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慢慢地向后挪着,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后背也湿了一大片。
用心点还可以听到咀嚼声,她不会是在吃什么东西吧?而且她还甩出来了一堆带有血的肉……
我咬紧牙关转过身,加快了脚步,然后沿着旁边的坡快速的往前冲。
好不容易马不停蹄的冲到了小路上,我撒丫子似的往老爷爷家跑去。
中途我半刻都不敢停下,也不敢往身后去看,万一那可怕的东西又出现了,我不知道能怎么办。
找不到江希,打算先找到老爷爷再说。
刚走到门口,我就懵了,不对啊,按理说快到点了,车子快要来了,我完全可以往村外跑啊。
现在又来到这里,这不是送死么?
我硬着头皮,打算最后确认一番江希有没有在里面,如果不的话,应该是去等车了。
刚踏进去,我就被一股强有力的撞击给撞倒在了地上。
头脑一阵晕眩,当我摇晃了下头定睛一看时,顿时无语。
江希也坐在地上愁眉苦脸的揉着头。
“江希!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你知道么?”
我大声斥责着,然后撇过头看她如何解释。
“七颜,这话不是该我问你么?我就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你人就不见了,我以为你也去附近的某个厕所去了,坐在这里一直等你。”
我疑惑着,难道真的只是这样?只是巧合而已?
“先别说了,还有十来分钟那车就要来了,我们得赶紧去马路边,否则今天就回不了了。”
江希说完就拉起我的手腕往门外冲。
刚走上小道,恐惧感油然而生,刚才看到的一幕好像即将再来一次一样,特别是当我看到毛草动的时候。
我感觉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用力撒开江希说:“等会,我们换条小路走。”
“七颜,你没事吧?就这一条小路最清晰,距离最短,你现在跟我说换一条?你是不是嫌时间太多了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三言两语也跟你说不清,我相信你,所以不会抛弃你,快点,跟我走。”
我转过身拉着江希往右手边那堆毛草走去。
重新开一条路还真的是不容易,我不知道我的手被割了多少下,只觉得有一阵刺痛。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道后,我难得看到了白色的马路,心里无比的兴奋。
我们两疯了似的在马路上狂跑着,穿过那座坟场,越过那座小山,回到了刚来这里时下车的位置。
可惜四周仍然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的只听得到呼吸声。
“七颜,你觉得那老爷爷会不会骗我们啊?大清早的,而且是在这种荒郊野外地区,怎么可能会有车啊?
反正我觉得那种客车大巴之类的肯定是做梦,要有也是私家车还差不多,到时候把我们两卖了都凑不齐车费怎么办?”
我看了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分钟,如果真有的话,应该也很快就会有了,但是我不希望是像江希说的那种车辆。
时间一晃而过,我们握紧手机焦急的等待着,刚好到点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什么车辆出现。
我们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约定再等等看。
此时此刻我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马上拥有一双什么千里眼。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我打算打电话试试,谁知道手机又和刚来时一样,一丁点信号都没有,最后就是无法接通。
江希蹲在地上,消极的嘀咕着:“完了完了,七颜,要不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写遗嘱吧,这次彻底死定了。”
我走到她身边,虽然看起来挺怜悯的,但是我还是想等。
“再等等看吧,说不定人家堵车了。”
堵车?刚说出口就发现自己有点笨,这种地方连一车都没看到一辆,从何堵车?简直痴人说梦。
“最后十分钟。七颜,这是我最大的底线了,再没来我们就走回去!”
我震惊了一下,这还不知道要走几天几夜了,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不累死也会饿死。
再说现在肚子都已经饿了,就在我们快要绝望时,我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辆红色的小车弯弯曲曲的朝我门开来。
江希也发现了,激动的抱着我说:“七颜,太好了,我们终于看到车了。”
我咧着嘴笑着,本该高兴的我却有点忧心忡忡,还不知道来者是不是善。
车子越来越近,外观很漂亮,很抢眼,看上去很奢华,看来这一家人肯定很富有。
知道它离我们只有两三百米的时候,我们就伸长手拼命的摇晃着。
三百、两百、一百……我们都已经做好上车的准备时,那车却直接往我们身后开了过去。
江希愣在原地,估计也是吓傻了,我缓慢的扭过头望着它。
大约开出一百米时,车子停了下来,我们兴高采烈的冲了过去。
为了表现的更有礼貌一点,我轻轻的敲了敲门窗上的玻璃。
然后做好一万个准备看里面的人,谁知道刚探出头来的是一个长的很帅的小伙子。
他摘下墨镜笑着对我们说:“应该就是你们两个预定了车子对吧?快上车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满肚子的疑惑,因为昨天晚上接电话的是一个老太婆的声音,为什么来接我们的却成为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了?
但是也总比留在这里好,我们两个快速的上了车,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扑鼻而来,我差点没稳住,要连胃酸都吐出来。
“你是?”
车子快速的行驶着,跟他刚来时来的速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哦,你看我糊涂的,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王涂,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今天是受邀请所以来接二位,昨天跟你们聊天的是我妈,年纪大了,不会开车,所以只有子女代劳了。”
“喔!”我应和了一声,然后倒在江希身上想睡一觉,而江希正好奇的张望着窗外的一切。
时不时还见她皱下眉头,我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也不感兴趣,毕竟是一个对兔子都害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