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着,高高的举起手机往前走了两步。
这一回看得更仔细了,那水不是绿色的,但有一点偏绿,总体看起来是黄绿黄绿的。
而且那个水在不断的涌动着,好像是快要煮沸的水一样,里面还悬浮着什么东西。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这一回可算是把我给吓得半死了。
因为我看到那水面上浮着的不是别的,居然是一个个人头,他们没有一丝头发,脖子上是一些凌乱的断痕,像是被人不规则的砍下来一样。
我立马捂住了嘴巴,身体都开始发软,这些头还不知道在里面泡了有多久,虽然没有头发,但是五官还很清晰,大体上都是闭着眼睛的,但是有几个是睁开双眼的。
乍看一眼,心脏不好的话估计能被吓死。
还好还好,整个大缸是封锁死的,要不然这恶臭估计都能把人给熏死了。
从来没有发现学校里还有这么变态的实验,我越来越肯定这一楼层应该是化学系或者生物系的了,否则没有谁这么变态玩这些吧。
我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才看到旁边是有一扇门的,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还是快点走吧,已经迟到了,在挨下去的话,估计要死翘翘了。
想着我立马掉头就走,随手把门掩了一下,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叫住了我。
“等等!”
我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证明我应该没有听错,而且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难道还有谁躲在那里么?
“谁!!”
我问着,微微转过头望着那里,拿起手机四处看了看后才敢继续问:“谁在那里?”
“帮帮我,我不想呆在这里,帮帮我!”
听起来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而且特别的悲惨。
难道有人被困在这里面了?这里面除了一口大缸好像没有什么了啊?这到底又是怎么的回事?
我不断反问着自己,把门又打开了,伸长脖子,胆怯的往里面看着。
“你是谁?为什么躲在这里面,你快出来。”
声音突然断了,没有人回应我,只能听到那水缸里的水声。
“我是被人陷害的,快救救我,求你了。”
我本来想走的了,听到这声音顿时无语,觉得这人真奇怪,都帮忙打开门了,还躲在不出来,也怪不得我了啊。
“我已经帮你把门打开了,你可以出来了,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我还要赶着去上课嘞!”
我等了一会,那个声音又在说:“我出不来,你帮我把水缸上的石头拿开好不好?”
我满脸震惊,这跟水缸又有什么联系?她顶多就是躲在水缸后面,直接走出来不就行了么?
我没有听她的意见,而是觉得这人不可思议,想先去看看再说,于是我举着手机往水缸后面走去。
奇怪的是水缸后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再靠后一点就是一面墙,四周也简陋无比,好像整间房间就只有这个水缸。
我诧异的望着,心跳早已控制不住了,难道又见鬼了?
我越想越害怕,赶紧往外走,可是水缸里的一个人头吸引着我看了一眼。
“你别走好不好?求你了,我在这里好难受,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瞪大眼睛,嘴唇都快要咬破了,就是那个人头发出来的声音,她睁大着眼睛,眼珠是白色的。
整张脸紧贴水缸外壁,鼻子都快要被她压的变形了,嘴巴扭曲的在说话。
我大叫了一声,撒腿就跑了,跟着走廊一直跑了很远很远。
然后猛地一下闯进了一片黑色之地,顶端还有一些亮光,脚一个不稳。
扑通!
整个人栽倒在地上,额头不小心磕在了楼梯阶上,但是我却无比的兴奋。
楼梯!我终于找到楼梯了,大脑飞速运转,不管任何疼痛直接爬起来往上冲了。
以前一直觉得长跑是我的弱项,现在发现只是没有激发出我的潜能而已。
脑海里还全部都是刚才水缸里的一幕,一直讨厌自己喜欢多管闲事,现在看来,硬是改不了这坏习惯。
不一会儿,一个个台阶从视线里闪过,脚有点发软,但是我却忘记了我到底爬了多少个楼层!
这莫过于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了吧,都有种无法原谅自己的愚蠢。
我停了下来,由于太黑,又看不到楼梯的层数,关键是还没有有关的提示。
应该到了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还多爬了一层,而且走廊上有光,肯定就是这一楼层了。
我兴奋的进去了,头一次像个小孩子似的看到路灯居然这么开心,紧张的心终于稳定下来。
我坚信这就是八楼了,只是教室离这里还有很远吧。
我一边想一边寻找着,同时给肖云拨打了一个电话。
走廊里的路灯是亮着的,可是教室里却全部都是漆黑的,而且整个走廊里寂静无声。
肖云的电话还没拨通就自动挂断了,我一阵懵,只能继续打下去,可连续几次都是这样的情况。
破手机,等我有钱了,第一个要扔了你,因为我觉得电话打不通的缘故肯定是手机坏了。
我埋着头,想着电话打不通短信还是可以的,所以我给肖云发了条短信。
刚发完,抬头的一瞬间,我彻底懵了,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了电梯门口。
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12
12楼!怎么可能!就算我爬楼梯再快,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来到了顶层啊!
而且这里的走廊亮光,证明有人来过,为什么现在又不见一个人影?
我快要奔溃了,早知道一个人总会出事,我还是叫上江希好,现在该怎么办。
电梯显示的数字仍然是12楼,看样子它停在了这一层,肖云的信息还没回,也不知道班上的情况如何。
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挨骂了,不去了,大不了明天去他办公室接受一节思想教育课,回宿舍再说。
我正想着,那电梯好像有读心本领似的,自己主动的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