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夏天说算账,我就没招儿了。
事情本来就不是谁对谁错,我却固执已见的认为他们有事情瞒着我,我昏迷不醒五天,那不是我的错。
夏天他们也没有错,谁都没有错。
错的只是现在的处境,谁都无法理解如今的处境。
有些事情,是谁都无法理解的。
“我哪知道我会昏迷那么久的?”我满脸弱弱的说,不敢对视夏天的眼神。
刚才我不过就是怨恨自己罢了,真的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
夏天背着我走了五天,他并没有因此扔下我,这点是很多人都无法办到的。
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在原地等人醒的。
背人走五天,那特么不是我该干的事情。
我没有夏天所具备的毅力,更没有耐性。
夏天的眼神始终是冰冷的,他看了我一会儿,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的时候,才微微的开口:“我决定了,刚才的事情马上执行……”
我一慌,赶忙儿问道:“什么事情?”
“推你入火坑……”宛若从地狱传来的声音,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我往后退了一步,满脸虚心的笑容:“天哥,你不要开玩笑……”
这事情可不是在开玩笑,我能理解夏天发飙的原因,那也没有必要把我推进火坑啊。
可是,看他们的神情,再也正经不过的,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的。
夏天只是轻声的扬唇笑了:“你看我像开玩笑啊……”
我摇头:“那你真的想推我下去?”
火坑,火坑寓意深长,大概就是拿我当小白鼠,就像之前蒙住双眼那样。
吃亏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沾点血腥了。
这下,天离也点头说:“他的意思不是表面上的,这是赌赌,看下我们的想法是否正确……”
“赌什么?”我慌道,怎么感觉自己已经被推入火坑了。
天离皱眉,他解释着说:“我们要么离开这里,要么死在这里,没有其他选择了,要是有选择的话,我们不可能拿你冒险的……”
“办法很简单……”
他们把方法跟我简单的说了一遍后,我陷入了沉思,难道就只有这么办的了吗?
这方法,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赌,小命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方法很简单,却也非常的致命。
“真的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我再次询问。
如果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又是死路一条的情况下,我们不得不那样子做。
我可以理解他们两个想出去的念头,可我更是比他们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多呆一分钟,我们就越危险,会在这里彻底迷失自己。
谁都不想迷失自己,更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老死的。
他们两人摇头,面色有些无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很多事情,都是被逼无奈的。
人,他们的个性,也就是这样被逼成的。
而我向来不喜欢那样干的,谁都不想那样做,可是没有办法啊。
有办法的话,何尝谁也不想离开呢。
最后,我下了个决定,咬牙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总有人要做的,这人为何不能是我呢?
之前不是一直说,要保护别人的啊,现在就是机会。
既然他们都认定是我,我也许能让他们死心,能让他们看到天离口中的人不是我,这样一来,我也了了自己一桩心愿了。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为了这一证明,我能赌,即便连小命赌上,也在所不惜。
夏天开口:“你需要做的只是坐在那里,不用想任何事情,挖掘记忆的事情,交给我……”
我盘腿在地上,做好,将自己脑袋的记忆清空,像我这种修行之人,随时都能把自己的那些情绪给撇开。
夏天要做的便是将我催眠,从而从我身上找到可以离开的方法。
我知道,若不是事情到了绝望的地步,夏天也不会这么做的。
催眠术是运用暗示等手段让受术者进入催眠状态并能够产生神奇效应,以便达到某种目的的方法。
催眠是以人为诱导(如放松、单调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引起的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
其特点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
在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遵从催眠师的暗示或指示,并做出反应。
催眠的深度因个体的催眠感受性、催眠师的威信与技巧等的差异而不同
有些人,催眠技术非常的高超,走在路上,也能催眠别人,睡觉的时候也可以干这事情的。
夏天的技术如何?我想肯定是非常厉害的,夏家人的本事,特么齐全得很呢。
然而,夏天的催眠十分之特别,他不像电影里头的那些人那样,说什么看着我,你会慢慢的入睡等之类的。
他稍微的比较特殊,只见他冷哼一声,说道:“当你听到安全的字眼,你会知道……”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事情都是过了好几天,我才知道的。
催眠的人,脑海里有着深重的记忆,却不会有任何的记忆,那些被隐藏的记忆,一直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头的。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我被催眠了,以后发生的事情,也就只有夏天他们清楚,而我也不知道。
根据他们所谈的,我被催眠后,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当夏天说这话的时候,我不是不相信,而是心中带着几疑惑之色。
我重复的话,不是别的,而是我一直听的那话。
“它们来了,它们来了……”
这些话,在我生活中听过多次,而张老头跟我说过,很多人都跟我说过。
它们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会那么畏惧?
我是指潜意识的我,会恐惧到语无伦次。
那种感觉几乎是要人命的,可是我一直都觉得心中有种隐藏的部分,那不为人知的感觉。
“你看到它们了?”
夏天的神情,似乎带着几分沉重,模样也十分之警惕了。
看样子,夏天也是知道它们的,但是不知道它们是谁?
唯一知情的人是我。
但是我却从不知道自己知道它们是谁?
因为我根本不记得了。
也从来不会在他们面前多说关于它们的事情