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连心急的感觉都没有了,估计也是心灰意冷了吧。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那个影子却朝我慢慢的移动着。
此时的它已经被缩至原来的三分之一长,整体看上去,就像一个小矮人一般。
它慢慢地低下头朝我伸出手,由于它只是一个影子,看不到表情和肢体变化。
我也不知道它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看它的意思好像是想来拉我的手。
我犹豫着,还没反应过来,手又松动了一下。
我感觉我的指甲已经快要抠进石头里面去了,说不定也流血了。
它突然朝我扑了过来,与其说它是一个影子,还不说它是一个黑色的灵魂。
毫无阻碍的爬上我的身体,我感受不到一丁点关于它的存在,直到它慢慢地与我重合。
几乎是它的每一个部位对应着我的每一个部位。
我能看到我手上有一块黑色的影子,手背上好像被浸入一种黑色毒液一般。
通过血管蔓延全身,然后消失不见了。
奇怪的事,我好像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从胸口处逐渐的迸发出来。
我好像会轻功一般,手上面一点压力都没有,甚至没有知觉。
脖子上的玉佩越来越凉,有一种凉到心里面去的感觉。
我把它放在嘴里面含着,就像在吃着一块小小的雪糕一般,唾液不断的分泌着。
我咽了几下口水,试图用左手去攀岩一下石路的边缘。
本来以为会很吃力,谁知道轻而易举的就够着了。
我正疑惑着,但由于脚下仍然悬空,所以我还是爬不上来。
我咬了咬牙,有种百般无奈的感觉,我把玉佩吐了出来,开始四处张望着。
我留意到洞穴深处好像有一个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我,它几乎不会眨眼睛。
那眼睛的大小和瞳孔,看起来和一般人的都不相同。
或许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睛,反而更像那一条巨蟒的眼睛。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与巨蟒碰面的情形,它虽然体积庞大,但是看上去好像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否则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我思考了一下。
然后朝它大吼了一声:“喂!你能听懂我讲话吗?如果能可以过来一下吗?”
话一说出口就觉得我有点蠢,我不知道我是绝望到哪种地步,居然能奢望一条蛇能听懂人话。
我撇过头没有看它,觉得自己有点天方夜谭,仍然继续搜索自己周围。
甚至看看自身旁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我依靠而爬上去的。
我正低着头,唯一的一点灯光突然消失了,我立马朝路上的手机望过去。
心想是不是没电,或者出现的什么原因,才会让最后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刚一抬头,一股浓浓的腐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贴在我的鼻尖处一样,每一次的呼吸都快要致命。
紧接着,我的手背一阵发凉,伴随的是被人强行压住的发麻的疼痛。
焦急万分之时,地面的摩擦声刷刷的越来越近。
我感觉我的腰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捆住,停顿几秒后又被用力往上拉。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除了能感受到那细微的声音,其他的就像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一样。
只配等待死亡,就像一个直升机,我不知道我被抬高了多少米,但是我估计一下。
如果在继续往上的话,应该会撞到墙顶了。
我用手抱住头,眯着眼睛,余光无意间瞟到了地上的一角。
就是那双眼睛,瞳孔中间游动着的蚂蝗,泛着淡绿色的光。
它在缓慢的移动着,手机的光突然亮了出来。
一瞬间,我也彻底看清了,就是那条巨蟒。
身子刚好从手机上移开,庞大的身子高高耸起,几乎快要占据整个洞穴。
它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停顿了一会后才把我慢慢地放了下来。
离地面眼看该有半米高的时候却突然松开我的腰,我成功的摔成肉饼。
该死的,把我放下就不能把我放直立的么?还好我及时用手捂住脸。
否则绝对要去一趟整容院了,这样摔下去脸不变形才怪嘞。
可惜鼻子还是难逃一劫,本来就不挺的鼻子,现在要彻底沦为塌鼻子了。
我捂住鼻子慢慢地爬起来,嘴里不停的呻吟着。
神经都有点恍惚,当我站直身子时,那条巨蟒已经爬到了洞口处了。
四周充斥着难闻的腐臭味,弄的我整个神经都不好了。
我急忙朝洞口奔去,当我快马加鞭的赶到时,那条巨蟒已经消失了。
只剩一阵阵风席卷着枯草,夜幕拉了下来,我大口大口呼吸着,无力的倒在草堆里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断反问着:我死了么?好像没有?可是就差一点了,我又为什么活过来了?那条巨蟒为什么要救我?
“七颜!七颜,你在哪里?”
一阵小小的呼唤惊醒了我,我急忙爬起来四周看了看,声音短暂的消失了。
是幻觉吧!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找的到?而且那个声音好像是我妈妈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在心里告诉着自己。
然后颓废的打算朝原路返回,刚走了没多远,天色越来越暗,黑的只能勉强看清路,其他的都看不清了。
我加快了脚步,说不害怕是假的,才后悔自己如此的冲动跑出来这么远。
一只乌鸦呱呱呱的叫着从头顶飞过,然后慢慢地消失在黑夜里,旁边也时不时有那么一只小动物窜进草丛里。
前一两次把我吓了一大跳,到了后面我干脆加快脚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突然旁边照射过来的灯光吓的连忙蹲了下来。
一束很强的灯光,一看就知道是电筒照出来的,可是这个点,这种地方,又会有什么人跑来了?
难道也有人和我一样脑抽一时冲动么?
我看了下手机,已经快八点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饿的发慌。
“怎么办,我担心她,这么晚了,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会不会回学校了?”
突然传来的一段对话让我的眼睛好像被针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