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看到了血!”
我大嚷着,王叔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说了两个字:“果然!”
“七颜,如果你怕疼的话还有一个最简便易行的方法,碰巧的是你现在在女厕所,所以肯定会有那种血,之所以那个鬼没有穿墙而入是因为,碰巧有人把血抹在了封口处。
但是,你要明白,只要门一旦坏掉,那么你就在劫难逃了!”
“那我该怎么办?叔,你先别解释那么多了,你快告诉我办法,死我从不畏惧,但是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被鬼附身。”
我记得忙跺脚,死死的顶着那扇门,心脏跳动的快要出来了,王叔却淡定无比的说。
“方法超级简单,第一,用自己的血滴擦在额头上,第二,用厕所里的那种血擦在额头上,不过给你一个建议,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东西好。”
王硕说完后还咧嘴一笑,虽说看不到表情,但是声音却听的我很不舒服,在这种关头居然还能开玩笑笑出声,我真的很意外。
一个小小的螺旋铁钉弹了出来,正好对着我的手,不出十秒,被击中的地方变得通红。
痛,却实很痛,可是逼出来的痛兴许就是麻木,我咬了咬牙,举起手直接咬了下去。
血立马溢了出来,按照王叔说的,按在了眉心处,与此同时,门被眶窿的拉开了。
门板掉落在了地上,那双脚从门板下浮现出来,从门的另一头走到我面前,在门板上留下几个很大的黑色的脚印。
我的身体条件反射的朝后退缩,但是王叔却在电话里大嚷着:“七颜,你千万别动,否则前功尽弃了,她靠近不了你的,你尽管放心。”
弯出去的身子被我强行的拉了回来,我紧紧的咬着嘴唇,挤出几个字来说,
“我不动就是了,可是我好害怕……”
一字一顿,好不容易鼓起坚持作战的勇气,突然看到一个头飞快地闪了进来。
短发齐耳,凌乱不堪,但是注意,它只有一边头发,而且是左边,右边像是一个空洞一样,黑漆漆一片。
我吓的发呆,它的眼睛被人挖掉了眼珠,只能看到一些褶皱的眼皮。
脖子更是离谱,就像是被一层白色的烟雾笼罩住了一样,仅存的一点点已经被下巴遮住了。
它先是立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处于那双无形脚的正上方。
我悄悄的把手机放在耳朵旁,然后对王叔说:“叔,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我问着,然后把那个头描述了一番,王叔犹豫了一下后说:“你把那块玉佩含在嘴里,在原地盘腿而坐,然后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最好是忘记掉所处的环境。”
我赶紧按照王叔说的立即坐了下来,屁股刚落坐,那个头刷的一下就闪到了我的面前。
距离我不到十厘米,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彻彻底底的看清了它的另一半头。
如刚才所见差不多,就像是被人挖掉了一角,然后脑海的中央里不断地钻出一些黑色的虫子来,还有几根硕大的白色虫子。
它们就像是一群蚂蚁一样,在那个蚂蚁窝里不停的倒腾着。
浓烈的恶臭堵塞了我的鼻孔,让我无法正常的呼吸,只能硬着头皮不出声,不停的告诉我自己,一定要赢了这场赌注。
王叔的本领超乎了我的想象,一直以为他顶多是一个厉害的捉鬼大师,现在才发现,他心理学很厉害,他能猜到我的内心活动来指导我该继续怎么做。
跟着他所说的,我被他慢慢的催眠了,眼睛一闭,就像是很正常很随意的关门睡觉一样。
除了难闻的味道意外,其他的还好,耳边也时而闪过一两下风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头飞舞带来的风,可是在我的梦里,却是美好的微风。
以前在电视里看到那些催眠师总是用一个牵引的东西来集中注意力,然后来慢慢的操控心来达到催眠的效果。
而现在的我,只是靠简单的宁静与咒语就已经跌入一片漆黑。
就像是隔离了时空一样,我只能听到王叔的声音,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王叔还在耐心的跟我说着:“我暂时把你的灵魂困在这里,是以防万一你被上身后,灵魂会居无定所,现在的话,就算那鬼有再大的本事,只要你宁静的等待,别乱闯,就不会让它得逞。”
我应答了一声,王叔的声音才消失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有点无聊,我也明白我只是一个有思想的灵魂而已,所以没有其他的想法。
直到恶臭越来越强烈,把我的熏的实在憋不住了,我才开始四处走动,呼叫王叔也无济于事,好像我已经是被完全与世隔绝了一样。
“叔!你在哪里?听的到我说话么?我受不了了,我可以出去么……”
一遍又一遍,我还在不停的呼喊着,同时在这片黑暗里想寻找着光亮的突破口。
一直觉得路是无止境的,可是没有亲身体验过,而我现在,比走迷宫还要痛苦。
因为迷宫至少还会有给你选择的方向和余地,而现在,就像是陷入茫茫大海中一样,看不到方向和希望。
只是那种浓烈的腐臭味有着一些明显的浓度差距,这让我开始辨别着方向起来。
走了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最清晰的还是要数王叔的声音,同时,还有凄惨的尖叫声。
我加快了步伐,满怀好奇的赶紧迎了过去,而四周的黑色逐渐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把我飞快地吸入进去,然后像龙卷风一样强行的甩了出来。
我有点懵,当我稳定下来时我又回到了厕所门前。
一切又好像是要重演一次似的,我立马走进去查看了一下。
按着记忆,我快速的拐弯跑到事先来过的厕所面前。
门板倒在了地上,四周都是墙灰,看来一切早已经发生过了,只是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厕所里面还有着一个我。
整个人是正坐在厕所中心处,睁开双眼,却不会眨眼,宛如一个木头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