毕恭毕敬,好吃好喝好伺候,待若上宾。
经过这段日子里的数次交谈,我对龙文宇的为人处世也是大为钦佩。
这位兄台虽然是富可敌国的大富豪,但丝毫没有架子,对于我们这种修道之人也是十分欣赏,日子久了,竟然有了种相见恨晚的意味儿。
果不其然,这位龙先生日后还真成了我和胖子的知心好友,他没少给我们介绍生意,而在他和他的朋友们身上,也发生了很多离奇古怪的故事。
由于每天的伙食太好,胖子和老毕都比原来的身材胖了一大圈,愈发像是两个一大一小的圆球。
要论起饭量来,我一点儿也不比胖子小,但奇怪的是连续的胡吃海塞,我不但没胖,还生生又瘦了几斤,实在是莫名其妙。
那冯老太太对我们也是十分好,她见我和胖子随身带的衣物不多,便安排下人为我们买来应季的衣服和鞋子,这些东西一看就是高档货,价格不菲。
更是给肥鸟添置了一个气派的开放式大鸟笼,让我们跟肥鸟那真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们现在有钱了,我不会开车,但却想买辆车来代步。胖子没跟我少吹他是一老司机,张嘴闭嘴不是漂移就是拨片换挡,白给个司机不用,这还不是暴殄天物吗?
但只要一提到钱,就像是要了胖子的命。
这货攥着手中的银行卡头摇得像是抽了风,坚决不同意。还说我败家,挣一个花俩,迟早要流落街头要饭。
从此后,天天是卡不离身,睡觉都要捏手里,生怕我打这笔巨款的主意。
在这段悠闲的日子里,最大的事件就是原本在食诡牌中,仅可以跟我通过意识沟通的小臭屁,竟然从木牌里钻了出来。
这天早上,我刚刚睁开眼,就看见床边正坐着一个小姑娘。
这小姑娘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她穿着一套可爱的粉色连体hellokit-ty童装,头上扎着两支羊角辫,正歪着脑袋看我。
龙氏庄园里孩子不少,我却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小姑娘,一时有些懵。
见我醒来,小姑娘却顿时红了脸,背过身去捂着眼睛,嘴里嘀咕着:“臭苏白,臭流忙,羞羞羞!”
我简直崩溃。
我刚起来招谁惹谁了,就被人这一通骂,而她的声音更是让我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不是小臭屁的声音吗?
我撑起身子,瞬间也变成了个大红脸,毛巾被下面一柱擎天,如同撑起了一只小丈篷,心里也马上就明白了为什么会被骂了。
我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这实在不能怪我,对我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
我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夏的毛巾被,一边尴尬的傻笑:“咳咳……小臭屁?你……你怎么出来了?”
“嘻嘻,没想到吧?”
小臭屁来了精神,得意的在我床前走来走去,迈着山寨味儿十足的模特步:“我其实早就想出来了,还不是怪你没用,天天不给我吃饭!”
原来这小丫头在清风观那颗千年妖树下吃了个饱,已经功力大增。
又加上八尾妖狐送的那颗流火凝神珠,竟然阴差阳错地对她有奇效,这段日子的滋养下来,她终于可以从食诡牌中出现,幻化成人形了。
我这才发现,眼前的小臭屁并不是实体的,而是一种灵体状态,细看之下十分淡薄,就像是一缕青烟凝聚而成,但这种形象又极生动,就连身上的粉色童装都可以看清。
胖子也醒了,他翻身起床,瞬间被眼前的小臭屁吓到,还以为又是什么小诡。
在知道这小姑娘就是我的食诡牌里的小臭屁后,胖子大为惊讶,连连揶揄我金屋藏娇,囚禁萝莉。
听到我们房间的响动,肥鸟也飞进来凑热闹。
龙家的伙食太好,这货也一改往日的昼伏夜出习性,整日抱着德州扒鸡大啃特啃,一天三顿、一顿不少,勉强算是变成了只“正常鸟”。
“我烤!这么清纯的小萝莉,正和大人我的胃口,嘎嘎嘎……不如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呸呸呸!你这肥母鸡真不要脸!”
小臭屁围着在空中大言不惭的肥鸟转了两圈,惊奇道:“咦……原来你不是鹦鹉,是毕方啊!”
不是鹦鹉?毕方又是什么诡?我跟胖子一脸懵。
老毕则是洋洋自得地骂道。
“烤!鹦鹉?你们全家都是鹦鹉!老子可是上古神兽毕方,还是你这小萝莉有眼光,来来来……让大人我亲上一口吧……嘎嘎……”
我说你还上古神兽,你是个上古神球还差不多,惹来肥鸟又一番狂喷。
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在《山海经》里还真有对毕方的记载,称其为神鸟,又为火鸟。
不过《山海经》里记载的毕方形象跟肥鸟实在是相差太多,除了羽毛都是红色之外根本毫无一致之处。
肥鸟的神色有些黯淡,说自己变成如今这幅样子是受了奸人暗害,道行被封,所以才胖成了一个球。问它到底怎么回事,它又不肯说,神神秘秘的。
小臭屁好奇的在我们卧室里转来转去,不一会儿就指着角落里肥鸟以前的那只破鸟笼,说里面好像有东西。
自从肥鸟搬了“新家”之后,这只以前的破木头鸟笼本来是准备扔掉的,不过听小臭屁这么说,我和胖子便动手,将鸟笼拆开。
这破笼子本身就没有笼门,只是几块看起来年头已久的,泛着暗黑色木头搭成的简易架子,下面一个一扎长的木盘,两侧竖着两根木棍,连着挂笼的提手。
就在我和胖子拆开鸟笼后,黑黝黝的木盘中,竟然掉出了一张泛着黄,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羊皮卷。
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心想难不成是肥鸟这色诡偷藏的什么小皇书?
将羊皮卷展开,这是一张坚韧的薄皮,边角被打磨的很光华,看起来年代非常久远的样子,上面并没有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