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砰砰砰”“咚咚咚”
木门那边传来让人心惊肉跳的撞门声,厚重的木门儿也在轻微的震颤,应该是那群不甘心的女尸试图撞门而入。
“你不是……会念降妖除魔咒吗!快念几句把它们降服,我们就能拿走那些金银珠宝了!”小胖又不甘心的说,“跑的太急,只拿了这些,早知道,我就多往包里装些。”
“她们面容未变异,身上发散着异香,应该是尸精,而不是妖魔鬼怪,降妖除魔咒对它们不起作用。”我说着接过小胖手中递来的几样宝物细细鉴赏,没想到眼睛刚一接触到宝物,便发起热来,瞬间竟然对这些宝物的名字了然于胸。
这些宝物一件是碧玺手串,一件是双龙纹栅口,一件是纯金镶宝杯,一件是蓝宝石戒指,一件是皇后的金玺印。这些宝物做工精良,用料上乘,在我的万宝瞳鉴视之下宝气灼灼,件件价值连城,绝非民间之物。特别是那皇帝专有的双龙纹栅口和皇后的金玺印,乃是皇宫御用之物,莫非我们现在正处身在帝陵之中?这里埋葬的到底是哪一位皇帝?如果真是我在王府中所见的朱元璋,那就太奇怪了。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合葬之墓叫明孝陵,坐落于南京市钟山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而这里却是豫西地区的伏牛山,怎么可能扯到一块!
我刚要张嘴说话,小胖却纳罕的问我说:“什么是尸精,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边摆弄着手中的宝物,边说:“尸宝者精,养于众宝,得宝精气,鲜活灵尸。吸蕴珍宝,精魂灵魄,类鬼性温,通仙有香。脱胎换骨,独成精灵,天地造化,命生神物!勿献于帝,以添帝福,藏匿私享,必遭天谴!”
“你嘴里嘟囔的是什么鬼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快说人话。”小胖着急起来。
我嘲弄道:“不学无术的盗墓人,赶紧磕头拜师吧!”
小胖瞪我一眼,说:“废话连篇,快说!”
我被逗笑,拍拍他的肩膀解释说:“《掘金乙元》上的这段话是说:尸体化生的宝物叫做尸精,是尸体养于众宝物之中,得到这些宝物的精气,因而能够化生成鲜活不腐的灵尸。由于吸蕴了奇珍异宝的精魂灵魄,像鬼却比鬼温和,连通仙物所以有香味。是尸体长时间和宝物放在一起,脱胎换骨后,变成的精灵之体。尸精是夺天地造化而生成的神物。千瑞万祥,得到的人必须奉献给皇帝,以增添皇帝的福气和国运,私自享用的人,必然会遭天谴!”
说到这里我脑中电光一闪,通身打了个激灵,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起身隔着门缝闻起来。一种熟悉的异香,穿透门缝冲入我的鼻孔,我的眼角竟然湿润起来。
“小胖,快起来,我们把门打开!”我突然激动地说。
小胖闻言,把屁股顶在门上,惶恐地说:“开门干什么?那边全是吃人的僵尸!你不想活了!”
我热泪盈眶的说:“小胖,你不要害怕。门那边站着的不是僵尸是尸精。她们就是我对你提过的,我在王府里的妻妾。”
此刻,我什么都懂了。
在王府时,我一直对妻妾们的来历充满疑惑。可她们却避而不谈。就在刚才,我看到那群尸精还觉得眼熟。但在慌乱恐惧中无暇细想,在解释尸精的来历时才突然顿悟。
小胖生怕我拔掉门栓,一边用身体谨慎保护门栓,一边拿枪和手电筒指着我,语气强硬地说:”老刘,别怪我不够朋友!今天无论你说的再好听,我也不会开门的。那是一群在养尸地由尸体化生成的僵尸,你懂不懂。
我们双十派的门规严格规定,人和僵尸是不能有任何关系的,就像天条中明确规定,神仙不能和凡人成婚一样。可你……你刚才竟说那些僵尸是你的妻妾。
你这样做不合人道,会触怒上天的。”
我冷冷地说:“我就算和你做不成朋友,也不能抛弃我的妻妾。实话告诉你,门那边也有你的妻妾!你其实早就触犯门规,在王府里和她们上过床了。”
在黑暗恐怖,满是僵尸的古墓中。面对我的突然叛变,小胖措手不及,拿枪的手都发抖了:“你总是胡言乱语,你有精神病!什么狗屁尸精,我再说一遍,它们是一群嗜血如命,杀人不眨眼的残忍僵尸。我才不会上当受骗,开门送死……还有……我呸呸呸……老子是根正苗红的双十派弟子!怎么会和那些僵尸上床!别恶心我!”
我气愤的冷笑着说:“你这个无情无意的东西,她们是养尸地、稀世珍宝和处女三种机缘巧合共生的神物,对第一次的男人忠贞不二。是夺天地造化而成的高贵的尸精,连皇帝见了也要动心的。她们因为缘分许身给你,视你如生命,你却视她们为僵尸。风流快活完,提起裤子就不认帐。”
小胖说:“你把话说清楚,我没见过它们,我还很恶心它们,上你娘的狗屁什么床?”
我恨恨地说:“阴次乙元世界的她们,已经被另一个邪恶的你出卖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现在,阳次乙元世界里的她们还认识你。你要不相信,打开门一试就知道了!”
“你竟然替僵尸说话!真是被恶鬼附身了!少废话,要想开门就先把我杀了!”
我大声说:“我清醒的很,没有被恶鬼附身。你只要打开门,里面的金银珠宝全部归你,我只要我的妻妾!”
“你真是被恶鬼控制了!竟然不要金银珠宝,只要那些僵尸,太反常了!你绝对是鬼!快离我远一点……”小胖已经被吓得失去理智。
刚说到这里,我看到小胖的脸色突然变的更加难看,呼吸急促,举着电灯的手,剧烈摇摆着指向我的身后,眼睛瞪得几乎要爆出眼眶。
我知道身后有了诡异之物,本能地猛然转身,竟看到走廊一样的地道里,站着一位身着宫装,清雅出尘的奇美女孩。只见她一袭淡白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花蕾,不堪一握的楚楚纤腰上束着绵带。青丝绾成飞仙髻,仅插了一支白玉簪。晶亮美眸,顾盼间柔情似水,相思流溢,芳唇还漾着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