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刚才小臭屁这么一场精彩演出,范培跟露比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尤其是范培,对我是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是好奇那雪豹是怎么回事,但当着堂觉这个外人面也不好直说,冲她暗中使了个眼色,意思说来日方长,日后再详谈不迟。
放下范培跟露比返回酒店不提,堂觉告诉我们,瑕颂那地下祭坛所在村子名叫伽缇村,离仰光的距离比较远,要是按照正常的行程大概需要两三天时间。
由于那些孕妇们人数比较多,所以很可能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会略长。如果我们今夜就出发,他知道一条捷径,说不定可以赶在大部队之前到达村落。
胖子质疑,说你知道这条捷径,难道另外两位使者就不知道?非要绕远路?
堂觉回答说他们也知道,但是这捷径非常危险,需要穿越从林跟翻山,成年男人走起来都费劲儿,孕妇是根本无法行走的。
而对于怀上神子的破解之法,堂觉则表示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知道,甚至连谈论这个,在侍女教里都是忌讳。
通过他的介绍,我们得知,其实侍女教的成员并不少,除了四位使者之外,还有大概三四十名亡命之徒。
这些人多数都是背着人命官司或是游走于边境,收钱替人消灾的杀手以及毒贩子。虽然狠辣,个个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实际性质却是雇佣兵。
他们除了能从侍女教得到钱财外,瑕颂拉拢人心的方式还有运用美色。在夜晚以人形现身之时,其时常上演以一敌十的“乱战”好戏,群魔乱舞、春涩无边。
一番交流下来,我们感觉最可行的方案就是擒贼先擒王,赶在押送孕妇的大部队回来之前,率先将这浪里个浪的瑕颂老妖婆制服,逼她说出破解之道。
我问堂觉,那瑕颂是否会厉害的邪术。堂觉回忆了半天,说印象里她除了可以化身成一座两只手掌大小的佛像之外,还真没见过运用什么法术。
但在前不久,侍女教却抓到了一名刺客。这人是个外国男人,据说就是潜入地下祭坛行刺瑕颂时被抓,现在被关在牢房里。
至于到底是被谁所擒,他就不清楚了。
我有些奇怪,说侍女教还有牢房?堂觉点头,说不但有,牢里关押的人还不少。
尤其是近几个月,不断有人被抓进来。奇怪的是这些人全是精神萎靡的男人,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是吸食堵品的伪君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天色暗下来,我们将所有应急之物都收拾停当,准备连夜赶路。
选在晚上出发,一是可以掩人耳目,二是跟只在夜间赶路的孕妇大部队节奏相同,也好掌握其动向。
出发之前,我给秦老板打去了电话,简单说明一下这些天的情况。我实话实说,告诉他此行凶险,要是一个星期之后我们还没有跟他联系,务必要派人将范培接回国。
听说事情如此棘手,还牵扯出了一个斜角组织,秦广明有些担心。他再三叮嘱我们,说千万小心,实在不行也别硬抗,留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老板,说出的这番话可谓半真半假,我也就半推半就的趁机表了表决心,说头可断血可流,咱天地合的面子可不能丢。
秦老板告诉了我一个电话,说是他缅甸的朋友。此人是个军火贩子,发横财的,但是在缅甸黑白道上还是有一号,有什么急事可以找他。
缅甸的交通很拥堵,不方便。这里的出租车是最贵的,在夜间,价格甚至跟国内有一拼。但是只要给够钱,司机也乐意猛踩油门,一路狂奔。
对于带足了活动经费的我们来说,钱,反而成了最不成问题的事情。
我们一路向南行驶,足足颠簸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前方的道路开始渐渐消失。在堂觉的引领下,我们三人钻入了一片不见边际的密林,继续南行。
我跟胖子的地眼已开,视力是远超常人,即便是在深夜的密林中也能看得通透。加上我体内有糯米团子,胖子也有千年老魔灵傍身,行动力绝非是一个好字了得。
反而是带路的堂觉,他举着一只看似有气无力的电筒,刚开始还跟着我们齐头并进,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被甩到了后面,喘着粗气,直喊让我们等等他。
东南亚的密林丛生,即便是夜间,气温跟尸度也是高的吓人。水汽就像是一层又一层的薄雾,不断啾缠在皮肤上,如同是被强行关进了桑拿房,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密林里最致命的是毒虫蛇蚁。这里的毒蚊子和蚂蚁、蜘蛛都奇大无比,各式各样、色彩鲜艳的毒蛇更是神出鬼没。它们毒性猛烈,一旦被咬,顷刻就会小命不保。
堂觉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涂抹一种当地人常用的绿色药粉,并让我跟胖子也抹上,以防中招。我笑,让他靠我近一些,保准百毒不侵。
我这样说不是吹牛。我体内的糯米团子除了会治疗之外,还是各类毒物的天然克星,那些毒虫蛇蚁见到这小祖宗是避之不及,根本不敢过来造次。
堂觉开始还将信将疑,但是我们往前又走了好一段路,的确身上连个蚊子包都没有,更是没有看到林中时常可见蛇跟蝎子,这才确信,对我竖起大拇指。
这片密林面积极大,即便是在堂觉的带领下,我们依然在其中花费了近五个小时,黎明时分才走出。
吃了些干粮补充体力后,我们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翻山越岭。
一路无话。老毕难得的敬业,它跟随着我们,一直在头顶的天空中盘旋,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到了第二天下午,老毕告诉我们,前方约十余里出现了一座小村落,经过堂觉证实,正是那侍女教所在的伽缇村。
村中很宁静,不见孕妇大部队的影子,应该是已经被走捷径的我们的超越,拉到了后面。
等我们赶到加提村前不远,天色已经擦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