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屋外烟花绽放鞭炮齐鸣,小孩们拿着呲花子满街的跑,玩的不亦乐乎。
“洋子,你叔跟你婶子就从来没把你当做外人,那是当半个儿子来疼的,对不对。”
屋里的李爸已经有些喝飘了,指着徐洋嘟嘟囔囔的说着一箩筐的心里话。
“是,叔你说的没错,我都知道。”徐洋和李刚两人对视一眼,相继苦笑不止。
每次李爸喝大了,都得抓着他们俩好好说教一番,让他们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用、有出息的人。
还有就是得讨们好亲事,特别是徐洋,将来得多生几个,好让他们徐家开枝散叶,谁让他孤家寡人呢!
“所以说啊!这婚事该抓紧的就要抓紧,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跟别人跑了那得……”
李爸指着面红耳赤的司徒月还想往下说,就被李妈一巴掌拍翻在桌上,脑袋趴在桌上发出“呼噜”声。
“哈哈,你叔又喝多了,别管他,年轻人的感情自己处啊!”李妈对着司徒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恩。”司徒月羞红了脸轻哼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行了,你们年轻人坐着聊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和你叔就先睡了,刚子。”
招呼着李刚把李爸扶进屋,临进门前刚刚醉倒的李爸睁开了眼睛,眸子带笑的撇了眼坐在桌上的徐洋和司徒月二人。
“你个老不正经,还不快点进去。”李妈笑骂着说了句。
“是是,呼……呼……”震天的呼噜声再次响起,假的让徐洋都扶着脑门有些头疼。
“你别介意他们刚才说的,叔婶这些年为我操心惯了。”徐洋能有如今开朗的性格,还多亏了李爸李妈。
要不是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来自家庭的关爱,徐洋现在是什么样子,连他自己都不敢肯定。
“恩,看得出他们是真的把你当做一家人。”司徒月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脸蛋粉红透嫩的很是好看。
“我去,我爸妈非拉着我不让出来,说是别打扰你们俩二人世界,可俩人在里面快把我腻歪死了!”
李刚满脸生无可恋的跑了出来,坐在桌前端起一杯酒就往嘴里灌。
“老公,我给你揉揉腿啊~”
“老婆,你今天辛苦了,我来给你捏捏肩~咦……”李刚学着父母的声音扭捏说着,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父母的感情还真是好呢!”司徒月有些羡慕的说道。
“你们家……”话赶话的李刚顺势就要往下问。
“咳咳。”徐洋轻咳着打断了他的话,明知道司徒家的事还问,这不是大年夜给自己找堵吗?
“我没事的。”司徒月摆手说道,脸上却带着难以言明的落寞,家破人亡,真的能没事吗?
“咱们不如出去也玩会?”李刚提议的说道。
“我就不去了,我想休息。”司徒月摇了摇头,起身向着屋外楼上走去。
“你是蠢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的骂了李刚两句,两人也兴致缺缺的回到屋里休息去了。
等到夜里12点的时候,李刚提着一挂鞭炮到大门外放响。
相传是古时候有一种凶兽名叫夕,每到这天晚上就会跑出来害人。
后来人们知道它最怕的就是红色和响的东西,这才有了放鞭炮的讲究,除夕夜,除的就是名为“夕”的凶兽。
不过在现在的人来讲,大多数都会说是取个平安,去旧迎新的意思,反正都是图个来年安安顺顺的心意。
“那家人还没回来吗?”看到李刚回来了,还惦记着张毅那一家的徐洋问道。
“刚看着往这边走呢!”李刚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轻微的交谈声。
“你就不能去自首吗?这样什么时候到个头?”白天被称作秀娟的女人苦苦哀求的声音响起。
“闭好你的嘴,那件事已经结束了,没人知道是谁做的。”张毅凶狠的厉色声响起。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想乱来,别怪我不顾夫妻之情。”满汉杀意的威胁让李刚都皱起眉头,心想这男人还真是够心狠的。
对自家老婆都能如此狠辣,更何况是对外人呢?
“看来今晚上是睡不好了。”想想白天徐洋戏耍对方的事情,李刚满脸笑意的说道。
“那不正好,除暴安良,实乃我辈应做之事。”徐洋大义凌然的样子让李刚撇了撇嘴,心想你就使劲吹吧!
“坑货们,小爷我最近挺无聊的,能不能找点乐子啊?”闲来无事,徐洋躺在床上抱着手机在群里聊天。
现在他玩手机唯一的乐趣,可能就是跟群里面的老坑货们聊天呢!
可惜,今天好像天不逢时,竟然半天都没等到一个人出现。
无聊的翻了翻任务栏,信士已经快要达到1000,功德却还差30多万。
“什么时候才能做完啊!”徐洋有些无奈的想着,自从2级任务“千年僵尸王”完成,它到现在也没刷出新的任务。
这群的反应也太慢了些,要不然他何苦每天都在这等。
蹬、蹬……
轻不可闻的脚步声躲不过两人灵敏的听觉,徐洋和李刚同时直起腰杆,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咔~
有什么东西捅进了门锁中,跟着轻轻的转动起来,门锁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打开了。
“竟然没锁门?”呢喃自语的嘀咕了句,待到张毅推开门走进来,房间里的徐洋和李刚睡的正香。
“小子,白天竟然敢坑老子,今天老子就让你学个乖。”张毅心里狠狠怒吼道,措手搓脚的向着徐洋走去。
滴答~滴答……
轻盈的跳动声自身后传来,让张毅的脚步骤然停顿,面色上露出一丝惊慌。
滴答~滴答……
那熟悉的节奏,轻快的脚步,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轻声吟唱,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嘻嘻,老师,你在吗?”
百灵般悦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穿着黑色长筒靴的小腿在门口不停晃动着,好似害羞着不敢进来。
“嘻嘻嘻……老师,你~在~吗?”
青黑色的面容猛然从门缝中探出,半张脸已经腐烂不堪,如同指甲划过玻璃的刺耳声响起,再不复之前的轻柔悦耳。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