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见到小胖时,发现他清瘦了不少,看来这家伙在监狱里减肥成功了。
“老刘,吃喝玩乐我全包了,但是别向我借钱!”小胖第一句话就将我的希望熄灭了。为了给夏梦买钻戒,我向亲戚朋友借了一遍,也没凑够一半。
这让我想起了凑钱娶冰儿时的感觉。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年是个穷书生,现在是个老天爷,所面临的窘境却没有多大区别,这就是我的命呀!
“雪儿还好吧?”我向他小声询问起了雪香公主的情况。
我那么爱她,当然不会让她死。她现在就被寄养在我亲生父母身边,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角色是我的老婆!
“你回家看看不就成了吗?那么漂亮的老婆丢在家里也放心啊!”小胖喝了一杯酒,咬了一口鸡腿,还是老样子,那么爱吃肉。
我汲了一口酒,醉醺醺道:“我当然想回去看看她,可是你知道她太漂亮,我怕自己受不了诱惑,万一和她上床就坏了。”
“和自己老婆上床,怎么就坏了?”小胖把眼睛瞪得像鸡蛋一样大,“看来,你这整天躲到外面当民工也不算回事儿呀!一个人过时间长了,咋变得神神经经,说出来的话,哥都听不懂了。”说到这里小胖又坏笑起来,“是不是长时间不碰女人,把脑袋憋坏了?我知道你小子没胆量找鸡,听哥的话,喝完酒快回家里去吧!跟你漂亮老婆热乎热乎。你不在家,村里那几个光棍汉整天围着你家门头转,就是想多看你老婆一眼,晚上好想着你老婆的样子做春梦。”小胖禁不住摇头,“唉,你小子,让哥怎么说你。”
“你不懂!”我把两个胳膊支在桌子上,摇头晃脑地对小胖摆了摆手,“我老婆只要一吸收我的宝贵阳气,就会恢复记忆和法力,甩掉我回到天上补天去了。”
“还补天,你以为你的老婆是女娲呀!”小胖狠狠地打了我一拳,险些把我从凳子上打掉下去。我挣扎着试图坐稳,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扶住了我,还有一阵熟悉的香味儿裹住了我。
我的酒瞬间醒了,死胖子竟然把我出卖了!
小胖死死盯着我身后,嬉皮赖脸的坏笑起来,道:“老刘,真的不是我啊!是你老婆的鼻子像老虎一样尖,十公里之外都嗅到你的腥味儿!”
“小胖,给我倒一杯酒,我也要陪你们喝酒。”雪儿已经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用那双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美眸瞪了我一眼,又看着小胖把眼前的酒杯倒满,气呼呼地抓起酒杯道:“来,刘薰元,咱们先碰满一年,就算你敬自己老婆的酒吧!”
“老婆,有一年了吗?”我真怀疑自己将她的记忆植入错了,她断脖处的刀疤,还有一道隐隐的红印儿。
说着话,雪儿已为我斟了满满一杯酒。“看来,你在外面,只顾自己快活,从没想念过我和爸妈。”雪儿说着眼圈发红了,“每月就知道往家里寄点钱了事,还真把这个家当成累赘了。”
“没有的事儿,雪儿!”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哭,“我心里一直非常想念你们,分分秒秒的想回到咱家……”
“那你为啥不早点回家见我,还让我亲自找到这儿?”雪儿得理不饶人,非要让我给她个交代。
我摸着她那雪白软绵的妙手,心潮澎湃道:“乖,我不是碰巧在这儿遇见小胖了嘛!我们兄弟俩好长时间不见,先喝杯酒叙叙旧。”
“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整天只想着兄弟!”雪儿说着气恼地把一杯酒灌到了嘴里,被呛得不住咳嗽起来。
“乖,你慢点喝。”我心疼的帮她撸背。
这时,忽见村里的牛黑旦冲进酒馆来,神色慌张地大叫道:“不好啦!不好啦!环绕全村的大竹园着火了,这一下要将咱们全村烧没了!消防队的车堵在半路上,张支书已经在村头大喇叭里吆喝全村人救火了!”
我闻言,二话不说,抖手将雪儿斟给我的那杯酒朝天上泼了去。一时间,电闪雷鸣,雷雨交加,整个天都暗了下来,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刚才准备冲出去救火的村里人,霎时间,都愣在了那里,接着都忍不住欢呼道:“哎呀!真是老天有眼呀!竟然在这个时候下及时雨,这下咱们村可算是得救了!咱们的家也保住了!”
“不对呀!我咋闻到这么大的酒味儿?好像是天空下这雨带的味儿!”刚才冲进来报信的牛黑旦,接几滴雨放嘴里尝尝,又大叫:“真的是!真的是!下的雨里面有酒味儿!”说着,他又把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我,边朝我走近,边说道:“元娃子,我刚才看你朝天泼了一杯酒,这场雨,不会和你这杯酒有关系吧!”
