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合眼了,这一觉睡的很是安稳,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洗漱完之后,我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感觉有点不大正常,平常这个时候,我妈都会在家里做午饭,可是现在却并没有看到她。
想起昨晚回来之后,见到我爸欲言又止的模样,一丝不详的预感浮现在我的心头,也顾不得其他,我推开门,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刚出门,就看到正有几个人朝着村口的位置跑去,带着疑问,我急忙跟了上去。
临近村口的位置,现在已经围了一群人,村里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
人群中央,正躺着一个人,脸上血肉模糊,身上的衣衫也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上面布满了血迹。
看样子,这人早已没了呼吸,由于脸上血肉模糊,根本无法辨别这人的身份。
在这人的旁边,还站着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喘着粗气,身上蹭了一些血迹,正是大勇和一凡。
“怎么回事?”
我挤过人群,走到他们旁边,开口问道。
听到我的声音,他们好像还没有从之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稍微愣了愣神。
当看清楚我的面容时,他们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
也许是感觉时机不对,也没有时间打闹寒暄,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上午他们两个不要命的,觉得大白天的,后山应该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想着过去看看,毕竟上次很多东西都没有搞清楚。
我可是知道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有上次的经历,大白天就遇到了那些可怕的东西,也是死性不改,丝毫不把上次的经历放在心上。
当他们刚刚到达山脚下的时候,就听到了断断续续,十分凄厉的求救声。
他们虽然心里害怕,却也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地面上的这个人。
据他们所说,当他们发现这人的时候,就已经身负重伤,正用自己的双手拼命的往前爬。
当时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想法,直接将这人背了回来,可是刚到村口,这个人就断气了。
如今村子里的老人们正商议着如何处理这件事,经过确认,这人并不是村子里的人,具体的身份,暂时无法知晓。
但是,毕竟死了人,不是一件小事,必须尽快想好处理办法,不然谁也不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看到眼前的情形,我的心里有些忐忑,昨晚的经历,我现在还历历在目,当时我的头上突然出现的黏糊糊的黑血,在那个双头鱼出现的时候,就全部消失,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七月了,后山又不太平了!”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一个老人开口了,我知道这是目前村子里年龄最大的老人,平时我管他叫六爷爷。
“六叔,这句话怎么说?”
听到他的话,村子里的一群人,都竖起耳朵,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六爷爷猛抽了一口自己的老烟杆,成年人小臂长的烟杆,在六爷爷的手中,像是一条蛇,紧紧的盘绕在他的手里。
等烟抽足了,六爷爷自顾自的蹲下身子,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烟杆,敲完,又不紧不慢的塞上烟丝,重新点燃,这才缓缓的开口:
“我在这王家村生活了几十年,每一年的农历七月,后山就会发生许多稀奇古怪的事。
这也就导致了许多耐不住好奇的人,不顾劝阻,前去查看,可是结果呢?
哪一个不是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而且死相极为凄惨,身上都留着被抓伤的痕迹,面目全非。
最重要的是,那些人的心脏,都不翼而飞,好像是被某些可怕的东西给挖走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六爷爷又吧嗒吧嗒的抽着自己的烟杆,众人却陷入了沉思。
小的时候,我就听父母反复强调,不要靠近后山,尤其是在七月份。
当时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因为我还看到有人在后山下葬,一群人抬着棺材,浩浩荡荡的去,又浩浩荡荡的回来。
现在听六爷爷说完这些话,我才知道,看来并非我一个人如此,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在小时候就已经听到过父母类似的告诫。
“六叔,既然后山这么可怕,我们王家村的人为什么不搬走呢?”村长王大富开口问道。
王大富是一个身材颇为富态的中年人,四十多岁,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以及嘴角一直剃不干净的胡渣,让人很难将他和村长这个称谓联系起来。
他所问的问题,也是我心中的疑问,既然这里危机四伏,我们王家村的人,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遭罪呢?
闻言,六爷爷叹了口气,将自己嘴里的大大的烟圈吐出,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神采,转瞬即逝,不易被人察觉。
“唉,我的爷爷曾经告诉我,说我们王家的根就在这里,而且这也是王家先祖的遗训,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够搬离,不然会有灭族的后果。”
“啥?还有这样的后果?俺可不管这什么祖训不祖训的,就算是为了俺娃,也得搬走。”
翠花婶站了出来,脸色憋的通红,瞪着一双大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的一群人,仿佛村里人都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话音落地,之前有些嘈杂的人群,眨眼间就安静了下来,都不敢接翠花婶的话。
在王家村,就算是刚出生的小娃娃都知道,牛翠花,这个名字可是村子里的一个禁忌。
原因无他,只因为翠花婶子太过霸道,蛮横,也就是所谓的泼辣,所以她也就坐实了她王家村第一泼妇的美誉。
“翠花,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可是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开腔了,我看到许多人都慢慢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预兆,大家正在为开口的人默哀。
果然,听到声音,翠花婶子叉着腰,鼻孔对着面前的一群人,瞬间以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空地,人们赶紧避开,恐怕惹祸上身。
“等等……”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结束了翠花婶子积蓄已久的怒火。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下来,朝着村子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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