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屋,老妈就刚好端着一盘菜放在桌上,老爸坐在桌子上看着一本书。
这也太倒霉了吧,我觉得应该还挺早的啊,本来还想溜上去再说嘞,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七颜,你去哪里了?你爸一直找你了。”
我妈眯起眼睛笑着说,然后向我挥了挥手,示意让我赶紧过去坐着。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坐在我爸对面。
“七颜啊,你紧张什么?快要吃饭了,边吃边聊哈。”
我妈转身就去厨房端菜去了,我看了一眼皱紧眉头的老爸,感觉这是一场鸿门宴一般。
我纠结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爸……”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好像被卡在喉咙里一样,千辛万苦被我挤出来。
好像有一层看不清的隔阂阻碍着我,“你……你找我有事啊?”
我爸突然把书放下,慢慢地摘下眼镜,看了我一眼,眼神透漏出四个字:你死定了。
我急忙低下头,不明不白的觉得有点无辜。
“关于你昨晚的提问,我昨晚上思考了很久,你有知情权,所以你如果想知道什么,我和你妈都会告诉你。”
我诧异的抬起头,木讷了一下,这个答案本该让我喜出望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一股黑暗的可怕力量在涌动。
因为我害怕,不愿意相信的都会变成事实,而我偏偏还无力改变。
我把那张照片掏出来摆在他面前,态度由刚才的犹豫到了最后的坚定。
“我现在最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老妈碰巧来到面前,把菜放在桌上笑着插道:“七颜,你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啊?”
“你别打岔,你也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我爸语气强烈的朝老妈吼了一句。
“你叫七颜,画面上的那个女的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们是你的……”
他说到一半突然低了下头,我看到了他的喉结在动。
最不愿意相信的事还是得到了炎症。
我果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儿,只不过有幸被他们领养而已。
眼珠大滴大滴的打在手上,我抽噎着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
说完还没等他回答,我就起身冲了出去。
门前一只黄色毛发的猫被我吓的飞快闪过,我也来不及想那只猫是谁家的,有什么特征。
眼泪模糊视线,脑海里不停的闪过那几个字,不公平的愤恨油然而生。
我一直跑到了一片田野面前,迎面而来的凉风唤醒丁点知觉,我才缓了下来。
整个世界很安静,大脑就像一个DVD播放器一样,将从小到大的回忆全部重新播放一遍出来。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把我吓了一跳,是叶飞打来的,从昨天到今天,虽然打了那么多电话,我的心也不在想计较什么了。
我停顿了片刻就接通了,他立马焦急的盘问:“七颜,我的小祖宗,你总算接电话了。
你到家了没?没发生什么事吧?你不会还在生我气吧?”
我静静的听着,直到他说完,我才说:“我没有生气,只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点……”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忍不住大哭起来,叶飞不解的在电话里不停盘问着。
我把电话给挂断了,我怕再说下去自己也会控制不住,不如等我心情平静后再说吧。
我看了四周一眼,没有一个人,倒是不远处一座不大的山吸引了我的注意。
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和一堆小伙伴们去爬那座山,采摘野果,玩捉迷藏,甚至还埋下自己的愿望。
刚起身,就感觉肚子有点饿,时间也不算早了,我却固执了放弃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
我叹了口气,想着正直秋天,硕果累累,说不定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野果,想再感受一次小时候的味道。
想着我有点点小开心,尽管天阴阴沉沉的,没有阳光,也没有小伙伴陪伴,但是有心就会有收获。
由于四周太安静,我变放着几首抒情一点的歌,然后一边朝那座山走去,一边四处观望。
自从上了初中,几乎大多数时间都在学校,就算回家也是短短一两天,几乎都没来过这里。
所以外表上就有很大的变化,山脚下的农田多了一点,山上的树木稀疏了很多,外围上,一大片的杂草耸立着。
以前经常走的小路现在变成了大路,宽度是原来的三倍,所以旁边的灌木杂草也不会割到脸了。
旁边的大颗松树好像被更新了一遍似的,曾经刻在树上的字早已不见。
跟着记忆,我继续往山林深处走去,印象中好像有一那么一个大型的岩洞,我记得我曾在旁边埋了心愿瓶。
越走越深,离出口也越来越远,四周的树木也越来越多,光线也原来越暗,感觉一下子快要天黑了一样。
四周安静的有点可怕,偶尔可以听见头顶上几声悲惨的鸟叫声。
我的心跳不知道怎么的越来越加快,我都快计算不出它跳动的频率来。
旁边草堆里传来的一阵沙沙作响,吓的我心是一紧,直到一条长长的老鼠尾巴在外面裸露着。
我才长舒了一口气,有点讨厌自己的胆小。
我继续往前走,经过刚才一幕,我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准备,心里想着,不管发出什么声音,肯定都是一些小动物而已。
刚走没多远,旁边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心里有点烦闷,想着,怎么这个季节的老鼠这么多!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双腿都有点发软,现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动。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清楚,但是大概的形状我十分肯定。
那应该是一条很大很长的蛇,如果计算体积的话应该和巨蟒差不多。
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它正高高的伸长脖子,差不多比我还要高。
我难以置信,从小看动物世界也知道这种类型的巨蟒不是应该生活在非洲地带的大草原地区么。
而且这么大一条,它又是怎么逃脱村民的视线存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