“黑旦叔,瞧你想哪儿去了?我又不是神仙!”
说着,我不动声色将手指轻轻一弹,牛黑蛋怪叫一声,冷不丁就摔倒在地上,而且还是四脚朝天。
我赶紧装模作样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我知道他没有摔疼,伸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摸,一边故意问他摔坏了没有,一边大声说:“天上的雨已经停了,大家快回去看看家里遭啥损失没有!”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牛黑蛋刚才的瞬间记忆已经丧失了。
我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道:“黑蛋叔,村里着火了,快回去看看家里受损失了没有!”
“啊!对,对,对!我就是来叫你们去救火的……然后……刚才好像突然下了一场雨,对不对?我得赶紧回家看看!”牛黑蛋说着已经跳起来,拔腿向家里跑去。
“来,咱仨继续喝!”我不惊不诈地说着,分别为小胖和雪儿端了一杯酒。
“你刚才,为啥把我给你倒的酒泼掉?!”雪儿豁开我的手,端起一杯酒“嗒”地放到我的面前,“说好连碰十二杯,一杯都不能少!你咋耍起滑头了。若非黑旦叔看见,我还以为你喝到肚子里了。”
我自觉理亏地笑道:“可是你刚才只顾自己喝,并没有和我碰酒呀!”
小胖看不惯,道:“老刘,你这货怎么在老婆面前也赖起酒来,连罚三杯!
“这不公平啊!”我分辩起来,有苦难言。
”少废话,快陪你老婆喝酒吧。”小胖已经不耐烦了。
我苦笑着举起酒杯,先自罚三杯。
接着和雪儿连碰十二杯后,她的脸彻底被酒烧红,妩媚娇艳到了极点。她的美本来就能让日月失辉,星光黯淡,此刻更是美的惊天动地。
“快把你老婆带回家吧!放在这儿,所有男人看到都会丢魂的。”小胖也不知道是喝酒喝醉了,还是看雪儿看醉了,说出来的话竟不照趟了。
“你小子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说着摇摇晃晃地拉雪儿起了身,“想睡我老婆就直说吧,还假惺惺地说:别的男人看到我老婆会丢魂。我看你小子在我老婆面前,早就把魂搞丢了。”
“刘薰元,你还要脸不要脸了?”雪儿羞得满面通红,狠狠地揪住了我的耳朵,“当着老婆的面儿,都敢说出这种丢人败兴的话,你想让我被别人睡啊!”
“天下所有人,都是你的重重重孙子,都是被你这位宛渠公主捏出来的泥人,他们谁有胆睡自己的老老老祖宗啊!”我是真的醉了,说起话来口无遮掩,“当年商纣王在你庙里,对你的圣像题了一首淫诗,就被你惩罚的丢了天下,谁要是敢睡您,那不是不想活了吗?”
“你敢对女娲娘娘说出这么不敬的话,小心她惩罚你!”雪儿惊恐地附在耳边劝我,“快别老把我当成女娲娘娘了,小心我将来不能为你生儿子!”
“你早就为我生……”这句话说到嘴边,我的酒已经被吓醒了一半,赶紧捂住了嘴。我靠,我到底在瞎说什么?喝酒真是误事呀!如果被她知道贵婴是我们的儿子,所有的一切就会乱套了。
“我早就该为你生个儿子,是吗?”雪儿也有点晕乎乎的,“可是,你不能怪我没为你生儿子!咱夫妻俩一年见不到二次面,天天不在一起睡,儿子难道会自己蹦出来?所以,这次我想好了,你外出时我就陪着你。咱俩在外面租间小房子,一边打工一边生孩子。”
我的酒已经被完全吓醒。她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如果让她天天陪着我,我的警察身份还怎么隐瞒?我那个由冰儿、思蕾、乳夹、腰窝、珍妃和贵婴组成的大家庭,还如何正常运转?我还怎么能将夏梦娶到手?这次我回来,就是筹钱为夏梦买钻戒的呀!
想到这里,我已惊出一身冷汗,暗道:“我的老天爷!出大事了!我咋忘记家里还有秦香莲?我可不想做当代的陈世美。”
“元哥哥,你到底听我说话了没有!”雪儿已经晕乎乎地爬到了我的背上,把脸埋到我的肩头,“如果你天天和我睡在一起,我保证明年这个时候为你生个胖小子!”
“老刘,慢点啊!好好把你老婆背在身上,别磕着摔着碰着了!晚上我到家里找你。”小胖说着,手拿半瓶酒摇摇晃晃地先出了酒馆。
我再回头喊一声背上的雪儿,她竟然呼呼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