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这个相机要是寄到你家，恐怕当天你就要被清理门户了。”楚南捧着照相机，饶有兴致翻看着里面的视频和照片，在他精湛的拍摄技术下，视频里的画面属实不堪入目。
胡杨趴在地上，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子还长，我们走着瞧。”
此仇不报，他胡杨愧对人渣之名。
记得楚南有个特别漂亮的姐姐，哼哼哼……
楚南看他笑得猥琐，摸了摸下巴：“有道理，放你出去指不定会给我搞什么幺蛾子，要不干脆给你在监狱买套房算了，让你在里面安度余生。”
“……”
好家伙，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学坏了，胡杨怒目而视：“我警告你，公报私仇不是君子所为啊！有本事光明正大交手，你这仗势欺人的算什么本事？”
楚南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笑话，我干嘛要跟你光明正大的交手？更何况谁告诉你我是君子了？我就仗势欺人了，你能怎么办？有本事你咬我啊！”
胡杨倒抽一口凉气，一年不见，楚南的脸皮厚度那是成倍的往上涨，简直夸张。
“行了，说吧，红拂是谁？”楚南托着腮帮子，问题都问得差不多了，鬼众这个组织的确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之前凶名赫赫，一听就很霸气的鬼众，居然就是一群咸鱼扎堆，由于大家都没什么安全感，所以鬼众的人大多数都挑选了流动性比较强的职业，比较富有的甚至一年到头都在旅游。
比如梅稔珧。
这位28的老剩女还是个富婆。
再比如胡杨和胡晓蕊。
又或者干脆干导游，甚至还有户外直播的网红。
逼格一下子就下降了好几个级别，变得有点捞了……
人员既然分散，想要聚头就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且方便的联络渠道。这个当然也是有的，只不过和想象中的又不一样了。
当楚南拿着胡杨的手机，登录了某个书友群的时候，整个人的心情都是复杂的。
见鬼了，地下组织领袖居然还是个文艺女青年……对，狩是女的。更扯淡的是这小说居然还写的不错，还在他自己的书架上，当初甚至还因为作者无缘无故断更了几天在评论区怒骂作者不当人，现在想想真是一头冷汗。
这个群里面有不少普通人，狩有时候会发一些看似是番外的小短篇，里面偶尔会冒出一些颜文字或者乱码，用特殊的排列方式组合之后就是他想要传达的信息。
除了书友群之外，还有一个更奇葩的联络渠道，在打开胡杨手机上一个福利画师软件之后，在搜索当中输入鬼众的快乐日常，就能找到一个被隐藏起来的，只能依靠搜索全称才能找到的带颜色的本子。
这个本子的评论区，就是第二个联络渠道。
这个画本子的人……也是狩。
楚南看了看本子精湛的画风，忍不住鼓了鼓掌，真是多才多艺……个屁啊！身为反派大佬，你倒是干点正事啊！
在这个本子里，经常能看到一些鬼众内部的成员，甚至还有胡杨和胡晓蕊担任主角的部分。当然，因为鬼众大部分成员都是带着面具的，或者是化妆易容的，因此两人在漫画里的长相和本人并不相同。
看着评论区一片人仰马翻，各种秀操作，楚南觉得上面居然会忌惮这种组织，真是脑壳坏掉了。
“红拂？鬼知道那女人是谁。”胡杨耸了耸肩，“不过我并没有跟她过多去交流，怎么说呢，这女人给我一种……同类的感觉。”
“同类？”
胡扬想了想说道：“是同类，那种高段位的气息不会错的。”
“高段位？”楚南听得一头雾水，这都啥跟啥？
“对啊，像你段位就挺低的。”
楚南突然就懂了：“闭嘴吧你，当渣男你还挺自豪！”说来挺让人悲伤的，在对方说出你段位挺低的这一句话之后，忽然就秒懂了。
胡杨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就好像是学霸对学渣的蔑视。
“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什么时候放我走？”
楚南打了个哈欠：“哎呀，居然都12点半了，再去看看梅稔珧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等会得赶紧睡觉呢。”
“喂喂喂！你别装听不见啊，混蛋！”
“你要点脸行吗？搞什么鬼啊！”
“我靠，你还真走！你特么好歹给我送条新的裤子来啊！”
楚南哼着小曲，装作听不见，来到了地下室的地下室，这里关押着梅稔珧，也就是之前在旅游团那个你把自己包的跟粽子似的，被怀疑是异类然后误打误撞逮回来的女人。
有一说一，何必呢？
梅稔珧已经被关了两天了，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暴露的，只感觉老天爷在捉弄自己。
这会儿听见铁门有动静，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手里拿着相机脸上挂着龌龊笑容的……等等，这人有点靓仔啊……再等等，这靓仔有点眼熟。
“……”两人对视，空气忽然安静。
确认过眼神，这他娘的不是那天临时加入旅游团的小白脸吗？
