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我笃定那些文字的消失,一定与上面的反光脱不了关系。
又回头看了看其他的石球,我又拍了一张,结果也是一样的,其他的石球也有反光。
照片上只有那空白的石头,消失的文字,只能出现在眼前。
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我想我们也许能用纸拓印下来,可在背包里翻了一会儿,却没找到纸来。
又看了看这些石球,让我对那些藤文更加在意了,但我根本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当即,我立刻向东方招呼了一声,让他过来帮忙看一下。
东方过来后,拿起石球看了几眼后,也连连摇头,表示不知道,并且介意如果想知道,可以拍下来等回去后请教研究古文字的专家。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问他有没有纸,东方摇了摇头,说来这儿又不是观光旅游来的,带纸做什么。
我有些无语,但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从他背包里翻出急救箱,并从里面找出来一卷白色的纱布,用它做纸。
我以前喜欢刑侦,对指纹提取有点研究,到现在也算派上用场了。
我先均匀的在纱布上倒了一层黑色的粉末,并逐渐在上面弄了些水,使得那些粉末能长时间的固定在纱布上。
做完这些后,我才准备把纱布小心的裹在石球上,把上面的藤文拓印了下来,不过因为上面有很多粗糙的痕迹,所以看起来有些模糊,不过并没什么大问题。
把纱布裹好后,我先用力均匀的按压石球,把上面的文字印了下来。
我和东方一起动手,扯了一卷半的纱布,这才终于把所有的藤文都拓印了下来。
一边收拾这些麻烦的东西,我一边问着东方,关于这石球上的问题。
东方虽然见多识广,但左右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反到扯出了另一桩旧事。
“以前听柳冉的小师叔说过一个事,是关于这里的,他说在这里的一间墓室中,柳庆春他们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好像被石壁吞噬了一样。”
听他这么说,我耸耸肩,表示不置可否,要是他这话在我们来之前说,我可能还信,可现在他再说未免有些故弄玄虚了,因为我们本就在这里,要是真有这样的事,为什么我们还好端端的。
要说忽然消失,那也是这里的机关搞了鬼,这些我也早就知道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之前我也不信,可你看到这枚石球,它身上会消失的东西,或许也是一种预示,就像是某些机关的缩小版。”
听他说到这一点,我才感觉有些明白了,可是看看那些石球,又想不通,如果这东西属于这里机关的一部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个地方呢?
东方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后指了指洞壁上那些开掘的裂缝,“也许是被水冲过来的呢!”
“我看不会那么简单,我们这一路走过来,虽然感觉这里很潮湿,却并没有看到半点水。”
“可是,也不排除有其他活物在这里出没,即便石球没办法被冲到这里,但能从墓局里被冲出来,也很容易被其他东西带来这里,而且我刚才和柳冉看过这里的环境。”
说着,东方拉着我走到石壁前,指着上面粗糙的痕迹说,“你看,这石壁上的是爪痕,能够在这里挖出一个洞来的,一定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顺着东方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那石壁上是一层层覆盖在一起的爪痕,“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大的凹洞,是被一只……一群动物挖出来的!!”
摸着那粗糙的爪痕,尽管这是最好的解释,可我还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松软的土层呐,不是这么容易挖掘的,就算是人要在这么个地方挖出如此巨大的凹洞,也不是个小工程,何况是动物。
“看爪痕的形状和大小,我猜测是穿山甲挖出来的,可没人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穿山甲?!”我更加不解了,但除了那种具备锋利爪子,并且能够在山石中挖掘的动物外,还会有什么能在山体中穿梭呢。
但穿山甲这种动物,我基本没见过,对它的习性自然知之甚少,所以会不会在这里安家,也不清楚。
不过这里既然是被动物挖掘出来,那这些石球的出处也就有了解释,只是对于这种动物的习性和身份,都无法确定
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我们只能暂时耐下性子来。我又低头去看那些石球,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名堂,如果能一起带出去就好了。
可又看看那份量和个头,就让人有些沮丧了,要是带这些东西出去,那恐怕要把我们的东西都丢了才有可能。
此时,柳冉已经出去探查出路了,我和东方在这里商量着,把一个石球塞进背包后,试了试,感觉身上的背包很鼓,在裂缝里根本容不下。
既然这样行不通,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试着用匕首划些石粉下来,可用刀尖划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划下一点。
回头又看了看东方,他则笑着摇了摇头,“你别白费力气了,要是这东西这么容易被带出去,估计引我们来的那个人已经这么做了,哪儿还能等我们发现这些?”
