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开飞机的人不是李泉,难不成那飞机开了自动导航系统?
不过除了无人战斗机具备了那样的装置,这种直升飞机应该没有这样的装备才对。苏泽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脸上血色褪去,有种灭顶的感觉。
“飞机上吗?李青在开。”李泉直言不讳的回答,这个答案叫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忽然,他们感觉到了他们的车子正在严重的向下倾斜。军医弹出脑袋看了一下,竟然发现他们的车子下面吊着数以万计的丧尸,他们就好似猴子捞月一般,一个挂着一个,越到地上数量越大。
而在顺着那些丧尸不顾一切爬上来的女人,分明就是欧阳玫那个疯子!
不过此时,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的模样,只是扭曲的五官依稀还看得到当初美艳的模样。
她龇牙咧嘴,面容扭曲,皮肤也转变成了青绿色,长长的獠牙从她的嘴里长出来,此时的她怎么看都更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眼看着她正用一种疯狂的速度朝着他们飞奔而来,就在她即将靠近车子的一瞬间,李泉已经闪到了外面。挡在了她的面前,当欧阳玫看到李青时,面容越发的狰狞恐怖,她一个飞身,猛扑了过来,一把将李泉压在了地上。随即,脚下的那些丧尸纷纷伸手抓住了李泉的四肢,让他无法动弹。
“将他的四肢给我分了!我要杀死这车上的所有人!”欧阳玫不看李泉一眼,从丧尸群中爬起,发出了嘶哑粗粝的声音。这声音,就好似铲子摩擦过地面的声音,听起来尖锐且刺耳。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丧尸都出奇的听欧阳玫的话,开始疯狂的拉扯起了李泉的身子。
眼瞅着李泉即将被这群丧尸一分为二的一刹那,天上的直升飞机忽然停止了继续前行。朝着前面重重的坠下。
而用丧尸所搭建出来连接装甲战车和地面的丧尸桥也轰然倒塌,李泉在混乱之中,得以脱身,用最快的速度逃离。
欧阳玫没有料到飞机忽然不开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因为脚下的丧尸桥坍塌直接朝着下方坠下。
飞机在冲向远处地面坠毁的一瞬间已经松开了连接着装甲战车的铁索,随着飞机落地轰炸声响起。装甲战车也正以最快的速度从天上坠落。眼看着众人都要遭殃之际,忽然,车子被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托起,众人惊魂未定向车下望去,赫然看见李家兄弟分别徒手接住了车头和车尾,随即稳妥的将车子平放在了地面上。
所有的事情发生在很快的瞬间,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好不容易消化了自己死里逃生的事情,一声凄厉的嚎叫声响起,一团黑影从那群倒下的丧尸塔中闪出,正用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疯狂的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袭来。
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时,李泉和李青因为刚刚放下车子没有反应过来,皆被卸掉了一条胳膊。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被卸掉胳膊的地方已经是血流如注了。
不同于寻常人的鲜红色的血液,他们的血是黑色的。
如果换做一般人,一定会因为硬生生的断掉一只手臂而痛苦不已,但是在他们的身上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李泉李青!”林耀惊呼出声,急着想要下车去帮忙,忽然感觉到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凿穿了。
木讷的低下头对上自己胸口,赫然看见一只手臂钻进了他的胸膛,那只手掌,更是直接捏住了他的心脏。
林耀瞪大了双眼,感觉疼痛从心口开始朝着全身蔓延开来。
“畜生!”林森见状,疯了一般扑了上去试图将那只手掌给拉开,可没有想到,噗嗤一声响声过后,一样东西被捏爆的声音响起。林耀致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木然的对上眼前那张不满青色血管的脸,那成了林耀最后看到的一张脸,也是极为恐怖的一张脸。
“原来是你们!正好,一起杀了你们,也是干脆!”嘴角勾起一记冷冽的笑容,欧阳玫收回了自己的手,那只手上沾满了鲜血。
鲜血顺着指尖的缝隙滴落,欧阳玫抬起这只手,送到嘴边,伸出鲜红色的舌头,添了一下手上的鲜血。
这张脸实在太过恐怖,就在大家以为,会不会死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忽然,欧阳玫的身子就这么倒下了。
小方早已在林耀的心脏被捏爆的一刻尖声尖叫了起来,伴随着小方的尖叫声,欧阳玫的双目暴凸,一副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来不及转身,身子就缓缓的倒下了。
在她倒下的一刻,她的脑袋不翼而飞,墨黑色的血液从她脖子断裂的地方喷SHE出来,一下子就染红了她身下的那片土地。
“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苏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为什么欧阳玫会变成一个怪物?还有,她是怎么变成怪物的?
在小方军医和苏泽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欧阳玫的身子彻底倒下的一刻,他们分明看见了玉清站在她的身后,她的手里,还提着欧阳玫的脑袋。
这颗脑袋上的表情,还是极具恐怖的。
大家看的一阵作呕,差点没有将昨天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本以为所有的事情应该到此为止了,却没有想到,欧阳玫倒地的身子开始疯狂的挪动挣扎起来,就连她的脑袋在玉清的手下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僵尸是不死之身,打爆她的脑袋就能弄死她!”僵尸无心无任何东西都可活下来,唯独无脑不能成活。李青开口提醒了玉清一句,疾步上去夺过了玉清手里的脑袋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在欧阳玫的身子试图伸手将这颗脑袋拿过来的时候,这脑袋却在李青的脚下,直接脑浆迸裂,碎成了碎末,散落了一地。
随着脑袋彻底被摧毁,欧阳玫的身子开始发出了剧烈的抽动起来,经过了一番猛烈的挣扎之后,才慢慢的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