梅稔珧心态当时就炸了：“你个瘪三算计我！”
楚南一脸诚恳：“讲道理，这件事情属实是巧合，事情是这样的巴拉巴拉……”
讲完之后，梅稔珧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跟谁说理去？真就天要亡我呗？
“从明天开始呢，咱们就是同一个组织的好兄弟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杨。”楚南一本正经给自己上马甲。
“我呸！”梅稔珧不屑地吐了口唾沫，但楚南即使转身躲过，没有被这暗器伤到。
楚南眉头一皱，来而不往非礼也：“he～tui！”
成功命中，梅稔珧胸口多了一团透明液体，气氛顿时又安静下来。
“咳……你怎么不躲？”楚南被看得有点心虚，咳嗽一声。
梅稔珧当时气的开始口吐芬芳，老娘被捆在凳子上，躲个象拔蚌啊！敲里吗，听见没有，敲里吗！
楚南叹了口气：“这位美女，何必呢？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看看上面一个不配合的蠢货的下场。看见没，这些饥•渴的大汉现在这还没有满足呢。”
他从相机里调出了几张照片，放在梅稔珧面前：“你看看这惨状，三思啊！”
画面当中胡杨被好几只肌肉胳膊用力按住，虽然镜头有一半左右被面前的虎背熊腰的肌肉男给挡住了，但是从另外一半还是能够看出有个男人正从背后双手按住胡杨的腰，用力下压，面目狰狞。再看看胡杨扭曲的表情，画面逐渐立体。
“……”梅稔珧忽然觉得从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她配合工作不是因为害怕楚南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的威胁，而是因为爱国情怀，这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两人交谈了一会，楚南心满意足离开了。
……
“这几个房间就给你们用了。不过你先别急着睡，对，就是你，跟我来下。”红隼揉了揉因为长期熬夜酸涩难耐的眼睛，指了指楚南。
楚南眉头一挑：“看见你这副架势，我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你可别告诉我又有任务给我，我还没述职，还在旅游途中，你们可真是锲而不舍。”
红隼翻了个白眼：“拉倒吧，没指望过你这条咸鱼。就是几个新闻，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问我的意见？这算什么？总部那边的后勤团队又不是摆设，大大小小的智囊团，随便找个联系一下不就有结果了？你找我干什么？本地的新闻就不说了，这是你辖区内的事，如果你还要找我来处理，要你这个纪检官还有什么用？如果是影响极大的大事，我一个还没上任，身份也不是多么重要的掌控者，能提出屁的意见，真提出来了，又有毛用。”楚南一针见血。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还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还真就只是新闻，而且是不靠谱的震惊部新闻，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去找总部的智囊团请问？你当他们没事干的。”红隼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专属后勤团队只为几个人负责好吧。而公共的团队大部分时候又在处理特别严重的事情，拿点没确定的小事去打扰人家，你以为我不想干了？”
楚南摸了摸下巴：“哦，我懂了，你个狗东西就是打着问我的旗号，拐弯抹角去问我背后的后勤小队。”
红隼呵呵一笑。
来到五楼办公室，红隼调出了几个新闻，扬了扬下巴：“自己看吧！”
楚南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红隼的位置上，看看这所谓的新闻。
“震惊！芦蒿市一小区深夜里传来诡异声音，原因竟然是！”
“惊爆眼球！一男子夜间无意中拍摄到惊悚照片，刺激程度堪比贞子！”
“某山区村落出现闹鬼传闻，事实真相令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
楚南一扫标题，整个人都不好了，扭头看着红隼：“你在逗我？”
“没逗你，你仔细看这张照片。”红隼拿过鼠标，点开第二个新闻，所谓的惊悚照片，楚南看了一眼，照片是从楼道里朝着对面的高楼房间拍摄的，所拍摄的那个房间里，一个女人正在换衣服。
但是吸引他目光的，却是楼道玻璃借着微光反射出来的人影，其中一个稍微亮一点的是照片的拍摄者本身，但是靠左边一点，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朦胧的面部轮廓，虽然看不清楚，却给人一种阴翳狰狞的感觉。
“你也注意到了？玻璃里反射出来的那张脸……绝大多数人都看不见。”红隼幽幽说道，楚南瞳孔顿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