我没回答,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虽然上面的藤文被拓印了下来,可这神秘的石材,也有很多的研究价值,就这么走了难免让人感觉可惜。
想着,我又找布,打算把石球包起来后,用绳子绑在身上,这样既不影响我们也不影响石球了。
说办就办,我扯出一块布后,就把那石球包了起来,可东方却认为不妥,让我还是别打这东西的主意了。
正在我们商量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摩擦声,那声音听起来很刺耳,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手电光快速的一甩,向外面的石壁照了过去,可不看还好,这么一看之下,就见一头黑色的东西贴在石壁上。
那东西就像是一张影子,可在灯光下,却什么都没有,所以它绝对不是什么影子。
那东西的身影很大,样子像人,似乎还是背对着我们的。
看发现那东西后,我和东方都是一脸茫然,怎么已经离开墓穴了,还有这种怪物。
不过眼下也不是啰嗦的时候,我们当即一左一右,小心的摸了过去。
那东西到也没什么动作,只是爪子抓在石壁上发生的声音让我感觉耳膜发麻,脑子里也嗡嗡做响。
我强自忍住,用左胳膊挡住耳朵,尽量减轻那种声音,直至走到洞口的时候,才忽然看到那东西猛的回过头来。
手电光下,那东西一头青毛,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像是被无数条绳索勒在身上似的。
在那满身结痂的脸上,透过一层绒毛,一双阴冷的目光从里面射了出来,迎上我们的手电后,忽然从石壁上扑了过去。
见此,我快退一步,并向一旁闪身,在那怪物逼近的一刹那间,一股腐臭味迎面而来,让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心说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呐?
这一躲可算是险之又险,等我刚回过身,准备用匕首刺向那怪物时,对方却再一次追了过来。
因为情急,我之前的这一躲,只是想缓缓神儿,所以现在我们的距离并不远,它又一爪子拍过来,我只好用手里的匕首去挡。
在这一挡之下,我才发现,怪物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看它瘦骨嶙峋的,却没想到这一下直接把我拍了个栽歪。
脚步踉跄着,我勉强挡下了这一拍,但手骨被震的不轻,匕首都在我手里抖动个不停。
可没功夫迟疑,我忍住痛意,立刻向旁边躲避,并把匕首交到另一只手上胡乱的挥动,以次来抵挡那怪物伸过来的手臂。
不过说也奇怪,我随便抽出来的一把匕首,刚才用右手刺向怪物,没什么用处,可这次用左手握刀,挥起来反而变的十分顺手了。
那怪物被我这么几刀逼下来,也有了退意,但那也仅是几秒钟的功夫,退了两三步后,又立刻冲了过去,似乎是为了助跑。
我暗骂了一句,立刻向旁边走去,准备把身体贴在石壁上,等它冲回来后,快速的躲避,凭它的力量,要是猛的撞在石壁上,那恐怕比我捅它几刀都管用。
一念至此,我立刻向后退,可没想到它来的到快,没等我挨着石壁就已经冲了过来,一挥手就向我抓了过来。
我感觉面前一阵凌厉的阴风刮了过来,那腐臭味夹杂在风中,扑面而来的同时,我就感觉眼前一黑。
心说完了,看样子我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手里还紧握着匕首,但我身边却一片漆黑,那怪物的爪子就在面前,可等待我的却并不是像刚才的痛意,反而是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微微一愣,慢慢的退了一步后,感觉自己身上什么事都没有,这才反应过来。
也没时间管刚才是怎么回事,趁着时间,我立刻挪步,挥手把匕首刺进了这怪物的头顶。
这一刀我其实也是想好了的,看它身上的伤口,已经不知道被人打伤过多少次了,但现在依旧跟没事一样,现在还能攻击我们,一定是因为没有伤在要害,不致命。
可我准备的这一刀,却是刺在它的头顶,刀身深入它半个脑袋,以这样的深度看来足以洞穿它的脑袋。
没了脑袋,即便再强悍的生物,恐怕都没有活的机会了,就像是花草被斩断了根茎,失去了供养身体的主要渠道后,所有的生命特征都会逐渐消失。
黑暗之中,我收回手来,向那怪物的背后看去,就见东方正站在那里,手里却不知什么时候抓了一根绳子。
原来刚才是他救了我,用那根我们刚拿出来,准备绑石球的绳子勒住了这怪物的脖子。
不过他这么做也真够危险的,要是这怪物一回头,那东方可就危险了。
不过说来也算巧合,那怪物似乎很针对我,只全力向我发难,却完全没有理会东方的意思。
我感觉有些无奈,想想自己也真是够倒霉的了。
东方见那怪物一动不动,已经没了生息,才终于松开绳子,挥手把匕首从怪物的头上拔了下来,“我看你还是别打这些石球的主意了,不然再惹来这些东西,我们就真没办法离开了。”
看看那根救了我的绳子,我最后也点了点头,又问东方,“这怪物到底是什么来头,看样子不像是墓穴里滋养出来的!”
东方一边用布擦拭匕首上面的血迹,一边走过来,刚向那怪物看了一眼,脸色就忽然一变,口中低声嘟囔了句,“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见他这么紧张,我立刻追问了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
东方把匕首擦干后,又递还给我,等我去接时,他自己则蹲下身去,向那怪物的脸上看去。
我一边把匕首收进背包,一边跟着东方的目光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