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即将有可能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心中一阵狂笑。唉,人到极限时总是能够显现不同寻常来。于是,他果真领着小云去了一个地方,并说明了来意。这一切都是当着小云的面说的,小云自是深信不疑。那个人也很爽快,说是再稍等候几天便将这笔款子打进他的帐户。
小云见状对着那个人嫣然一笑道,何必这么麻烦,本姑娘给你一个帐户,直接打进去得了。
那个人一时不知何意,瞥了一眼谭唯。谭唯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赶忙说道,是的,你直接打入她提供的帐户中去。那个人微微点了点头,并朝谭唯意味深长地一笑。
谭唯同样报之一笑。小云并没有注意这其中的微妙,完全沉浸在自我理解的喜悦中,摇头晃脑。
此时,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早已盯着她了。
究竟是怎么这一回事情呢?
显然,这个人不可能是贩毒团伙中的成员,而是谭唯物色的一名混混,私下说好了给他一笔费用让他充当这个特定角色,蒙混小云。
如此一来,客观上形成了小云直接跟那个打帐的人单线联系的局面。虽然这种局面并非是谭唯希望的,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他又希望如此,想把一毓的麻烦转嫁到那个家伙身上,希望那个家伙能够妥善摆平这件事情。然而,那个家伙并非是省油的灯,自看到小云的那一刹那,心思全然投放到她身上。
不知什么原因,那之后,谭唯便没有再看到小云。而谭唯呢,干脆装糊涂,混一天算一天。
然而,好日子不长,忽然有一天,有人找上门来。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跟小云单线联系的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原来,这个人绰号叫狗剩,是谭唯小时候的玩伴,是在一起摸虾捉鳖长大的哥儿们,但长大之后一直不曾相见。狗剩什么都好,只一点让谭唯看不惯,就是耍流氓。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脱小女孩的裤子,吓得女孩鬼哭狼嚎。这次因小云纠缠走投无路时恰巧在街上遇见了狗剩,相叙甚欢,并在兴头上,将这件苦恼的事情和盘托出来。
狗剩直拍胸脯,大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架势,大包大揽。谭唯转念一想,觉着也是可行的办法,俩人合谋了一下,便有先头的计策。
狗剩找上门来,谭唯喜出望外,赶忙打探究竟,问询小云的下落。狗剩一开口直把个谭唯吓得半死。
狗剩二话不说,只是将右手伸向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划拉的动作,嘴巴里发出“喀嚓……”一声,谭唯当即瘫软在地上。
狗剩也不搭理这一茬,自顾跑去冰箱打开来,拿了一听饮料自顾自地喝将起来。
“你倒是快说啊,你究竟把她怎么了?”谭唯终于缓过劲来,歇斯底里地叫嚷道。
狗剩一楞,接着,又是一个“喀嚓……”动作,接着说道,“一了百了,拿钱吧。我今儿个来,就要找你要钱的,然后,走人,从此,我俩各不相欠。如何,我干事麻利吧,哈哈……”
谭唯完全瘫软在地上,他根本爬不起来。显然,小云被杀了,那种原始的感情油然而生,尤其,是看到狗剩那种蛮不在乎的样子,更是心如刀绞。
“好端端的一个女孩,你干吗就把她杀了呢?”谭唯咆哮着,“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啊!”
“留着她,难道不是你的心头之患嘛?”
“我,我真想杀了你!”谭唯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
“你啊,偷着乐,还来不及呢,还杀我呢!”狗剩永远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给钱吧,反正,千斤重担,我一个人扛着,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给了钱,我走人,从此我们相互不搭界,两清。”
显然,谭唯是不可能给钱的,至少不会一次性付清,他处于一种极度矛盾且不知所措的迷茫中。
“你这么做,肯定会后悔的。”
狗剩在收到谭唯支付的一部分钱,在离开之时,用手指点着谭唯说道。
之后,狗剩又多次上门来讨要,每次谭唯都是糊弄一番让狗剩走人。
这不,狗剩无奈,便把他的狐朋狗友约了来,赖在谭唯家不走了。如此一来,谭唯着急了,文的,说不过他们,武的,打不过他们,迫不得已便将家里的钱财一股脑地给了狗剩,催促他们赶快离开,否则,就要报官。
“啊,报官嘛,哈哈……”不料,狗剩乐了,反倒是更不急着走人,“好吧,我就等着被抓,管吃管住。”
原本嘛,谭唯一半只是那么一说,没经脑子,一半嘛,是吓唬。哪料想这厮不是被吓大的,知道谭唯不敢报官的,便干脆不走让谭唯下不了台。
嗨,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花去了大把银子不说,还搭进去一个情人,更要命的是,被家伙要挟上了。谭唯没有了退路,便恬着脸跟狗剩说起好话来,要狗剩谈条件,只要是能够答应做到的都行。
那狗剩一拨人经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晌午,饥肠辘辘,便嗒吧着嘴巴不吱声。
谭唯自是知道什么意思,赶忙拿起电话跟餐馆联系上了。他放下电话,继续跟狗剩交涉。
狗剩这家伙本身就是个混世的主,又跟谭唯从小长大,知根知底,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便做起好人来。在说了一通冠冕堂皇好听的话之后,给谭唯吃了一颗定心丸,说是吃完了这顿饭便走人。
谭唯一通千恩万谢,也尽兴喝了两杯,正是一团和气时,不料,宁不清母女俩上门来。
如此一来,谭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两头夹击,无路可逃。那一通折腾,把谭唯原本是藏箱底的钱也悉数榨了个干干净净。
若是仅此,或许后来的事情不至于那么糟糕,偏偏宁不清那天受到狗剩的启发,再次登门催讨逼债,并扬言若是不按既定的要求将剩余的款项全部落实,就要联合狗剩进公。
谭唯显然被逼到了悬崖,焦急中,他操起厨房里的菜刀对准宁不清母女头部一通乱砍,可怜的宁氏母女还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时,便一命归西。
案子是清楚了,知道宁不清母女俩是因为这个原因死去。可是,这两个女人怎么成了自己的女人了呢?
“哈哈,我知道你纳闷,琢磨我是怎么知道这其中的讲究,是吧,”日和族系又是一阵爽笑,“这个嘛,你还是没有必要知道了吧,再说了,知道了,也没有多大意思,关键是要考虑自己的退路,没了救星,看你还有什么招使唤出来。”
江成焕的确不清楚这其中的讲究,曾经是有过一段关系宁不清是自己丈母娘的说法,但那是扯蛋。如今,这两个女人已经死去,死是无从谈起。至于破案立功什么的,那是后话了,得先把眼前这一关趟过去。这个该死的日和族系,真是个不可小觑的主,连九凤都是她睡过的女人,都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有什么可以指望的。也不见九凤的影子啊!他有点恨这个女人,怎么就指点了那么一下子,便没有了下文,究竟该怎么办呢?还有,师傅白鹤童子呢,按说,失联这么长的时间,该是要联系他的时候了。哼,一个个都是顶用的料,关键时刻掉链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